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做万楼烟火的花魁,却做起了花钩月的高级顾问,只因为秦清随便的一指点,让休了半个月重新开业的万楼烟花在第一时间赚满了人气,用花钩月的话说,这种盛况,就是万楼烟花开业之时都不曾有过。
一楼的大厅多了一个酒水吧台,红的葡萄酒,白的女儿红,绿的苹果汁,各种颜色,各种口味的果汁酒品搅合在一起,盛放在那美丽的透明高脚杯中,就成为了现代的鸡尾酒。
顺便将一楼的演出台改成了迪厅,一进门就高涨的音乐,忽明忽暗的灯光,还有台上豁然出现三位美女,踩着汹涌澎湃的鼓点,裹了性感抹胸,系着低腰热裤,打着赤足,系着性感的银铃,画着妖娆的状,烫着卷发,随着音乐的起伏,跳起了性感狂野的舞蹈。
那靡丽的眼神、暧昧的呼吸、挑逗得扭曲,直轰炸得台下男人彻底疯狂,纷纷将手中的银票投出,亢奋的满脸通红。
同一时间,舞台粉色性感萎靡的背景上,三位只着性感三点的妖媚女子宛如罪恶的天使一般从天而降,扭动着如蛇般妖媚的腰肢,呵着性感暧昧的气体,嘟着红艳性感的薄唇,从那些疯狂的男人中间飘逸而过,用眼神无声的勾引着男人。
于是台下的男人纷纷招来侍者,递上自己最高的底价,开始竞标这一场的声色艳情。
比起一楼的性感嘈杂,二楼则是一个个精致的隔音效果超好的雅间,颜色高雅的榻榻米,风格迥异的山水画,让你在颓废吵闹之中突然回归田园。
三楼是台球厅,那些古代的人们爱级了这种新奇玩意。四楼则是赌坊,顷刻之间风云变幻,在赌场之中,没有真正的穷人,没有真正的富人,要看谁是上帝眷顾的宠儿!
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夹着高脚杯,万种风情的轻轻晃动那魅惑人心的颜色,轻轻的拢了拢刚烫的风情卷发,秦清顶着一张花了浓妆的脸坐在一楼昏暗的角落中,微眯了眼,在震天的音乐声中怀念起自己曾经的现代生活。
曾经,她也当过太妹,混过夜店,后来硬被父亲拉着去报考了警校,学了法医,后来竟然从那冰冷的解剖刀中找到了一种类似于逛夜店的刺激。
站起身来,玲珑的身躯裹在吊带短裤内,秦清摇摇摆摆的穿着自制的高跟鞋,准备回房睡觉。刚起来走了几步,旁边一个包厢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商人模样的男子一把将秦清拉了进去,边拉边训斥着,“怎么才来?是不是这万楼烟花的生意好了,就不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了?得罪了王将军跟贵宾,你们还想在燕京混下去吗?”然后那人又转身,对着里面一个三十多岁,一身玄色衣袍的威猛男子陪着笑脸道,“王将军,您久等了,这就是万楼烟花最有名的花魁,您瞧瞧。还不赶紧去陪王将军喝酒?怎么?这行头换了,服务态度也换了?”
秦清抬眼望去,包间里有十几个人,只有两名坐在榻榻米上,其余则是一身黑衣,应该是侍卫,站立在身后。
坐在榻榻米上那三人,一位脸上横着一刀疤,凶神恶煞,另外一名姿态干练满眼阴戾,乌黑宛如动物毛发的长发挡住了半面脸孔,眸光分外阴沉,斜眼冷冷的打量着秦清,眸光中不见猥亵,却有着一股让人心惊胆颤的威慑,是他?十三王爷银烁!
银烁犀利的眸光落在秦清花了浓妆的脸上,仿佛想要辨认出什么,但是又有些不确定。
秦清冷冷的迎上他的眸光,“我不会陪酒,我不是万楼烟花的花魁!”
“你说什么?你们老板是怎么做生意的?你……”那拉她进来的男子抬起手来就要好好的教训她。
秦清轻巧的躲过,慵懒的对着银烁抛了一个媚眼,“我去帮你们去叫真正的花魁!”
银烁露在外面的半边脸孔冷冷抽搐。却没有想到身旁那王将军一个箭步上前,就紧紧的攥住了秦清的手臂,“你就不错,本将军喜欢火辣的!”
秦清反手一动,灵巧的挣脱了那王将军的牵制,身子迅速的退到门边,“将军喜欢,可是我不喜欢,将军还是另外点个姑娘吧!”说完,秦清转身,正欲走出门外,就觉着身后力量一猛,她的芊腰被人狠狠的箍在了怀中,抬眸对上王将军那张欠扁的脸。
银烁嘴唇一动,话语清冷道:“不是万楼烟花的姑娘,为什么穿的如此暴露清凉?我看你还不如这楼里的姑娘,想要什么,心里,口里,身子一致,不想某些女人,明明是,却偏偏想立贞节牌坊!”
