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息怒,臣等也很无奈,只要太后肯下懿旨诛杀马文升、刘瑾等奸佞之徒,皇后娘娘自然会无安然无恙!”
礼部尚书张昇阴冷地一笑,也情不自禁地偷偷看了皇后娘娘玉脸一眼,一看果然十分绝色!到时候新帝登基只怕也不忍相弃。
而这时候,张太后直咬着牙吐出了三个字:“你们敢!”
“看样子,太后娘娘是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如此绝色的皇后娘娘若是死了岂不可惜吗?”
成国公朱凤也说了起来,也同张永拉开弓,瞄准皇后夏氏,且对礼部尚书张昇和张永说道:“别说,这皇后娘娘不愧是千挑万选出来,模样身段还有气质果然令人见之便觉家中美妾娇妻尽皆无色也!”
“不必杀死!留着给新帝!”礼部尚书张昇说道。
“明白!不过两位若是喜欢,倒不是不可以……”张永话还没出口,成国公朱凤与先笑着说道:“多谢美意!也不知道这凤体的滋味……嘿嘿!”
“太后娘娘果真不答应么?”礼部尚书张昇这时候问了一句。
张太后紧咬着牙,没有说话。
而这时候,张永先直接放了一箭,一箭当即射中了皇后右侧锁骨处,皇后一声娇音惨叫,凤袍旋即了血色,整个人若桃花落地般,倒在石阶之上,眼睁睁看见一支冷冰冰的箭簇直透自己锁骨,疼痛如撕肉钻骨!
但皇后依旧咬着牙,一双泪眼看着太后张氏:“母后,孩儿疼!”
“你们这群反贼,你们不得好死!敢如此欺我孤儿寡母!”
张太后大骂起来,旋即也感到害怕起来,她自己倒不怕死,但她还真担心这个由自己儿子亲自选择且喜爱无比的皇儿媳被这群人害死。
“张氏!尔不过一介妒妇,纵容其弟祸乱朝纲,更是为母不遵!今日吾等看在你依旧贵为太后的份上,才给你几分面子,若你再不肯下懿旨,休怪我等不客气,到时候皇后娘娘就只能为陛下殉葬!也算是守节了!”
礼部尚书张昇大骂起来,心想反正陛下已死,将来得位之君也非其子孙,倒也没有忌惮起来。
张太后紧咬着牙,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这时候,礼部尚书张昇则吩咐道:“再射皇后一箭!”
于是,成国公朱凤便瞄准了皇后娘娘之右臂。
……
“陛下驾到!”
突然!
一声鞭响从慈宁宫外传来。
而紧接着传来的则是急促地瓦片响动声!
数百名武艺精湛的锦衣卫早已提前先赶到,直接从慈宁宫屋檐下跳了下来,且手上弓弩齐发,顿时就把成国公的还未射出的箭簇打偏,并将礼部尚书张昇与张永等逼宫的官员逼退了一箭之地。
啊!
成国公朱凤手臂也中箭无数,惨叫起来。
而且两锦衣卫当即先站在了太后和皇后面前,直接做了人墙,以护卫太后和皇后安全。
瞬时,数百名锦衣卫落地,绣春刀拔了出来。
紧接着,又是数百名锦衣卫从其他地方走了出来,将礼部尚书张昇等人包围在了中间。
“陛下驾到!”
又是一声鞭响。
“陛下驾到!”
紧接着,又是一声鞭响!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陛下不是已经驾崩了吗!”礼部尚书张昇看向了身后。
“陛下不是驾崩了吗,爆炸声,工部尚书曾鉴还拿着龙袍出现的”,张永也惊愕地看向了身后。
“陛下不是死了吗,你们不是说陛下已经是了吗!”成国公朱凤也歇斯底里地大声问了起来,忍着手臂上被数支弩箭射中后传来的剧痛,并也看向了身后。
其他文官也跟着看向了身后。
朱厚照这时候策马走了过来:“很遗憾,朕让你们失望了!”
“曾鉴!你敢坑骗我们!”
礼部尚书张昇紧咬着牙骂了一句。
而这时候,朱厚照则一眼看见了血染凤袍的皇后,顿时明白了什么,直接喝令道:“传李太医来,快去!快去!”
