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就这么被礼送走了,但荆州的情况却越发恶化了。
祖茂猛攻武陵,纪灵猛攻上庸,刘表腹背受敌,无奈之下,只能再次派人,沿着水路前往江夏,然后绕道弋阳,再次请求秦放出手。
这一次,使者人数增加到了四人,除了上次的蒯越之外,还多了蒯良,傅巽和韩嵩。
这几人在刘表那,可都是有一定分量的。
可以说,为了这次谈判,刘表还真拼了。
“哎呀,荆州战事正紧,几位都是大才,这个时候,应该跟景升兄一起共抗大敌才对,来我这,没必要,真没必要,上次该说的,我都说了!”
秦放接见了四人,并且还摆下了酒宴。
“秦刺史,荆州与豫州,唇亡齿寒啊,袁术和孙坚狼子野心,拿下荆州之后,必然会对豫州下手,刺史大人现在不管我家主公,到时候,为难的可就是豫州了!”
韩嵩四十多岁,深受刘表器重,封为别驾。
对于秦放,韩嵩完全思索带着有色眼镜再看,秦放不是名门望族,手上兵马粮草不多,要不是捡漏弄两个汉献帝,屁都不死。
所以,韩嵩打骨子里就看不上秦放。
这次来,完全是因为荆州战事紧急,除了秦放,他们也派人去拜见了刘焉,在韩嵩看来,刘焉出兵的可能性更大。
来秦放这,其实就是想借用一下刘协。
只要刘协有道旨意,刘表那边,就啥都好说了。
所以,韩嵩跟秦放说话,完全不客气,他想的,是先吓唬一下秦放,给自己接下来的说法铺垫一下。
“袁术和孙坚敢打我?”秦放大笑了起来。“虽说我豫州兵马不多,但陛下在我手上,朝廷便在我手上,如果刘表和孙坚敢犯豫州,我能让他们两个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之后,秦放笑看韩嵩。“虽说话是这么说,但别驾大人的关心,秦某还是理解的,再次,谢过了,不过,你想的实在太多了,呵呵……”
“秦将军,再下傅巽,乃是刘景升的宾客,按理说,我没有资格给将军提意见,但有句话,我还是想说一下!”与韩嵩不同,傅巽谦卑了很多。
“请讲!”秦放看向傅巽。
“秦将军刚刚经过兖州大战,打败了曹操,赢得了名声,不管是朝廷上下,还是黎明百姓,都对将军有了不一样的想法,这个时候,将军与袁术、孙坚瓜分荆州,我觉得,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傅巽的话刚说了一半,秦放笑呵呵的开口打断了他。“公悌兄,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说我与袁术、孙坚意欲瓜分荆州,这种无稽之谈,市井流言,你竟然都信,并且还来当面指责与我,难道荆州名仕都是这样待人接物的吗?”
傅巽,字公悌,虽说是刘表宾客,但在刘表心中,地位可是相当高的,刘表很多之力荆州的大政方针,都是出自傅巽之口。
傅巽拱手行礼。“刺史大人,袁术从南阳攻打襄阳,孙坚从长沙攻打南郡,将军自取江夏,难道这还算不会瓜分?”
对于秦放的厚脸皮,作为谦谦君子的傅巽实在无语了。事实都摆在面前了,秦放竟然还在狡辩,并且说说头头是道。
这简直太可恶了。、
“公悌啊,朝廷明旨,封纪灵为襄阳太守,孙策为南郡太守,这事我也跟景升兄说了,结果你们呢,不仅不允许人家上任,还阻止对抗,你们对抗的是袁术和孙坚吗?你们阻碍的明明就是朝廷,是大汉,要是按照朝廷律法,你们这就是叛变,袁术和孙坚打你们,活该,我出兵江夏,是不想看到江夏百姓跟襄阳和南郡一样,惨遭屠戮……”
秦放给自己找了个相当不错的理由,并且,点到为止,在说,这话就重了。
“呵呵……”蒯良这个时候轻笑了起来。
蒯良,字子柔,荆州主簿,与其兄蒯越一样,是刘表的心腹。
“秦将军,再下蒯良,是奉了刘景升的命令特来拜会将军的,以前的事呢,都是过去的事的,说不说,已经没啥关系了。”
蒯越轻叹一声。“荆州现在哀鸿遍野,朝廷的旨意是襄阳让纪灵做太守,南郡让孙策做太守,刘景升虽说做的过分了,但由朝廷在,有将军在,处罚也好,贬黜也好,都是应该的,但现在刘表和孙坚在南下襄阳和南郡之后,不经请示朝廷,便率兵继续攻打武陵和上庸,这完全是没把朝廷放在眼里,没把将军放在眼里啊!”
蒯越一番话,直接拉出了袁术和孙坚,并且还挑明了他们与秦放的矛盾,这明显是想借刀杀人,让秦放出兵,攻打袁术和孙坚。
“呵呵……”秦放笑了起来,这个蒯良,还真是个人才。
“将军,袁遗和乔瑁被曹操攻击,求助朝廷,将军亲征,大败曹操,维护了大汉纲纪,现在情况也是一样的,如果将军不管荆州,不管刘景升的死活,这会让天下百姓对秦将军出兵兖州的所作所为有所误解。”
“蒯良,蒯子柔,呵呵……”秦放笑看蒯良。“有没有兴趣来我豫州啊,你这样的人才,我豫州缺少的很啊!”
秦放**裸的开始拉拢蒯良了,这着实出乎了众人的意料,包括蒯良。
“将军,家弟乃是荆州主簿,朝廷册封的官员,跟将军一样,同朝为官,不管在哪,都是为大汉服务的,在说,这次我们作为使者而来,如果家弟在这个时候留在了豫州,这,实在说不过去,所以,还请将军……”蒯越解释了一番,尴尬的笑了起来。
有些话,他没法说,毕竟,他们可是来求秦放的。
与韩嵩和傅巽不同,蒯越对秦放的评价是很高的。
一个人,从一个兵没有,道成为一方诸侯,只用了短短的两年时间,这速度,着实逆天了。
要知道,蒯良从跟随刘表,到升为主簿,就用了五六年,而秦放现在可是豫州刺史,手握皇帝。
这一次,察觉可就是天差地别。
若是没跟随刘表,秦放如此,他们可能会投靠,但现在他们是刘表的手下,作为使者,拜见秦放,这个时候投降,实在有损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