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居然敢打我!”
于媚儿捂着脸怒吼。
“于媚儿,你想攀龙附凤,我不拦着你,但别打量谁都是傻子,就你是聪明人。
得罪寒王妃在先,勾/引太子在后,你不怕死,别带着我!”
苏小小沉声。
“谁得罪寒王妃了?我分明什么都没做,是她冤枉我……”
“住口!寒王妃也是你可以评判的?”
苏小小手指向门口。
“滚,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你……呜呜呜……”
于媚儿跑出去找姨母告状去了。
苏小小坐下来,叹口气:“唉!”
表妹的爹乃是一介商人,半点功名也无,竟还妄想天家,真是找死。
……小六以为皇叔他们提了,三哥他们就要立马走的,可并没有。
皇叔说皇上寿辰将近,要等寿宴后再说,已经禀报过皇上了。
这日,因为皇上大寿,另一个王爷也回京了。
魏王一家进京,街上不少人都看到了浩浩荡荡的一队人。
路边一茶楼包间,小六站窗前看着:“这排场声势可比云王还大,看来又有麻烦了。”
“他不敢!”
南宫寒在桌边烹饪茶水。
小六不解:“为什么?”
“魏王乃是父皇喝醉了,临幸宫女所生,本要赐死,是母后求情,饶了魏王生母一命,谁知之后竟偷偷产下一男婴,就是魏王。
父皇得知后,更是厌弃,将宫女提为答应,便再无过问。”
“因为父皇不承认,不喜欢魏王,所以宫内的人都欺负他,他胆子很小,五岁时生母病逝,是母后提议,父皇才重新安排人抚养,刚成年就撵到封地上去了。”
在皇叔的话里,小六觉得,这魏王还挺可怜的。
“那他会不会因为心生怨恨,而造反呢?”
历代有不少皇上都是这么卧薪尝胆爬上龙位的。
“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等你见了他,你就知道了。”
煮好茶,南宫寒倒了两杯,朝她招手。
小六坐过去,端起喝了一口:“茶里加了什么,味道清甜幽香?”
“天山雪莲,天气渐冷,用了你的身子会强壮些,不易生病。”
南宫寒身后握着她的手。
女子本就怕寒,她倒好,就喜欢贪凉,前脚刚叮嘱她多穿衣服,后脚就偷偷脱了一件。
前日小日子一来,在床上哭得死去活来,他一气之下,不能动她,就把伺候的人全部罚了一顿板子。
小六心虚笑笑:“真是奢侈,这种好东西合该给别院的两位老太太送去,说来,母后和奶奶已经玩了好几日了,咱们是不是去接回来?”
南宫寒淡淡瞥她,没揭穿她:“已经送去了,她们过得很快活,咱们就别去打扰了,等皇兄寿宴前再接回来吧。”
……如皇叔说的那样,这魏王一家回京,竟然闭门不出。
没有拜访各世家豪门,没有办宴会结交夫人朝臣,就连王妃等人,也极少出来闲逛。
小六作为王妃,人家不上门,她就让人备了礼物,让人送去聊表心意。
皇上寿宴这天。
寒王府。
小六穿上皇叔早早亲自设计好,让人做出来的红色华服,领子加了一圈白色狐狸毛,映得脸楚楚可怜。
头上戴的首饰不多,每一件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脚上踩着金丝合着丝线做的绣鞋,龙舟的设计,前头翘起来,上面分别挂着一颗东珠。
后面则是缝上两粒小铃铛,走起路来叮叮叮响。
小六来回走了几步,伸手就要把鞋子后面的铃铛拔掉:“这破东西吵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遛狗呢!”
春兰忙拦下:“主子不可,这是特意找大师做的,响声悦耳,每走一步都像是弹曲子,王爷特意吩咐做的,费了不少功夫呢。”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把我当狗牵着。”
南宫寒一身朱红色蟒袍,高高竖起的发冠,忖得人越发精神帅气。
“本王哪里把你当狗,分明是当女儿养的,你这跳脱的性子,一不小心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有这个铃铛在,本王也能知道你的位置。”
小六嘟嘴锤他胸:“还说不是把我当狗,你干脆那根绳子把我拴着好了。”
“既然王妃有这样的要求,本王求之不得,来人,取绳子来。”
“喂喂,你来真的呀,我不说了还不成,咱们赶紧走不,一会儿开宴了。”
怕真的被绳子拴着走,她脸就全丢没了,赶紧拖着皇叔往外走。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皇宫,不用排队,不用下车,直接开进皇宫里面。
“你去母后那里,一会儿一同去大殿,我先去找皇兄。”
南宫寒给她理了理衣襟。
“好。”
小六笑着点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会说话一样。
南宫寒不禁低头咬了下她唇瓣:“乖乖的,别胡闹,今日宫内人多,难免有些复杂,走哪都要带着人,知道吗?”
“嗯,我知道。”
她回他一口。
两人狠狠亲一口,南宫寒忍住在车上办了她的冲动下车,扶着她下来。
叮嘱春夏秋冬四人:“保护你们主子,任何事情都没有她重要,务必要寸步不离!”
