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状况?”
皇甫琳挑了挑眉看向一旁的诸葛亮,
有些焦急地询问道。
之前由于皇甫琳的运作,
整个益州正在按着之前的谋划,
一步一步地向并州靠拢,
原本依照之前的计划,
再有三个月至半年的时间,
就能够兵不血刃,
并且不让外界受到一丝消息地,
完成这个庞大的过渡。
诸葛亮被派遣前来辅助皇甫琳,
则是将益州与外部的联系全盘接手了过去,
也是为了方便诸葛亮的下一步工作,
强化益州和外界的各种联系,
用以来振兴益州的本土经济。
而益州本地,
虽然大部分地区,
已经暗中都在皇甫琳的掌握之中,
但是仍然有不少地方,
仍然在刘氏父子的手中,
或是掌握在其他益州本地豪强手里,
这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
其内需要处理的事务更是千头万绪,
因此,在有了诸葛亮这个帮手之后,
皇甫琳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
对于外界的关注就自然而然地少了许多,
也因此,近期中原和并州方面,
发生的许多重大事情,
皇甫琳知道的都不是很清楚,
此刻听到诸葛亮提起,
这才急切得想要获得消息。
“西域那边,已经开始了接触,战事并不算理想,遇到的阻力颇多,不过大体双方还在伯仲之间,如今陷入了僵持。据草原那边的消息,似乎在草原之北,也出现了一些异动。至于中原地区,袁绍势力基本已经被消灭,此刻正在进行肃清的工作,徐庶亲自主持大局。徐州方面,刘备也已经大势已去。但是主公……”
皇甫琳听着先前的几个消息,
忍不住微微点着头,
整体看来,如今的形势还算是不错,
虽然有些隐忧,
但却也在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不过诸葛亮最后提到了吕布,
他忍不住有些着急,
吕布可是他的偶像,
关心则乱,虽然相信吕布的实力,
但是仍然会忍不住有些担忧。
“唉——”
诸葛亮忍不出叹息了一声,
这一声叹息,
让皇甫琳的心更加提紧了起来。
“主公之前在徐州那边,待了一段时间,险死还生,然而过了没多久,再一次的消失不见,暗组都探听不到半点消息。据多方的分析汇总,主公这一次的消失,应当是与那些世外高人有关,而且还有消息表明,倭国的女王和他们那边几乎所有的高手,也都来到了中原,并且聚集在了徐州境内。”
听完这番话语之后,
皇甫琳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他虽然是个文人,
但是毕竟出身皇甫世家,
因此了解很多普通人所不知道的秘辛,
再加上,投身并州之后,
更是接触到了许多,
因此诸葛亮所说出的这个消息,
其背后隐藏的许多内幕,
他大概能够猜得出来。
“所以,这一次,倭国将会与中原进行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决战!?”
沉默了半晌之后,
皇甫琳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
诸葛亮郑重地点了点头。
皇甫琳脸色微微一变,
他的手下意识捏紧了茶杯,
手指的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
猛然间,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连忙看向了诸葛亮询问道:
“孔明,你的意思是,西边和北面的异动很有可能……”
“没错。”
诸葛亮也是一脸的忧色,
顿了顿,接着开口说道:
“不仅如此,有线报说,荆州和江东都有异动,并且交州那里,如今也似乎不算太平。”
“嘶——!”
皇甫琳的脸色沉重了许多,
伸出手揉了揉一侧的太阳穴,
“原来如今的情况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看来,确实不能如先前一般慢慢来了。”
顿了顿,他下定决心说道:
“这样,即刻我就联络各地,准备动手,正好趁着刘焉身死,人心惶惶的这个当口,直接将整个益州拿下!”
诸葛亮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这一次前来,
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让皇甫琳能够加快进度,
皇甫琳是个十分自信的人,
所以当初才敢只身前来益州搞经济战,
但是正因为他的自信,
所以,也使得他在某些方面比较固执,
十分相信并且坚持自己的判断,
诸葛亮与他虽然交往不多,
但是却也从一些细节当中判断了出来,
所以这件事他亲自前来劝说,
也没有直接就开口,
而是等待了一个恰当的机会,
通过口出妄言,
让皇甫琳能够自行去思考一些问题,
这才最终掌握了主动。
“显义兄,需要小弟这边如何进行配合?”
