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这混进未央宫的两名“歌女”即是戚美凤与李贞妍,而那小厮则是秦王朱由检。他们利用朱常洵及其手下的麻痹大意,巧妙地接近了目标。而朱常洵只顾欣赏美色,浑不知自己的灾星已经悄悄降临。
当朱常洵想唤手下责打红娘子时,殿外的太监宫女已经全被骗入宫中,外面的九名特战队员已经封死了未央宫前后院的大门。福王府内的侍卫虽然不少,可谁也不知道外敌已经“中心开花”,尚自浑浑噩噩,苦等天明。
随着朱由检一声令下,戚美凤猱身疾进,用那支玉箫轻轻抵在朱常洵咽喉处,低声叱道:“不许动!”
朱常洵哪料到刚才还为自己翩翩起舞的美女,此刻竟随时都可取自己的性命,当即吓得脸色惨白,抖做一团,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而李贞妍与悄无声息地闯进来的五名特战队员,则快如闪电般地在太监堆中如同旋风般扫过。不过瞬息之间,包括总管太监田成在内,七八名太监全都在脖颈上遭到重击,当即昏迷不醒。
剩下的全是柔弱的宫女和舞姬,她们吓得刚想尖叫,朱由检从怀中摸出燧发手枪,恶狠狠地威胁道:“都给我把嘴闭上!”
众女哪敢反抗,只得乖乖地被特战队员挨个绑了起来,并且把嘴堵上。至于那些昏迷的太监,为了以防万一,也是如法炮制。
见顺利控制住局面,朱由检心中稍定,便提起燧发手枪来到朱常洵面前,用枪口顶在他那肥硕锃亮的大脑门上,冷冷地道:“朱常洵,你可知罪?”
“好汉爷爷饶命!”此时的朱常洵,再也没了惯常的颐指气使,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一个劲地哀求道,“本王知罪,知罪了!”
“那你说说,你有什么罪?”朱由检鄙夷地道。
“本王…”朱常洵一时语塞。
“本你大爷,还在这端臭架子!”朱由检劈手就给了朱常洵一记耳光,枪口又往上一顶。朱常洵还以为对方要给自己来个“爆头”了,登时吓得屎尿齐流,臭不可闻。
“瞧你这点出息!”朱由检恨恨地骂道,“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罪!在你看来,你既是个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无论是毁坏农田、收受贿赂还是强抢民女,都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喽?告诉你,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区区一个藩王!”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要说这朱常洵也真是个软骨头,这时候又自称“小人”了,“但求好汉爷爷给小人一条生路,小人府中金银美女任好汉取用!”
朱由检听他如此说,不由得心中一动,暗想这朱常洵显然是把自己当成图财害命的强盗了。既然他这么想,何不将错就错,扮一回强盗?反正只要逃出洛阳,自己仍做回秦王,就让这老胖子满世界追捕强盗去吧。
想到这里,他便嘿嘿一笑道:“福王千岁,既然你这么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着他便来到红娘子面前,用手一指道:“这个女孩儿不错,我要了!”
红娘子却不像其他人那样害怕,刚要厉声叱骂,突然认出了朱由检,不禁惊喜地道:“你不就是…”
朱由检忙对她连使眼色,红娘子也极聪颖,当即缄口不言。李贞妍便过来为她松了绑,却故意留着手腕不解开。这也是做给朱常洵看的,好让他以为这次王府被袭与红娘子并无关系。
主要目的已经达到,朱由检不禁长出了一口气。但现在还是深夜,如果就这样逃出王府,朱常洵安全之后,必定会知会洛阳知府,进行全城大搜捕。那样明天就无法出城了,自己岂非白忙一场。
而若将朱常洵挟持为人质,固然可以顺利出府,甚至出洛阳城也不在话下。但这家伙重达三百多斤,简直就是一堆肉山,想悄无声息的出去根本就不可能。而一旦事情闹大,自己也必然暴露。
思虑再三,朱由检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在这里等到天明。待城门开启之后,再寻机冲出城去。一旦出了城,可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朱常洵就是爪牙再多,也不可能抓到自己了。
于是他立即吩咐特战队员,将所有太监宫女连赶带抬,都弄到东暖阁之中关押起来。又扒下几名太监宫女的衣服换上,若无其事地走出未央宫,仍在院落中假作侍候。
殿内的朱由检、戚美凤和李贞妍,则熄灭烛火,做出福王已经安歇的样子。殿内登时黑了下来,朱由检又凑在朱常洵的耳边,不怀好意地笑道:“王爷,我这人胃口不大,美女嘛,要这一个也就够了。至于金银珠宝…”
朱常洵忙讨好地道:“好汉尽管放心,小人府中有的是金银,我马上让太监去搬…”
“搬你大爷!”朱由检又沉下脸来道,“你不就是想让人出去通风报信么?这点花花肠子,趁早收起来吧!再说这世上最重的就是金银,你就是真让我搬,我也搬不了多少。快说,这未央宫中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是是是,好汉责的是!”朱常洵满头大汗地道,“后殿中有一只木箱,里面尽是些名人字画、古玩首饰,好汉尽管拿去!”
朱由检心头一喜,暗想这朱常洵收藏的藏品,必是件件价值连城。这些东西在他这里放着也是放着,说不定还得便宜了李自成。还不如取其不义之财,弄出去寻机会变卖了,将所得银两用之于民。
于是他马上让两名特战队员过去搜寻,果然将这只木箱找了出来。众人打开箱盖,不禁目瞪口呆。原来这箱内单是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就有二十多颗,其他奇珍异宝就更是数不胜数。朱常洵搜刮这些无价之宝,至少也也用了二三十年的时间;朱由检却毫不客气,将下巴微微一摆,众人便将这些器物掏了出来,打入七八个包袱之中,再小的就随身携带。
朱常洵本是极其贪婪之人,这些财宝可是他的命根子。见朱由检一件件地往怀里装,他的心头就好像被利刃一刀刀地往下剜,忍不住颤声道:“好汉爷爷能否可怜小人,给小人好歹剩下个一两件…”
“好说!”朱由检嘿嘿一笑道,“这只木箱还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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