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做的很是不错,看起来,也算公平。
不管是有欺瞒之罪的黄祖、王威、吕介,还是受到秦放伏击,战败而归的蔡瑁、蔡中,他选择了一视同仁。
如此,也算是给中人一个交代,支持刘琦的也好,支持刘琮的也好,两边各打五十大板。
和谐,公平,这是对支持刘琦和刘琮的大臣而言,有一位,本来中立的,现在被拉了进来,并且,还成了主将。
可以说,他是最为倒霉的,本来这跟他没啥关系,但弄来弄去,彻底把自己搭进去了。
这是就是文聘。
做这个主将,文聘一百个不乐意。
黄祖、吕介、王威是支持刘琦的,蔡瑁、蔡中是支持刘琮的,平衡双方的关系,已经十分费劲了。
而要讨伐的弋阳,是秦放地盘,并且,刚刚研究出了新式武器,大败了黄祖、吕介、王威、蔡瑁、蔡中等人。
虽说黄祖弄回来的长枪是假的火焰长枪,但秦放手中的可是真的。
这个时候让他去,带的兵马和将领多少,已经没啥关系了,只要秦放又足够的火焰长枪,带多少人,都是一个失败。
明知道是去吃败仗,谁要是再去,那就是傻子。
但想装病的文聘,已经被刘表揭穿了,并且,还给他派了专门的医生。
现在得想想,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躲过一劫。
“主公,我久居被放,南北气候不同,我担心北方的兵卒不适合征战弋阳,那个……”
文聘想找理由,但理由那么是那么好找的,说来说去,自己都有些糊涂自己要说啥了。
“文将军,北方兵卒依旧镇守北方,我会在派一员将领过去,这个你大可放心,给你征调的兵卒,从襄阳,南郡和江夏调集,皆是南部兵马,绝不会有水土不服一说。”
刘表笑呵呵的看着文聘。
“至于你们这些将领,一个个都是我的心腹,所以,我也说了,给你们安排专门的郎中。”
顿了顿,刘表似乎有意在询问文聘。
“将军,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问题自然是多了去了,但一般的问题就算说出来,也不足以让刘表改变想法,放过他。
出征,看样子是躲不过了,既然躲不过,那就只能接受。
黄祖算是一员猛将,吕介一般般,王威虽说是刘表心腹、谋事,但见解一般。
蔡瑁和蔡中实力也就那样,可以说,这番出征,看起来将领不少,但文聘认为,这是远远不够的。
他还得想办法在弄到几个人才行。
“主公,秦放诡计多端,你看能不能再给我调集几员将领啊?”
“说说看!”
刘表看着文聘。
“那个,甘宁,张虎,苏飞,宋忠,霍峻……”
扫视了一圈,文聘将心目中的将领说了一遍。
“仲业啊,你可真会挑,这些将领要是都出征了,北部谁来首,襄阳谁来守,西边的刘璋,西北的张鲁,北边的曹操,南边的孙坚,还有东边的秦放,我们要面对的敌人不仅仅是秦放一个,就算征伐,也要留下足够的兵马,这你应该清楚吧!”
跟文聘想的一样,刘表看似让他随便选,但能给他那些人,刘表心理应该早就有数了。
既然本事大点的这几位都不能带着,那就只能找跟刘表最亲近的还有对他们这次出征帮助最大的了。
“主公,既然如此,那将领我就选一个,张允,这个你看行吧!”
张允乃是刘表的外甥,支持刘琮,在刘表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
选择张允,这完全是文聘留的后手,万一大败归来,靠着张允跟刘表的关系,或许可以借助张允身后的力量,让他们的罪责轻一点,不至于稀里糊涂的挂掉。
“主公,我,我不行啊,我是水军将领,弋阳征战,跟水战完全没有关系,我去了,只会耽误事,还是让被人去吧!”
张允可不是傻子,第一次征讨弋阳的大军,那可是惨败而归,将领到是没事,但兵马损失重大,就连最后设计要坑秦放的黄祖,回到江夏的时候,兵马也只剩下了一半。
上次秦放又是伏击,又是偷袭将计就计的,就把众人打残了,要是这一次,秦放在玩出点什么花样,那他们这些将领,必然是要有伤亡的。
这种危险的,几乎是必败无疑的战斗,谁会想去?
不去就得找理由,张允的理由很充分,他是水军将领,率军讨伐弋阳这种攻城战,他完全有理由不参与。
“主公,你知道,我也是水军将领,上次去,就是送个粮草,不想被黄祖派出去做了先锋,这才有了那次的惨败,我倒不是埋怨黄祖将军,而是这次还让我去,我也是帮不上忙的,还请主公,另择将领,免得耽误讨伐弋阳的大事。”
张允的理由不错,蔡瑁马上拿了过来,给自己辩护了起来。
他同样也是水军将领,上次去,就是给黄祖施压,不想,黄祖让他和蔡中出兵,被秦放伏击了一个正着。
那可是九死一生啊,那样的状况,他这辈子都不想在经历了。
“主公,我也是水军将领……”
张允的理由,蔡瑁的理由,现在成了蔡中的理由。
“都给我闭嘴!”
刘表怒了。
这实在是太不给他面子了,或者说,太给他丢人了。
张允是他的外甥,蔡瑁和蔡中是蔡夫人的本家,跟刘表都是亲戚。
刘表自认对他们不薄,在这个时候,他们本应该齐心协力,帮助刘表,征战沙场才对。但三人的表现竟然恰恰相反,他们不是威风凛凛的出兵,而是扣扣索索的找理由躲避。
刘表被气坏了。
刘表怒了,张允。蔡瑁、蔡中皆不敢在言。
刘表再次看向文聘。“仲业,如果可以了,你就去江夏吧,兵马集结完毕之后,马上讨伐弋阳!”
“主公,我们这里,武夫太多,所以,我还想请你在派一个谋事,如此一来,必然万无一失。”
文聘微微低头,眼角余光瞥向了蒯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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