“是,奴婢们遵旨。”
四人福身领命。
南宫寒拍拍小六的手:“我走了。”
小六失笑:“去吧,又不是分开多远,一会儿就见着了。”
南宫寒迈步离开后,小六满脸幸福的微笑。
冬杏羡慕道:“主子和王爷感情真好,就分开这么一会儿都难舍难分的。”
“行了,走吧。”
小六带着人去了慈安宫。
她到的时候,别人还没来。
“太后呢?”
她拉住一个宫女问。
“拜见寒王妃,太后娘娘昨夜里受了凉,刚刚御医才走。”
宫女忙跪下回话。
病了?小六大步往里走,见太后正斜卧在榻上喝药,担心上前:“母后,你怎么样?怎么会着凉呢?是不是下面的人没伺候好?”
于嬷嬷福身:“王妃快劝劝娘娘吧,魏王进献了一束昙花,娘娘为了瞧昙花绽放,硬是守了一晚上,奴婢怎么劝都没用。”
“你别听她胡说,我就是年纪大了,要换以前,几天几夜不睡觉也没事。”
太后喝了药,淡笑着。
小六上前挨着太后坐下,顺着后背:“母后,下次要瞧昙花,叫上我呀,一个人瞧,都没个一起评论欣赏的人,可不就病了,今儿美女如云的,咱们要是被比下去了,多不划算。”
太后笑着捏她鼻尖:“瞧这小嘴,就是会说,好,下次叫上你,昨夜守了一晚上也没开,白瞎了功夫。”
“没准是昙花觉得自己没母后好看,羞于见人,这才没开,下次见了我,觉得或许可以同我比比,就开了。”
“你这伶俐的,啥话都叫你说了。”
太后笑着摇头。
“娘娘,门外皇后娘娘携带嫔妃及公主们来请安了。”
宫女禀报。
“叫进来吧。”
“拜见母后/太后娘娘,母后/太后娘娘金安!”
“起来吧。”
太后叫起。
小六福身:“小六拜见皇后嫂嫂。”
其他嫔妃,妃位以上与小六行平礼,妃位以下福身。
一番行礼,大家坐下聊天。
没聊几句,云王妃,魏王妃携带儿媳妇,郡主来请安。
又是一番见礼。
“都坐下吧,礼仪繁琐,瞧得哀家眼都花了。”
“皇祖母人还这般年轻,孙女都自愧不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孙女的姐姐呢。”
南宫雨学着小六,嘴甜的说笑着。
可这话一出,没人发笑,而是诧异的瞧她。
这话寒王妃说可以,那是因为寒王妃从小在皇宫长大,说句比公主得宠那都是轻的。
与太后也是一直这么说话的,可别人却不能这么说。
云王妃察觉不妥,斥责南宫雨:“还不快给皇祖母告罪,你一个小辈如何能与太后平辈相称?”
南宫雨也反应过来,忙跪下请罪。
云王妃陪笑:“雨儿岁数小,不懂事,请太后娘娘饶恕。”
“行了,哀家知道她不是有意,起来吧。”
太后撇嘴,又不是她亲孙女,也敢这般亲昵的跟她撒娇。
小六发觉魏王府的人一个个都闭嘴不言,不叫她名字,是绝对不开口的。
果真警言慎行。
南宫薇忽然叫小六:“皇婶,上次我与妹妹进宫,您都给了见面礼,现在魏王府来了几位妹妹,皇婶难道要厚此薄彼吗?”
小六眯眼,淡淡抬眼瞧她,不言不语,气势忽然打开。
“本王妃给与不给,要你教吗?你是想做我娘,还是想做我寒王妃的位置?”
唰!众人开始低声议论,这南宫薇可是当众勾搭过寒王的,如今说这话,可不是还对寒王心存幻想?还是说,看寒王勾搭不上,瞧上了镇国公?南宫薇脸色猛的发白,倒退一步。
南宫雨忙出声:“不是,皇婶误会了,皇婶也知道我们府上银子都输了,没什么零花钱,这是想起了皇婶的好,不是故意顶撞的。”
小六诧异,这南宫雨吃错药了?居然这么自贬的恭维她,难不成是云王妃指使?可云王妃明明脸色铁青,明显不知情,这是什么情况?小六微笑:“原来是这样,是我误会了,你们也真是的,没有零花钱就来找我吧,我别的没有,银子还是有些的。”
啪,一只无形的箭射中云王妃三人。
“时辰不早了,咱们去宴会上吧。”
太后开口。
然后大家陆陆续续去了宴会大殿。
刚到,皇上等人就到了。
一样的行礼,然后皇上一番说辞,群臣恭贺。
小六坐在皇叔身边:“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大家都等着你先进献礼物呢。”
南宫寒给接过身后流风手里的木盒子:“你马上就知道了。”
说着起身走到中间:“臣弟祝皇兄寿与天齐,臣弟也没什么本事,还好王妃会挣银子,这是五十万两银票,臣弟和王妃愿意献出来。”
就在皇上高兴铁公鸡终于知道不拔他这哥哥的毛,改拔毛给哥哥的时候。
南宫寒继续:“马上就要入冬,又不知多少流民要流离失所,所以我与王妃商议,在城外修建一个收容所,专门收留老弱病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