“你!”秦清气呼呼的瞪圆了眼,这个银烁,是来找茬的吗?谁怕谁!
“是还是贞洁烈女,是我自己的事情,与客官何干?如果知道有客官这样的人在这儿,我是绝对不会来的,原来这万楼烟花的嫖客个个如此的低俗,还带强的吗?”
银烁涨红了脸,大手一挥,将那挡住半边脸额的头发一甩,狠狠地瞪向秦清,“贱人,如果我就是要强你,怎么样?”他说完,一把将秦清从那王将军的怀中挖出,狠狠的向那榻榻米上一抛,狗熊一般健壮的身子就扑了上来。
秦清被他推得眼冒金花,毫不客气的吼了过去,“还不知道谁强谁呢!”
银烁气的浑身颤抖,一掌拍在面前的茶几上,那上面的水果刀嗖的一声飞出,只听得啊的一声,其中一人中刀倒地。
秦清也不示弱,随手摸起一个酒坛子,朝着银烁的脑袋就砸了下去,却被他用手臂一挡,呼的一声飞了出去,紧接着,房间里又是一阵闷哼。
“死女人,你到底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银烁将手掐在秦清脖子上,大声吼道。
秦清一手扳住他的手臂,大声回道,“我当然知道自己是个女人!”说着,用力的抬腿。
银烁迅速的闪身,秦清趁势起身,一个回旋踢却被他闪开,正好踢在一个冲上来的黑衣侍卫的脸上。
那侍卫鼻血飞溅,好不壮观。
银烁抬手趁机抓住了秦清的脚踝,突如其来的刺痛让秦清一个起身,就踢了出去。银烁一松手,秦清正好踢在迎来的一个侍卫胸膛上。
那闷哼一声,那健壮的身子噔噔蹬向后几步退,被那鼻血飞溅的侍卫扳倒,嘣的一声躺在地上。
银烁见秦清武功不俗,猛地弯腰从侍卫的胸口上拔出水果刀,对着秦清冷冷的眯眯眼。
秦清也不示弱,随手拿起一个酒坛子,太大,不顺手,反手就砸在一个侍卫头上,在众多瓦片中寻摸了一个顺手的,高高的举起来,直直的对准银烁的脖子,还真的有几分火拼的架势。
“混蛋,你们打就打,为什么要打伤老子的人!”那王将军也是个火爆性子,一拍茶几就要冲上来。
“别吵,老子(老娘)正忙着呢!”异口同声,那手上的武器也格外的默契,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一刀击中王将军的手臂,一瓦片子砸中他的脑袋。
咣当一声,王将军浑身抽搐着渐渐下滑下身子,号称燕国弑神的将军就这样在乱战之中被砸昏。
银烁回眸,拱手抱歉,“佩服佩服,你是敌国派来的探子吧?”
秦清也毫不示弱,竖起大拇指然后在银烁的倒抽气中狠狠的朝下,“你也不赖,这上面也有你一刀!”
银烁一拳击来,“那我就替燕国拿下你这探子!”
秦清一腿扫来,“那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包间外呼啦啦响起一阵脚步声,银烁一掌抓来,揪住了秦清刚整的卷发猛地将她丢出了窗外,“我看你是不死不低头!”
秦清一脚勾住他手臂,将他扯住,“我就是死也拉你个垫背的!”再顺手摸起一酒坛子,对准他的脑袋砸下去。
银烁两眼一瞪,手臂一松,秦清的身子就飘向了窗外,完美的坠落……
芊腰被人抱住,花钩月那那含笑的眉眼就凑了上来,在蛊惑间流转出熟褐色的神采,那殷红色的唇畔,微微上仰着谑戏的痕迹就要向秦清吻去。
秦清一抬手,他的唇狠狠的贴在她的手背上。
“怎么?救命之恩,要个吻过分吗?”
“救命之恩?”秦清挑挑眉,“没有你我也摔不死!”
“是摔不死,可是会被砍死!”他指指身后,秦清一抬脸,我的娘哎,连燕国的军队都惊动了么?黑压压的一片,在这寂静的夜中,如乌云,不,乌云没有那凶猛的气势,如饿虎下山,没错,一个个睁着红红的,迸发出仇恨的眼睛呼啸着而来,那些马儿的嘶鸣声撕破了夜的宁静。
“你打伤的可是燕国的弑神王将军!”花钩月一脸佩服的开口道。
“那还不快跑!?”秦清将缰绳递给他,顺便向他怀中一缩,嘴唇贴上他的,啵的一声,“我的谢资都付出了,你可要办实事!”
花钩月砸吧砸吧嘴巴,嘟囔道:“你嘴上抹了什么?怪怪的味道!”
秦清瞪他,“一会告诉你,快走!”
花钩月腆着脸,“意思这只是定金?”
身后那滚滚铁骑越来越近。
秦清大喊一声,“还不快走!?”
