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激动的讲一天发生的事情都给杨菲菲说了一遍。
感觉到了那种惊心动魄,杨菲菲又是一番庆幸小六没事,关于三弟说的什么私盐的事,倒是没多注意。
晚上吃饭的时候,唐远律就说了今日的事,然后说了一个大家都震惊的消息,把什么村庄的事情都给忽视了。
“我要成亲了!”
“噗……”
唐二爷刚一口汤喝下去,就全喷在了唐远律脸上。
“啥?你说啥?我没听错吧?”
唐远易瞪大双眼瞅着唐远律。
唐远律淡定的拿出手帕擦去一脸水渍,无语的看着二哥:“你不光耳朵有问题,这嘴巴也有问题,怎么到处喷粪!”
“这不是你的脸长得太像便桶了嘛,怎么能怪我!”
唐远易撇嘴。
“行了,你们兄弟俩都多大的人了还斗嘴,这说的什么话,大家还吃不吃了?”
唐远容出言管教兄弟俩。
紧接着问:“三弟,说说怎么回事,这么突然,谁家姑娘?”
唐远容出言管教兄弟俩。
紧接着问:“三弟,说说怎么回事,这么突然,谁家姑娘?”
“是啊,平时也没见你和什么姑娘接触啊!”
杨菲菲接话。
大家都看向唐远律,等着他回答。
小六正扒着饭,猛的抬头举手:“我知道我知道!”
“嗯?小六知道?快给奶奶说说!”
老夫人感兴趣的笑问。
“是雪夫子,今天我看见三叔和夫子一起,三叔还叫夫子雪儿,我都听见了!”
小六立马爆料。
“小六!”
唐远律低呼,怎么全吐露了,这下大家都会笑他的。
小六嘟嘴,“好吧,小六吃饭,小六不说话!”
“呵呵呵……小六也没说错呀,是吧三弟,哎呀,娘,咱们是不是该准备着了,这聘礼媒人也给赶紧着,别让三弟久等啊!”
言芜捂嘴偷笑。
“二嫂,连你也取笑我!”
唐远律不自在的红了下脸。
“哎哟哎哟,这是不是脸红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脸红呢,真是天下奇观哪!”
唐二爷跟着调侃。
“哈哈哈……”
满屋子的人开始大笑,几个小的没说话,可暗自笑得可乐了。
“笑什么,再过两年也到你们了!”
老夫人扫了眼几个小的,最小的也十一二了,最大的老大在边外也十七八了,也该准备着了。
“二郎媳妇说的是,是该准备了,大郎媳妇你们两个跟着打理,看看需要些什么,要怎么办,打理一个行程,咱们明日就请媒人下聘。”
“娘,也不用这么早吧?”
唐远律道。
“要的要的,三弟就等着做新郎官吧!”
杨菲菲低笑。
大家散了后,一直没说话的老爷子留下唐远律说了什么。
接下来镇国公府就忙着提亲下聘,一切都那么水到渠成,因为雪夫子也就是李雪,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只是普通家庭。
也就没有那么多事,也没受到什么刁难。
可这时候,爆发了一件大事。
江南发生倒卖私盐的大案,牵扯了许多朝中大臣。
这事也扯上了镇国公府,因为唐府二房生意做的不小,涵盖也就广泛,底下的人接着地盘做了很多私事,比如这倒卖私盐。
朝堂。
“皇上,臣有本要奏。”
一名言官站出来。
“奏来!”
皇上抬手。
“臣要弹劾镇国公府,这江南倒卖私盐案这么大,不是一般人做得出来的,肯定有人幕后指使,可却恰好发生在唐家手底下,说其中没有关系,谁信哪!”
唐远律站出来:“李大人,我记得你夫人娘家兄弟曾经当街杀死过人,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是你挑唆或者,就是你吩咐的呢?”
“你你……这这分明是两回事,这旁人我怎么管得了!”
“怎么会是两回事呢?不是你说的,只要有关系,肯定是同谋,这不是一回事吗?李大人现在说你管不了,岂不是你失职?”
唐远律侃侃而谈,堵住了言官的嘴。
“唐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个御史站出来:“皇上,这私盐案闹得这般大,里面涉及了不少朝臣,这唐家也好些店铺和管事也牵扯其中,这还不足以说明与唐家有关吗?”
“呵呵……”
唐远律低笑,“王大人,你这意思是,下面的店铺有事就要归咎在主子身上,哪本官怎么记得,前年你夫人开的药铺差点吃死人,那你怎么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屁事没有呢?”
“这……这不能混为一谈,而且那人最后不也没事吗?只是底下一个伙计抓错了药,与本官何干?”
“哦,只是伙计抓错了,那这私盐我记得我唐家人都在京都,可没下过江南,我们也没动手卖过别人啊?怎么就怪到我们头上了?”
唐远律步步紧逼,言之凿凿。
唐远容看着自己兄弟在中间舌战群儒,自豪的挺起胸膛,谁说他们唐家都是蛮人,不会说话的,这不是挺会说的嘛!“皇上!”
