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一、君临于世的黑翼
垣根没有退后太远。
背后的羽翼主动崩散成无数洁白的羽毛,阻断了冲击力进一步向垣根身体的传导。
“可笑啊,走狗。为了一个弱者的死你就生气了,你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变成善人吗?”
一方阴沉着脸,“废话真多,猪的话,老老实实的变烤全猪去吧。”
“呵呵,你能做到吗?我创造出的未元物质是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物质,既不是‘尚未发现的’,也不是‘理论上存在的’,而是实实在在‘不存在’的物质。”
仿佛从异世界而来,无视物理规则的白色翅膀,在垣根的背后拍打着。
管你是什么,统统都要被矢量变换的能力粉碎。
一方通行毫不动摇地思虑着。
“OK,我就连你和未元物质一起干掉。”
只要再向前一步,一方通行就可以捏碎垣根帝督的心脏。
“你还是不明白啊,从你走进这里开始,你就已经输了啊,这里的阳光和风可不是那么好享受的。”
垣根的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神色。
是在虚张声势?等下,最初得到的信息是学校的成员在附近游荡,随后这个据点就被顺藤摸瓜发现了……过于顺利了,就像故意吸引敌人上门一样。
“看来是想到了什么,可惜——逆运算,结束”
“!?”
听到这句话的一方刚要闪避,六翼已经击出,作为打击用的钝器。
一阵咯吱咯吱的怪响,在一方通行身体里爆裂。
能反射一切矢量的一方通行就这样被击飞出去十几米,撞破了墙壁,飞出厂房。
垣根紧随着从洞口走出,“很惊讶?一方通行,你说你能反射一切,这其实是不对的。”
未元物质的羽翼无声的伸展。
超过二十米的羽翼如同巨剑一般,瞄准一方通行,仿佛巨**塌一样直击而下。
“反射了声音你就什么也听不到,反射了物体你就什么也抓不到。你会无意识的建立一个有害和无害的过滤器,过滤出无用的东西进行反射。”
一方通行“呸”地吐出口中的血,一脚蹬爆脚下的地面,利用反作用力向一旁跳开。
直击而下的白色羽翼顺势把地面劈成两半,巨大的烟尘四散开去。
“受到未元物质影响的阳光和烈风,都被注入了两万五千种矢量。接下了观察你的反射,判断你对有害和无害的过滤机制。用你无意识中接受的矢量进行攻击就行了。”
就算一方通行改变了反射的规则,垣根帝督也会马上利用未元物质从新进行检索。一方被白色羽翼不断追逐打击,胜利的天平向着垣根不断倾斜。
垣根帝督微笑着摆开羽翼。
“这个混进了异物的空间!已经不是你熟知的那个世界了!所有的规则都是由我制定!”
“哈哈,啊哈哈哈!”
白发青年突然间不再躲闪,发出如同赌徒般的狂笑着。
他抬起眼皮,用那双通红的眼睛盯着垣根,“你费尽心机就是为了准备这个啊,小混混。我就教教你,恶党也是分种类的!”
他的背后被冲开,伸展开浑浊的黑翼,如同喷射出来一样,承载着足以吹飞意志。这对羽翼瞬间展开几十米,将白色羽翼的攻击弹飞开。
与第一次使用不同,一方用自身的意志控制着这份力量。
这对黑翼,垣根不但见过,而且知道。
这个世界不存在的基本粒子、未元物质。这到底是什么,这到底从哪来,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一切都是不明。
“恶党,要做的还是能做到啊,这下胜负难料了啊!”
垣根的六片羽翼,仿佛呼应他的怒吼一样,爆发一样展开。几十米的羽翼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同时蕴含着机械一样的无机质感。简直就像神和天使常用的巨大武器。
啪嗡。黑翼和白翼对峙着,周围的空气发出痛苦的哀号。
一方通行和未元物质各自拥有着有机和无机的力量。和这个世界不同,这是另一个世界的有机和无机。使用神之力的人和触碰到神之领域的人。这样一来胜负条件似乎变得对等了。
只是似乎。
一方通行咧开了嘴角,“小混混,你的觉悟完全不够格啊,这可是将灵魂卖给恶魔的证明。在此之前,我还一直无法面对这份力量,但是我遇见了啊,一个毫无悔过、早已执着地走在这样漆**路上的最穷凶极恶的恶党。本大爷怎么会输给那家伙啊啊!”
噗嗵。
垣根帝督的身体,被莫大的力量压进了柏油路面。
“这……!?”
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一方通行的黑翼没有动静。他只是看着垣根,压下手。仅仅这样,就击败了君临于绝对位置的垣根,把他碾压进地面的深处。
噗呲噗呲的声音。
一方通行一定是使用了什么矢量,变化了方向,集中起来对垣根发动攻击。虽然明白,但是就算集合了全世界的矢量,也不应该能引起这样的现象。现在的垣根帝督,不会输给这个世界。
没有理由。
无法理解。
以压倒之势君临于世的一方通行,朝着被压垮的垣根帝督,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他的步伐,就像垣根生命的倒计时,距离变成零的时候就是垣根的死期。而且,一方通行已经迈出了最后一步。
“畜生!……混蛋、原来是这么回事!!”
没有回应,只有充满杀意的拳头。
压倒般的虐杀开始了。
“再见了,孤单的家伙。”
互相交手只在一瞬。
第一位和第二位已经决出了胜负。
胜者的第一位离开了。
在失败者的第二位的身旁,过了几分钟,一个包裹在光芒中的身形出现,在触摸了第二位的头部后,她露出了像是‘笑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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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但正走在人行道上的黑发少女,突然打了个冷颤。
抬起手臂,伸出五指。
眼神在斑驳的日光下微微迷离。
怎么有种被人惦记上的感觉。难道是最近一直没有好好睡上一觉的缘故?
放下心中小小的芥蒂,芙拉继续漫无目的地前行。
两旁的世界,随着步伐的迈进而不断向后退。
但她的心神却完全没有在风景上,思绪反而越飘越远。
麦野沉利的事情是一个严重的警醒。
自己在这座城市停留地太久了。
她总是这样迟钝,直到牵扯如此之深,才惊觉不对。
投身于战乱纷争死亡黑暗的王。
习惯于宁静欢乐平和光明的少女们。
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从一开始,就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那么,
不如在没有出现更严重的状况前。
将一切的联系斩断。
芙拉的内心偏执地做出定论。
她行走的道路越走越偏僻,直到发现一个人挡住了去路,才驻足不前。
一个留着干练短发的高挑女性,英气的面庞挂着冷肃的表情,黑色的风衣包裹着身躯,悬在腰间的忍刀绝不是一个装饰品。
她知道她在等待着什么。
她也知道她在准备着什么。
这场战斗就是结束的第一个节点。
PS:下周考试,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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