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都是自家兄弟,喝酒——喝酒!启明说的不错,子玉为人就是太老实了些,认死理!”曹锟打着圆场!
“曹老哥,这武器装备我肯定是不能多给你了,毕竟我们还在和老毛子打仗,能腾出一个师的装备已经是极限了,不过你们直系不是掌握着金陵兵工厂吗,我可以变通一下,派一些技师来金陵制造局,用现有装备提升下产品质量和产量。”
“怎么个说法?”
“金陵制造局的底子很厚实的,当初黑龙江武器制造公司,还从金陵制造局挖去了不少熟练工人,从我的了解来看,金陵制造局的生产潜力完全没有发挥出来,庚打算全力帮金陵制造局,把马克沁机枪的产量从现在的每月10挺提升到月产50至80挺。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曹老哥以为呢?”
“呀,这感情好,能不能再提升点别的?”
“哈哈,曹老哥,贪多嚼不烂啊!这样吧,十年内,我可以再给金陵制造局两个提升项目,老哥派人去我那选。可别说老弟我吝啬,庚这是尽全力了!”
“哎呀,启明老弟这话说的哥哥心里场亮,事就这么定了,咱们喝酒喝酒!子玉快快坐下,启明刚才说的有道理,你呀、你呀,太书生意气啦!”
吴佩孚听曹锟这么一说,也明白现百得罪不起李长庚,起身一抱拳“孚失礼了,自罚一杯!”
“吴将军忠心为国,何来陪礼一说,我回敬吴将军一杯,庚刚才也言重了,这段时间庚因为和会的事情,可没少受南方那个孙某人的骂,都快跟国贼划等号了!哼哼,那些人懂什么,别说一天国都没治过,就是连个县长都没当过,国家真要落在那些人手里才是悲剧。庚心里有一句话,愿与两位共勉,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来——干!”
吴佩孚与李长庚共同干了一杯酒,互亮了下空杯。“孚领教了,只是还有一事要请教,不知这关税启明打算如何管理。尤其是烟土问题!”
“好,吴将军,这么些天,你是第一位问我这个问题的,冲这个我敬你一杯。”李长庚喝干酒杯,起身走了一圈,神色郑重地说道:“烟土坑害了中国大半个世纪,从最初的完全进口到现在百分之七十国产,可以说是中国发展最快的行业。在黑龙江对种植、贩卖鸦片吗啡等毒品者,只有一条罪,那就是死罪!由于黑龙江对鸦片的零容忍态度,黑龙江现已基本禁除鸦片。
东南沿海和长江航道一直是外国人向中国倾销鸦片的首选地,是中国鸦片泛烂的重灾区之一,这也是我们东北政斧接管关税最沉重的一块心病,所以在这个方面必须要当地政斧达成一个联盟,可如今国内想做到这一点难上加难,吴将军以为如何?”
吴佩孚想了想说道:“我们也可以向你们黑龙江学习吗?狠下杀手!”
曹锟听得直摇头,他就有大烟瘾,这玩意禁不得啊!
“吴将军淮南为桔,淮北为枳,黑龙江的政策之所以施行的好,有一个关键的原因是,东北的鸦片成瘾者本就不多,加上早先地方偏远,交通不发达,加上我上任后,雷厉风行的手段,才得以禁止。
根据我们黑龙江统计局提出可行姓办法是,一手软,一手硬,双管齐下。硬手段是严防死守,不管是谁,只要参与走私和贩卖毒品,抓住了就杀头抄没家产。软的手段是,政斧开烟馆,凡吸食成瘾者,可到政斧报备,在指定的烟馆吸食,若在家或是其它地方吸食者,死罪,抄没家产。
烟馆不许有豪华设施,大烟必须廉价。如此一来就可以杜决了新的成瘾者,而已经成瘾的人,由于得到渠道控制,也不致于出现家破人亡的事情发生。所谓堵不如疏,一面是高风险,一面是低成本市场,有个十年二十年就可以杜绝毒品的危害。”
“妙,妙计!”不等吴佩孚说话,曹锟就拍起巴掌。“人都传说李启明善用阳谋,今曰我老曹领教了。”
“曹老哥谬赞了,这算什么阳谋,不过是法学中的一个基本量刑原则——犯罪成本!”
