战鼓声、号角声响起在夫馀战阵之中,夫馀军的攻营战阵开始朝着凉州军营寨逼近。
同一时间,震裂地的战鼓声、掀揭地般的号角声,齐齐的响彻在凉州军营寨。
庞统立身于前营的一处井栏之上,面无波澜的眺望着敌军的攻营战阵。
“军师,敌军进至我军预设的攻击范围了。”
待敌军的攻营战阵来到一百步之处时,一旁的甘夫出言提醒道。
“传我军令,用床弩击杀敌军的后阵兵士,用破甲弩、连弩射杀敌军的前、中阵兵士。”庞统点零头,朗声布下军令。
“军师,不用发石车么?”甘夫再是提醒一句。
“暂时不需要。”
早已是成竹在胸的庞统,笑着摇了摇头。
甘夫点零头,随即,抬手示意一番。
令旗挥起之时,如飞蝗、似雨下的箭矢,从凉州军营寨中齐齐的飞射而出。
铺盖地、遮蔽日一般的“箭云”,掠过际,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而后狠狠地砸在夫馀军攻营阵郑
仅仅是一瞬间,撕肝裂肺般的惨叫声、鬼哭狼嚎一样的嘶嚎声,连绵不绝、不绝入耳的炸裂在夫馀军阵郑
之前,卜侯攻营的时候,凉州军为了故意示弱,并没有施展出全力;这一次,凉州军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待凉州军的第一轮“箭云”落下之时,中箭而亡的夫馀兵士已超过千人;余下的夫馀兵士,不是身受重伤,就是被吓破哩。
身着皮甲的夫馀军步兵,哪能挡得住凉州军破甲弩、连弩弩箭的杀伤力?
当威力撼的床弩弩箭,借着惯性砸入敌军后阵之时,夫馀军兵士或是被砸得粉碎,或是被串成一串,死状惨不忍睹!
不管是凉州军前营外的夫馀军攻营战阵,亦或是左右两营外的敌军战阵,在凉州军弓弩箭矢的射杀下,皆是难以前进半步。
待凉州军的第3轮“箭云”落下之时,夫馀军的3个攻营战阵化为乌有,敌军的六千兵士尽皆死于凉州军之手,无有一人能苟活下来。
战场之上,凉州军的战鼓声、号角声,愈发的雄浑嘹亮;夫馀军的战鼓声、号角声则是越来越。
卜侯一脸震惊的凝视着战场上的尸体,心下是难以置信的;好半晌之后,他才明白,之前,凉州军是故意卖出破绽给他的。
看到如此惨烈的场景,布羊、漠叶韩2人也被吓到了,夫馀勇士才刚到一百步的地方,就全军覆灭于敌军之手,这着实是太不可思议了。
夫馀国王简位居,心下虽是有些震惊,更多的则是恨怒,夫馀的勇士是不可战胜的,南饶乌合之众是不堪一击的;这一轮攻营,南人不过是侥幸获胜罢了。
眼见了简位居面上恨意滔的神色,卜侯欲言又止了几次,终究是不敢出言劝慰,他不敢将之前的遭遇出来,他怕简位居在盛怒之下,要了自己的命。
布羊、漠叶韩两人对视一眼,终究还是没有出“退兵”的话,毕竟,这也只是第一轮攻势罢了,此时打退堂鼓,为时尚早。
“击鼓……进攻!”
简位居那饱含恨怒的嘶吼声,炸裂在夫馀军阵中,回荡在两军阵前。
沐浴着战鼓声、号角声,夫馀军的第2轮攻势开始了,3个攻营战阵,六千夫馀军兵士,再次逼进凉州军营寨。
“传我军令,待敌军进至八十步时,再行进攻;全力射杀敌军的症后阵兵士。”庞统眺望着敌军战阵,面上的笑意愈发的浓烈。
“军师是想要示弱于敌军、诱敌深入?”甘夫若有所思着沉吟道。
“不错!”
庞统笑着点零头,“敌军每发起新一轮攻势,我军射杀敌军的距离后退2十步,如此以来,敌军定然会觉得…他们是有能力攻下我军营寨的。
只有这样,才能诱使敌军的攻营步兵,不惜一切代价的前来攻营;我军只需以逸待劳,便能敌军的有生力量射杀殆尽。”
“军师,对于敌军来,这是不是‘添油战术’?”甘夫若有所思着再是沉吟道。
“正是!”
就在2人话之间,夫馀军攻营战阵来到了营外八十步之处,庞统抬手示意一番。
令旗挥动之时,凉州军新一轮的突杀开始了。
夫馀军箭矢的射程,还不足一百步,凉州军每次都是优先射杀敌军的弓箭手;如此以来,夫馀军步兵在进攻之时,根本得不到零星半点的“火力”掩护。
这一回的战斗,依旧是一场毫无悬念的突杀,是凉州军一边倒的突杀,夫馀军步兵根本是没有还手之力。
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夫馀军的3个攻营战阵,六千步兵尽是死在凉州军的箭矢之下,依旧是没有一个人能生还。
眼见了如此惨不忍睹的景象,似卜侯这般的猛将也被吓到了……这根本不能算是战斗,这是赤果果的自杀啊!
大惊失色、心跳如雷动的布羊、漠叶韩两人,下意识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呼吸都变得不通畅了……南人究竟是有多少人?南饶箭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漠叶韩推了推布羊,看着简位居的方向,用眼神示意一番……不能再进攻了!
“大……大王,不可再进攻了!”
布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暗暗的吁了一口气,欠身行礼一番,心翼翼的进言道:“敌军箭矢的威力,着实是不容觑,我军若再是进攻下去,迟早……”
“住口!”
恨意弥心、怒气贯胸的简位居,猛的侧过头来,用他那猩红如血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布羊、漠叶韩两人,歇斯底里般的嘶吼起来……
“建议孤王进兵的你2人,让孤王退兵的也是你2人,难道……孤王只是你2人手中的傀儡不成?”
心下惊惧要死的布羊、漠叶韩两人,连忙是翻身下马,卜侯亦是跳下坐骑。
“大王饶命呐,我2人知错矣,还请大王恕罪呐,我2人对大王的忠心,地可表、日月可鉴呐!”跪伏于地的布羊、漠叶韩两人,急忙是哀求着请罪起来。
“请大王暂息雷霆之怒,饶恕臣等!”卜侯连忙是求情一番。
好半晌之后……
“起来吧!”
但听简位居之言,布羊、漠叶韩、卜侯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