皇甫琳点了点头道:
“还真的需要贤弟多加配合,军师先前已经有了许多布置,如今要劳烦贤弟前去通知他们做好准备,我这边一旦加紧脚步,益州许多地区定然会出现动荡,这个时候,就需要各部严防死守,尽可能地将动荡压制在益州范围之内。”
…………
川江,在古代又称江、江水或大江,
唐代以来,或称蜀江。或称汉江。
上段又称“蜀江”,
下段称“峡江”,
江津附近河道呈“几”字形,
又称“几”江。
川江,主要的支流有:
岷江、沱江、嘉陵江、乌江等。
川江流域,上段为富饶的四川盆地,
下段为奇险的长江三峡。
由白帝城到湖北宜昌南津关间,
长江横切巫山山脉,
形成举世闻名的长江三峡。
三峡段,
流经起于奉节县梅溪河口,
到巫山县大宁河口,
为瞿塘峡,
到巴东县神农溪河口为巫峡,
东流,自秭归县西屈原祠香溪河口,
流经秭归县城,
过三峡大坝,
至宜昌市南津关黄柏河口为西陵峡。
三峡是瞿塘峡、巫峡、西陵峡三段峡谷的总称,
瞿塘峡雄伟险峻,
巫峡幽深秀丽,
西陵峡滩多水急,各具特色。
峡谷中,群峰耸立,悬崖万丈,
江面狭窄曲折,江中滩礁密布,
激流百转,气象万千,
在西陵峡外三十里处,
有一座隐蔽的水军兵营,
这里面分布着两座楼船,
同时,还密集地排列着数十艘中小型的战船。
黄祖站在其中一座楼船之上,
回头望着西陵峡内湍急的水流,
在峡谷之间奔腾激荡,
那样子十分的壮观,
让人忍不住心声澎湃之感,
“呼——这西陵峡之壮观,委实天下无双呀!”
黄祖虽然每天都守着这里,
能够时时刻刻看着这壮观的景象,
但是,每一次的观看,
都会油然生出一种自身渺小的感觉。
黄祖身后走出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身材瘦削,
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神光内敛,
显然是个多智之人,
此人名叫张裔,
字君嗣,蜀郡成都人。
甘宁和黄祖两人在这边设下水寨之后,
恰巧遇见了在这附近探亲的张裔,
一番相互了解之后,
对于此人的学识甚是佩服,
而张裔也对于两人,
尤其是名震巴郡的‘锦帆甘兴霸’十分的钦佩,
这才投入到了他们的麾下,
如今,甘宁离开了此地,
留下黄祖驻扎,
监视巴郡的水路,
杜绝有人通过水路离开益州,
为外界传递消息,
同时,也防止外界有人进入益州,
而张裔就留下辅助黄祖,
他毕竟是本地人,
能够很好地辅助黄祖。
张裔来到黄祖的身后,
负手看着远处壮观的场景,
也是赞叹着说道:
“将军,不要说你了,就算是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益州人,每次看到这番景象,也是激动非常。”
黄祖点了点头,
转过头看向了另外一边,
这个方向通往的是荆州,
其实他们在此地建营,
最主要的目的也在于此。
荆州刘表虽然暗弱,
但是荆州的水军,
却是十分的强悍,
这一点,黄祖尤为清楚,
并州的水军在甘宁和他二人的打造之下,
单论战斗力而言,
要远远超出荆州水军,
但是从规模上来说,
却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若是荆州水军得知益州的一些真实情况,
则他们定然会逆流而上,
那样益州的大好形势,
就会出现极大的变数。
水寨建立在一处转角,
这边水流算是平缓,
且有着浓密的树木遮挡,
因此,若非是仔细查找,
从远处的河道之上,
根本难以发现这里有一个水寨,
但是从水寨之内,
却是能够监视整条河道附近的情形。
“君嗣,之前荆州水军曾来到前方进行巡视,你确定这附近的居民,没有向他们透露出这里的情形吗?”
