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杀了你!”
申督尉怒吼着上前,被人拦下。
二皇子扫了眼王伟,“到底发生何事?”
王伟低声:“申屠的妻子勾/引我,我酒后犯事,就犯了大错,没想竟怀了孩子,那日我与范氏谈话,被申屠听见,然后他就自杀了。”
二皇子反手一巴掌,怒声:“你跟着本王,就是让你做这样的事?”
这时申督尉瓮声瓮气:“我儿子不是自杀的,是被人害死的,就是她害死的。”
忽然视线紧盯着小六。
这时申督尉瓮声瓮气:“我儿子不是自杀的,是被人害死的,就是她害死的。”
忽然视线紧盯着小六。
众人也跟着看过来。
小六往左偏,申督尉盯着她。
她往右偏,申督尉盯着她。
小六一脸懵逼,确定了,这人说的就是她:“这里面还有我的事?”
“寒王妃!好久不见。”
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
小六抬眼,她一直站在皇叔身边,被挡住了视线。
这才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一个熟人:“你怎么在这里?”
那个英雄救美的青衣公子。
南宫寒脸黑,又是这男人。
“我三弟的孩子满月,我自然是要来祝贺的。”
二皇子浅笑。
“三弟?”
小六看向燕洵,忽然瞪眼:“你是二皇子!”
“正是。”
南宫寒直接挡在小六身前,看着申督尉:“你说本王的王妃害死你儿子,可有证据?”
岔开话题,不让小六和这男人有过多交集。
小六回神,“对,我才来燕京,哪有时间害你儿子,把证据拿出来。”
申督尉大喊:“证据,当时众多百姓集聚,都看见了。”
“什么时候?什么人,过程说一下。”
南宫寒淡声。
“南街茶楼,我儿子本来可以不用死的,是你的怂恿,才让我儿子跳下三楼摔死,我要你给我儿子赔命!”
小六忽然扯着南宫寒衣袖:“皇叔,我怎么听着,他说的好像是那个自杀的蠢货。”
“好像是。”
南宫寒回应。
小六站出来:“那个自杀的男人是你儿子啊,他那么蠢,你应该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还敢口出狂言。”
申督尉瞪着小六。
“本来就是啊,他女人跑了,还是跟好兄弟跑的,儿子也不是自己的,这么蠢,活着还有什么劲。”
小六撇嘴,“再说,我让他死他就死,我让你死你死不死?不知道还以为我是勾魂使者呢,干脆我摆张桌子,要死的来我这里报名好了。”
二皇子捂嘴笑,“寒王妃说话真是有趣,哪天我不想活了,也来排个号,记得给我优惠,插个队。”
小六拱手笑:“好说好说。”
南宫寒冷眼,又是一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一把揽住小六,宣示主权。
“你们燕国就是这般欢迎他国使者的?什么屎盆子都往本王头上扣,是想开战吗?”
燕国的人惊了下,二皇子忙解释:“不,寒王误会了,我国并没有这个意思,申督尉!”
二皇子斜视申督尉:“不可胡说,还不快道歉。”
燕太子一直仇恨的看着小六夫妻,他丢失了一个手指,父皇不仅没有为他讨回公道。
还让他收敛自己,不要得罪寒王,凭什么!“为何要道歉,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申督尉只是想得到一个公道,为死去的儿子报仇,这有什么错。
不过是个小小的南晋,开战就开战,当我们怕了不成!”
燕太子不屑的开口道。
这话把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吓一跳,是,南晋没什么了不起的,可却打败了他们燕国。
他们燕国现在还没恢复生机,如何再经历一次大战。
“皇兄谨言。”
燕洵低声。
燕太子正欲发火,被他的谋臣暗中使眼色,悄声劝阻:“太子莫要惹恼寒王,皇上说的话,太子你忘了吗?”
太子恼怒,不想听,可父皇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与寒王对上。
他看了眼被砍的手指,气恼的侧身,忍了这口气。
申督尉却不管这些,“二皇子这是要维护凶手吗?”
小六抬头:“老头,你脑子里装的是大便吗?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害你儿子的凶手。
说我教唆他去死的,我现在教唆你去死,你去吧。”
“你以为我会听信你的谗言吗?你说的再多,也无法掩盖你害死我儿子的实事。”
申督尉怒视小六。
小六撇嘴,“脑子有坑,跟你没法说。”
“看来贵国是铁了心要诬赖我们,既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
南宫寒沉脸,一再当着他的面说小六是凶手,当他是死的?燕洵和二皇子对视,燕洵忙开口:“寒王别误会,这事我们会处理的,绝对不会冤枉寒王妃的。”
二皇子则是劝说申督尉:“今日是三弟府上的幸事,实在不适合谈这些,申督尉先回去,这事定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不等申督尉说话,抬手唤了侍卫,强行将申督尉送出了三皇子府。
“真是没劲,皇叔,我累了。”
小六有些不爽,换谁被指着说是凶手也不开心。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劝了,直接一刀砍了那人,坐实这个罪名更好。
南宫寒揽着小六就走,“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那告辞!”