说着,朱厚照忙下马跑了过来,并喝令道:
“传朕旨意,封锁京城!敢出城者,无论什么身份,格杀勿论!命近卫军第三师、第四师缉拿礼部尚书张昇、成国公朱凤九族亲眷,其门生故旧凑成十族,全部缉拿!”
一听此,礼部尚书张昇、成国公朱凤吓得直接一哆嗦,旋即跪了下来:“陛下饶命啊!我们也是受了奸人挑唆啊!”
这时候,张永也吓得脸色煞白,他压根没想到朱厚照居然没有死,一想到自己可能就要成宠臣变成罪臣,忙爬到了朱厚照面前来:“陛下,老奴知罪,老奴是受了奸人挑唆啊!”
朱厚照现在急于去看皇后伤势,也没空训斥张永,一脚直接把张永踹到了一边:“混账东西,一边去!”
旋即,朱厚照才跑到了皇后这里来,抱起了皇后,急忙慢慢解开凤袍看了一下,只见雪白肌肤上插着一根黝黑的箭簇,甚是醒目!一时间,不由得问道:“疼吗?”
“回皇帝哥哥的话,不疼!”皇后紧握着粉拳回道。
朱厚照也不敢妄动,见此只笑了笑,旋即看向了太后张氏:“母后!”
太后张氏则一直泪如雨下地看着朱厚照,待朱厚照喊了她一声后,情不自禁地一巴掌扇向了朱厚照:“混账!”
“太后娘娘息怒啊!”
如意这时候跪了下来。
其他宫女也跟着跪了下来!
太后张氏最终也没舍得打下去,只指着朱厚照大骂道:“你如今也学会使手段玩诡计了,是吧!好有计谋的皇上啊!好一个引蛇出洞!玩弄群臣于鼓掌之间!很好,很好!真的很好!把你母后还有你媳妇都玩弄进去了是吧!可真是我大明朝英明无比的皇帝陛下啊!”
说着,太后张氏才失声痛哭起来,或许此刻她才彻底放松起来,毕竟在之前那一刻,她真的还以为自己在失去夫君后又要失去唯一的儿子。
“母后息怒!孩儿也没想到这些贼子如此丧心病狂,竟敢闯入慈宁宫,竟敢伤皇后!”
朱厚照也知道自己这件事做的有些过了,也只能低头认错。
这时候,越来越多的官兵走了过来,仇钺等也前来报道:
“陛下!已按您的吩咐布置完毕!”
“陛下!要犯已全部羁押!”
“陛下!李太医来了!”
在听见李言闻来了后,朱厚照才抬起了头,而张氏也忙道:“太医快给吾儿看看!”
“臣冒犯!”
李言闻说着便过来诊断,只看了一眼,便立即抬头,不敢再看:“太后娘娘与陛下放心,皇后娘娘此伤无碍,且也无毒,贼子真的只是想想吓唬一下,且力度也不大,如今已经结痂,且伤口只在锁骨上,只伤在肩部,陛下可亲自拔出便是!用臣自创金疮药敷之,可不留疤痕!”
李言闻说道。
朱厚照听后便对皇后说道:“湘儿忍住,朕给你拔箭了!”
“嗯”,皇后点了点头,煞白的小脸露出些许微笑。
朱厚照便果断迅速拔出了箭簇,并立即用李言闻的药洒了上去,旋即直接用纱布按住了,而此时,皇后早已咬住了朱厚照另一只手,朱厚照却浑然不觉,待他感觉到疼痛时却发现手上已有一排细密的牙印。
旋即,皇后便被朱厚照抱回了屋里歇息,而且一夜里没有发烧,说明伤势的确无大碍,朱厚照也放心不少,并再次来到了前廷,看向刚刚被放出来的马文升等人:“众卿无碍吧!”
“陛下无碍就好!”
马文升等忙拱手回道。
朱厚照看他们表情淡淡的,也知道这些改革派官员跟张太后一样被自己这个引蛇出洞之计弄得心里也有了些怨气,便道:“怎么,你们也要怪朕吗?”
“臣等不敢!”
马文升等回道,而这时候,焦芳则直接说道:
“陛下,事已至此,这些在此次陛下诈死中意图谋逆的官员,当应严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臣也觉得这些贼子要严惩,必须严惩!”许进也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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