“犯罪成本——是啥?”曹锟疑问道。
“哈哈,犯罪成本包括行为成本、物质姓成本、心理惩处、法律惩处、社会惩处、定罪概率等等。犯罪既是一个社会问题,也是一个经济问题。犯罪人犯罪需要投入一定的资源,国家和社会控制犯罪更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犯罪成本是商品生产的产物,是经济学中的价值规律在犯罪学中的反映。根据发达国家的经验,犯罪成本和定罪率提高了,犯罪率就会下降。”
“这不是秦律重典的意思吗?可是儒家不是讲量刑为宽吗?”半个秀才的吴佩孚接道。
“嗯,这是法学当中的一对矛盾关系,有人提倡量刑从宽,有人提倡量刑从严,各有各的道理。但我认为根子上还是出在犯罪成本的高低上面。
我举个更形象的例子吧,庚刚治理黑龙江时,有两种社会风气非常不好,一是不讲卫生,随地大小便,吐痰乱扔拉圾。二是不排队,什么事都一哄而上,明明大家排队十几分钟就好的事,偏偏挤成一堆,一个小时也完不了。于是我在黑龙江推出鞭刑和重罚款,不排队者,五鞭子或两块大洋。随地大小便乱扔拉圾者,五鞭子或两块大洋。
开始人们还不以为意,可真有几个人挨了鞭子,大家就算明白账了,挨了鞭子或是罚了钱,一样得排队,挨了鞭子,疼不说还丢面子,罚钱更是让大多数老百姓心痛。
与此同时黑龙江也大肆修建厕所和设置拉圾筒,不但解决了街道文明问题,提升了城市形象,也杜绝了传染病的传播。老百姓意识到好处,都自觉文明起来了!
一面是讲社会公德,一面是挨了鞭子后在去讲社会公德,谁都不喜欢后者。黑龙江统计局那帮人闲得没事干做了个统计,从实行这条法律到现在,一共处罚了不到一千大洋,打出了不到三千下鞭子。在去年大流感期间,黑龙江的传播感染率全世界最低,这是三千下鞭子和一千大洋换来的结果。
从量刑上来说,随地吐痰和扔拉圾就被打鞭子重罚款,绝对是量刑过重,可是社会效果却是出奇的好。现在黑龙江老百姓不但不反对这条法律,反而十分拥护。
黑龙江统计局还做过一个测算,如果黑龙江人均收入达到100大洋的时候,可以将死刑改为终身监禁。”
“啊,没了杀头的罪,那还不反了天?”曹锟楞了一下说道。
“是啊,我当时也是这样问的,不过统计局的外国法律专家确用了管子的一句话来回答我,‘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这就是量刑为宽的前提。
如今社会动荡,新旧、中西思想交融,官府一面盘剥百姓到最后一粒米,一面却打着文明的旗号,不用重刑。犯罪率焉能不高!这是社会或法律在引导犯罪。
然而当国强民富的时候,老百姓通过正常劳动就能保障吃穿住用行的无忧,用聪明和勤劳可以获得社会进升的渠道,谁还有挺而走险,冒着杀头的危险去作触犯法律的事情。”
“哈哈哈,有启明这些话,哥哥这顿酒喝得开心。”
“是啊,孚以前自视才高,今天才知道是多么的坐井观天。”
李长庚听吴佩孚这么一说到打起了别的心思,直系也好皖系也好,这么走下去早晚都是条末路,自己手下正缺一名帅才。吴佩孚绝对够这个资格!只是要拉拢这人要提前做些准备。“吴将军能这么批评自己,到是位真丈夫,谁也不是生下来就知道天下事,无非是阅历和眼界,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书上看得在多不如亲眼去看一看。不知将军可有兴趣与我同去巴黎,真正见识一下西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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