黄祖有些焦虑地开口询问道。
荆州水军沿大江河道上下巡视,
这本就是他之前曾经定下的规矩,
如今依然继承了下来。
听说如今主持荆州水军的是蔡瑁、张允二人,
这两人的人品虽然极差,
但是在操练水军方面,
确实是一把好手,
这边的水寨兵力本就不多,
大部分舰船和好手,
都被甘宁抽调走,
所以,黄祖才会小心翼翼,
每日在河道上下刺探消息是必不可少的,
与此同时,还会经常派人去附近的村落中探听消息。
张裔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一直觉得黄祖有些大惊小怪了,
看来大名鼎鼎的黄祖,
竟然也是这般小心翼翼之人,
张开嘴正要说话,
突然一艘小艇迅速冲入了水寨,
二人抬眼看去,
不约而同地脸色巨变,
他们认出来,
那艘小艇正是前去刺探消息的人,
而且看那小艇上的人,
虽然距离很远看不真切,
但也能够分辨出,
那是经历过一番搏杀之后,
这也就意味着,
将会有战事发生。
黄祖步履匆匆地从楼船上下来,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最新消息,
能在这里伤到他们人马的,
基本也就只有荆州水军。
小艇上的伍长没有丝毫的耽搁,
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黄祖面前,
单膝跪地报告道:
“将军,三十里外遭遇荆州水军前哨,我们侥幸逃了出来,另外两艘小艇……”
这名身上插着两根羽箭的伍长,
说到了这里的时候,
缓缓低下了头颅,
话语中的意思,
所有人都能够听得出来,
那两艘小艇肯定是全军覆没,
不过,如今不是伤感的时机,
黄祖连忙上前一步询问道:
“荆州水军规模如何,领军大将是何人?可曾探查出来?”
那名伍长连忙抬起头继续回报:
“将军,敌军大概有楼船五艘,领军的将领应当是张允!”
“五艘楼船?”
黄祖低声重复了一遍,
“依照荆州的水军舰船搭配,一艘楼船会搭配一艘艨艟,一艘冒突,一艘斗舰,以及三艘赤马舟,再加上斥候,恐怕这支舰队的数量能够达到接近四十艘了。”
黄祖连忙转头看向张裔道:
“君嗣,急速下达军令,全军出击,迎战荆州水军!”
张裔赶紧转身向外跑去,
不一会,水寨之中传来急促的军鼓声,
大小的舰船迅速动了起来,
整个水寨之中如今只有二十余艘各类战船,
其中还包括了近十艘斥候小艇,
与荆州水军的规模相差太多,
不过,并州水军的战船都是经过匠作营设计和改造的,
比起其他战船的战力来说只强不弱,
因此倒也具有一些优势。
黄祖迎风站立在楼船之上,
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仿佛,对面那数量庞大的荆州舰队,
根本不值得一提,
不过,他背负在后的双手,
此刻却是因为过度用力捏在一起,
骨节都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同时,在他的内心之中,
也是感觉到无比痛苦,
他虽然已经离开了荆州,
但是,荆州的所有水军,
都是他亲手操练出来的,
对他们有着深厚的感情,
可是如今,却不得不与之对阵,
他的心中难免会有所痛苦。
只不过,黄祖将那复杂的心绪,
深深地掩藏了起来,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前面的荆州水军,
从对方正中央楼船上迎风飘荡的那面巨大的“张”字旗,
就足以确认对面的指挥官,
正是张允无疑。
荆州的水军远远就摆开了阵势,
五艘楼船前三后二,
每一艘楼船周围分布着几只各类战船,
斥候小艇则在船阵外围逡巡游弋。
荆州水军的阵势中规中矩,
没有一丝的出挑之处,
但却也没有多大的纰漏,
正是堂堂正正的水战最常用的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