唐远容上前跪下:“这事情是否与我唐家有关,自有事实公断,皇上是天下明君,定不会偏私,但此事唐家却有失察之罪,臣愿领罚!”
镇国公府。
自打江南发生倒卖私盐案,二房就开始着手关闭一些店铺,唐二爷也亲自去了江南。
如今京城人人都在议论,更有人指着镇国公府谩骂,原本门口络绎不绝人来人往的场面也变得门可罗雀。
杨菲菲这几日管理整个镇国公府,约束下人,不让人出去嚼舌根,也不许有人在府内乱说。
言芜则是每日早出晚归,处理外面的生意,家里几个小的也都安静了,没在添麻烦。
就连小六也感知到了大人们的心烦愁闷,没敢捣乱。
今日朝堂,因为江南私盐案,唐远容大将军引咎自惩,皇上让他回府休息几日,待查明真相。
立时京都各家都在揣测,这唐家要不行了,这说的休息几日,可说白了就是闲赋在家,停职查办。
虽然还有一个唐远律,可一个四品官,在京城这样的地方根本不中看。
虽然还有一个镇国公定海神针在,可他毕竟老了,许多人不看好。
其他大多也在观望,都在等待结果。
……
唐远律带着小六去看望雪夫子,自己未过门的媳妇。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在大吼:“这个亲必须退了,本来以为他们镇国公府家大业大,可现在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你要嫁过去不是求死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喊着。
本来抱着小六要进门的唐远律立刻顿住,并示意小六不要出声。
小六点头,捂住嘴巴悄悄从门缝里瞧。
“娘,我喜欢的是唐远律这个人,不是他的家世,就算他是个乞丐我也嫁,再说,这事还在查,都没有定数,我相信他会没事的!”
李雪试图说服母亲。
“是,他现在还是个官,比大多人家好太多了,可你没听到街上的人说吗?他们家就是秋后的蚂蚱,活不了多久了,难道你想让咱们一家都被诛九族吗?”
头上裹着布巾的妇人大吼着。
“娘,爹是个秀才,咱们一家好歹也算是书香门第,怎么好做这等出尔反尔之事,反正我是答应了他,就要非他不嫁!”
“你你……你是要气死我才成吗?你就是嫁个农户也比这将死之人强啊?娘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也不是贪图他们家富贵,可这样的人家本就不是咱们家可以攀附的,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行了,雪儿说的没错,咱们家不能出尔反尔,我们只有雪儿一个女儿,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就是真有什么事,也是以后的事了!”
李父沉声道。
门外,唐远律眼神闪了闪,带着小六离开了。
“三叔,我们家真的那么差吗?我们会死吗?”
小六被牵着,抬头询问。
唐远律顿住脚,蹲下:“小六为什么这么问?咱们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可是我出门好多人都指着我说话,学堂里原来跟我很好的人也都不理我了,我还听人说我们要被砍头,是真的吗?”
唐远律摸着小六的头,他本来以为小六是不知道的,没想她心思如此细致:“你看咱们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小六别想那些,有我们大家在,谁也伤不着你,也不会有谁会砍头。”
关于朝堂的事,他也不好给她讲,“走,咱们回家,让家里准备好,小六要有三婶了!”
本来他是有些犹豫的,可听见李雪的一番话后,他决定将婚期提上日程。
于是,婚礼很快到来,唐远律一路敲敲打打的去迎接新娘子回府。
可来庆贺的人寥寥无几,大多数人只是派人送了贺礼,却推脱家里有事走不开。
来府里的人都是多年交好的。
“大嫂,咱们是不是有些亏待了三弟妹?”
言芜和杨菲菲站在门口,虽然府内张灯结彩,人人都穿的喜气,可看着还是有些单薄,不够热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咱们以后待她好些就行了,反正日子也不是过给别人瞧的!”
杨菲菲淡然的瞧着清静的门口。
“唐老大哥,你别跟那些不懂事的人置气,他们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吗?这事很快就过去了,不会有事的!”
宁侯坐在下首,宽慰着。
小六坐在爷爷怀里,看着底下坐着的都是自家亲戚,还有平时常见的,不像以前举办宴会时,家里来那么多陌生人。
宁怀君家来了,柳清清家来了,外公家来了,就连小胖子家也来了,她的好朋友都来了,她觉得自己眼光还是不错的。
“嗤,那些个只知道趋炎附势的知道个什么?这样就挺好的,清静。”
小六外公杨老爷子撇嘴。
……拜完天地,小六给几个小伙伴眼色,尾随着进新房的新娘子而去。
“一会儿听我指使,咱们去找新娘子要吃的去!”
小六悄悄跟大家密谋。
“三婶,我是小六,我来瞧你了!”
小六推门进去,“你们先退下吧!”
把下人支开。
二娘跟她说了,要给新娘子热闹热闹,来年就会有小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