“不是,这都是误会……”
“皇叔,小六……”
四公主忙唤道。
可得到的,只是头也不回的离去。
二皇子沉眉:“这申督尉真是不知所谓,我去禀告父皇,惹恼了寒王,引发两国战乱,可是大事。”
这申督尉真是个莽夫,别说是不是挑唆,这事与人家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人家逼他儿子死的。
小六与皇叔回到别院。
“皇叔,你说这燕国的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这么大点屁事,也值得这么闹,要是在南晋,我早把他们揍趴下了。”
南宫寒也有些拿不准,这申督尉的言行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燕皇指使。
若是燕皇的意思,用这么点小事来惹怒他,有什么好处,难不成真想开战?主要是这申督尉的言行真的很刻意,没谁会这么愚蠢用这样的事情的抹黑。
“不管是在何处,你想揍谁就揍,不必顾虑。”
他还没把燕国放在眼里。
小六端着一杯牛乳灌了下去,“好,揍他!”
流风走进来:“王爷,王妃,查清楚了。”
南宫寒点头,示意他继续。
流风:“前日街头自杀的男子,名为申屠,是申督尉的庶子,虽然是庶子,却是申督尉喜爱的小妾所生,所以很是宠溺。
但申屠性格懦弱,很少出府,所以认识的不多。
申屠那日说的也是实事,被妻子,兄弟接连背叛才会自杀。
至于那个王伟,乃是二皇子的人,也是他勾/引申屠妻子在先。”
流风在离开三皇子府时,就被吩咐去查清事实。
“那这事的罪魁祸首应该是那王伟才是,关我屁事啊,这申督尉的脑子真是秀逗了。”
小六鄙夷起身。
燕皇宫。
皇上听完二皇子的禀报,怒冒三丈:“这申督尉脑子里面装的都是草吗?这样的蠢事也做得出来?皇儿说此事该如何是好?”
“当务之急是平息寒王的怒火,毕竟这事咱们不占理。
既然这事情扯了出来,还是要给个交代的,就让刑部查一下,再给寒王赔礼,说清楚。”
二皇子沉吟道。
“好,这事你负责,明日之前解决好,别让申督尉闹出什么幺蛾子,然后你亲自去赔礼,务必要让寒王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燕皇经过发火,身子有些不适,坐在龙椅上深呼吸。
“是,父皇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三皇子离开时顿了下,嘴角上扬。
别院,小六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春兰,去给我找几块好点的,适合男子的布料来。”
“王妃,是要给王爷做衣服吗?”
春兰问。
“嗯,快去,多拿一些,在拿些花样子来。”
很快,春兰就拿着很多布匹过来,“王妃,您看这些可以吗?”
小六点头,然后看着这些布匹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她实在是不会这女红针织,摸着下巴左右走着,该怎么做呢?春兰提醒:“王妃,做衣服应该先量尺寸。”
小六亮眼,对啊,她迫不及待的拿着尺子跑去找南宫寒。
看见她过来,南宫寒放下手里的笔:“怎么了?”
“你起来。”
小六上前,把他拉起来。
然后拿着应该尺子上下比划,眨眨眼,回头:“怎么量?”
春兰提醒:“量肩宽,腰围,身高……”
“哦哦……我知道了。”
小六拿着尺子在他背后比划。
嘴里嘟囔,“多长合适呢?这里,嗯……就这么多吧……”
南宫寒眉毛直跳,这是要给他做衣服?“小六……”
“好了。”
小六拿着尺子,大步走了出去。
南宫寒:“……”
他还没说话呢,就不能等等??跟着上前,想看小六怎么做衣裳。
小六回了房间,拿着剪刀,看着桌上的青色布料,自信的一刀下去,又一刀下去。
很快剪了几块布料,自信的拿起来准备缝制,可是怎么感觉两边不一样大呢?剪刀剪掉多余的,啊,不好,剪多了。
没事,这边在剪掉一些。
最后满意的点头,拿起针线要开始缝制,可是,她忽然顿住了:“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劲呢!”
躲在门外的南宫寒嘴角一直在抽,看着小六手中的布料,估计他一条胳膊都伸不进去吧。
最后还是春兰委婉的说:“主子,这个对于王爷来说,是不是小了些?”
小六仔细看了看,犹豫道:“小了吗?”
春夏秋冬统一的点头。
小六摸着下巴,怎么办呢?她又在屋里踱步,走了好一会儿,“有了,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去,把王爷从里到外的衣服,拿一套过来。”
门外的南宫寒疑惑,这妮子不会是放弃了,想随便拿一套别人做的糊弄他吧?
别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春兰拿来的一套崭新的衣服。
小六倒是没有管什么新旧,拿着这些衣服研究,看着外袍,好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