身下马儿嘶鸣一声,如同弦上箭般冲了出去,以无可比拟的速度飞驰在夜的极致里。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身后,是千军万马的奔腾声,全部混在黑色的空气里,喧嚣成了一夜的疯狂。
风吹起秦清那五颜六色的发,她整个人亢奋到了极致,昂起头,对着满月发出一声凶狠的狼嚎。
花狗也显然也受到她雀跃的心情影响,鞭策着身下的马儿向着城外飞奔而去。
身后那滚滚的马蹄声越来越远,翻过几个山头之后,已经完全听不到声音。秦清从花钩月的怀中抬起头来,对着他做了一个敬佩的动作。
花钩月勒住马儿,将秦清抱下马背,抱着她走向呼啸在夜色中的大海。
将秦清放在一处礁石上,他将那大红色的外袍脱下,给她披上,一个人,只着一件素白色的锦衣,袖口和衣摆下面拿金线绣着纷扬的花瓣和蔓古的青藤。他将靴子脱掉,一个人光着脚走在沙滩上,夜色的雾气将他那美丽的背影渲染得如梦似幻,偶尔,他会投来一瞥,满含了野性的、浓烈的、炙热的惊鸿一瞥。
秦清坐在礁石上,将头点在膝盖上,远远的眺望着他。
这个男人是个谜!他的内心,他的世界,绝对不是她所看到的,会更深邃,更神秘。
突然觉着,如果此时有一支雪茄,会更适合他。
虽然不喜欢男人抽烟,但是美丽男人抽烟的风情让任何女人都抵挡不住。
“花钩月!”秦清站起身子来大声喊他,“我想飞!”
清脆的声音伴随着大海的波浪,升起。
远远的,他转身,疾驰而来,在秦清的惊呼声中,将她抱在了怀里,他脚下踩着沙子,飞奔在沙滩上,海风迷了秦清的眼睛。
俯身,他的唇,带着新鲜的海腥味儿,俯在她的唇上。
唇上那浓烈的唇红味道被那清新的味道淹没。
秦清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个容易动心的女人,所以才会一次次的爱上一个人,一次次的受伤,但是这个吻,却无关爱情,只是一种心动,一种最原始的感情,就像是喝一杯咖啡,只是单纯的享受,享受这个吻带给她的心动。
但是男人却从来不那么想,大多数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所以当花钩月的手停留在她腰间,她轻轻的昂起头,用无比清醒的语气说道,“好了!”
花钩月低眸看着她,勾起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难道就只有这么多?”
秦清从他身上滑下,将他的长袍披在身上,摇曳着向回走,“对,就只有这么多!”
身旁的海面哗啦一声飞溅起晶莹的水花,秦清蹦跳着想要闪开。
芊腰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拉在怀里,耳边响起一声似满足、似叹息、似心痛、似感叹、似期待道:“你可真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秦清一步退到安全距离外,“谢谢您老的夸奖!”
第二天,关于弑神王将军在万楼烟花遇袭的事情有了许多不同的版本,有的说那是其他两国派来的探子,因为银朝太子银烁正在于燕国谈判退兵事宜,结果两人双双遇袭。
有的说是隐匿在人间的狼人,因为千千万万的士兵真真切切的听到了那一声狼嚎,倍儿像。但是不管怎么样,因为燕国大将军受伤,与银朝的谈判就少了一些筹码,所以在退兵事宜上,合谈的异常顺利,两国本着友好协商的态度达好了共识,两国归于平静。
秦清却不想再在万楼烟花待下去,因为那距离武林大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真的好想回去看看秦陌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刚打包好行李,花钩月就推门进来了,将身子斜斜的倚在门上,弯唇一笑,“真的走吗?我发现已经离不开你了!”
秦清清冷的挑挑眉,“我要回去看我老爹给我找什么样子的老公!”
花钩月轻声一笑,身子扑向她,将她圈在怀中,“我这样的如何?”
秦清一愣,“什么意思?”
“武林大会,比武招亲么,只要是武林人士为成婚者都可以参加,我自然也有资格啦!”花钩月笑的无比的妖媚。
“你?武林人士?”秦清鄙视他。
“你不知道我在武林之中威名远播吗?尤其是在侠女之中,名声好的不得了,多少侠女将我当做这一生非君不嫁的楷模!你就不珍惜珍惜?”
秦清从他怀中挣出,向他伸出小手,“我对你的人没兴趣,对你的钱比较有兴趣,来吧,我们说好的,赚到钱aa制平分的!”
花钩月趁机握住她的手,凑上来,正色认真道,“其实只要你要,我连整个人都给你,这万楼烟花都是你的!”
秦清从他手中抽出手来,“比较起来,我还是对你的钱感兴趣!”
花钩月浑身扭曲着,“别啊,连奴家的身子一块收了吧!”
秦清唇角抽搐,“没兴趣,你还是留着你的身子喂养那些所谓的侠女吧!拿钱来,我需要路费!”
花钩月做捧心状,“你竟然这般糟践我的心!?”
秦清不理他,回身拿行李,却突地被他从身后抱住。
“真的要走吗?留在这儿不好吗?”这一次,花钩月的语气异常的认真,就连他的身子都在颤抖。<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