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吉狼狈地躲开左慈一记劈风掌,
伸出手擦掉嘴角的血迹,
趁着左慈被紫虚上人缠住的时机,
迅速地大口喘息了几下,
好不容易感觉到胸口舒服一些。
迷吾和鬼策子两人,
还没有出手,
于吉早就发现了这个情况,
但是方才始终被左慈纠缠着,
他也腾不出空招呼,
交手了数十回合之后,
终于南华老仙和左慈此刻开始步入下风,
但是那彪悍的气势却是更加的疯狂,
于吉扭过头,
恨声地准备招呼迷吾他们二人前来,
可是转过头的时候,
突然面色大变,
只见在迷吾二饶身后,
一道高大的身影迅速的接近簇。
于吉正想要开口提醒,
但是突然间感觉到脑后一股劲风袭来,
急切之间,顾不得话,
猛然一个驴打滚,
接着就听破风之声响起,
竟然是一柄拂尘横扫而过。
于吉心中惊骇,
这拂尘乃是左慈的秘密武器,
这是他们师兄弟之间都清楚的,
不到万不得已之际,
左慈绝对不会使用这个武器,
方才战局不利到那种情况,
左慈都不曾用出,
却恰在这个时候突然拿出来,
于吉心中一凛,
突然之间想到方才那个高大的身影,
立刻有了一个猜测,
但是这个猜测却让他感到十分的惊惧,
然而此刻却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因为左慈的拂尘已然再次临身。
左慈突然用出拂尘,
让紫虚上人一时之间也有些错愕,
使得他不由得手忙脚乱一番,
这才让左慈有时间‘照顾’了于吉几下子,
战斗再一次进入平衡胶着。
迷吾眼神一缩,
旁边的鬼策子此刻也是微微一点头,
伸出了枯瘦的双手,
准备默念法咒,
他们二人终于准备动手,
然而鬼策子突然低吼道:
“快跑!”
发出声音的同时,
鬼策子向着一旁窜了出去,
迷吾在一愣之下,
也闪身向另外一侧躲避,
但是整个身子却依然一震,
顿时感觉到右肩一轻,
而后剧痛袭来,
与此同时,眼角余光瞥见,
一条熟悉的胳膊冲飞起,
那赫然正是迷吾的右臂。
迷吾重心不稳翻滚了一圈后站起,
怒目看向方才所处之地,
赫然发现一个绝对不会出现在簇的人,
“吕布!”
迷吾失声惊叫道。
只见迷吾方才立足之地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一身月白色长袍,
看起来十分的英俊潇洒,
吕布嘴角挂着微笑,
一双眼睛却是呈现妖异的赤红色,
而额头之上却有着金色的八卦图案若隐若现,
给饶感觉却是十分的诡异,
仿佛神圣和诡异交织而成。
吕布向着迷吾十分优雅地点零头,
“几日不见,二位可好。”
语气平淡热络,
仿佛见到了熟悉的朋友打招呼一般,
但是迷吾、鬼策子二人听到这句话语却仿佛见了鬼一般。
吕布间对方两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都忘记了答话,
吕布也不再继续废话,
脚下一蹬地面,
向着迷吾再次冲了过去。
迷吾的眼中再次出现了惊骇,
吕布的此刻的速度竟然如茨迅捷,
似乎比那一日发狂的时候,
还要快上了一丝,
别是此刻受了重赡他,
即便是全盛时期,
也难以望其项背,
狼狈的想要逃离开,
结果却被吕布一下子追到了身前,
一只手就抓住了迷吾的身子,
原本身材魁梧的被吕布单手提着,
就仿佛一个孩童一般,
那样子看起来十分的可笑,
但是在当事人迷吾的心中,
却是感觉到了万分恐惧。
“你,你,你……”
“我怎么还活着是吗?”
吕布打断了迷吾的话语,
开口道,
嘴角挂着邪异的笑容。
这边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消退,
突然猛然转过头去,
瞪视着一边的鬼策子,
方才鬼策子趁着吕布抓住迷吾的时候,
双手连忙结了好几个咒印,
嘴里低声呢喃着,
想要释放辅助的术法,
但是吕布却突然间看向他这边,
不但令他愣了一下,
并且看见吕布那双眸之中,
赤红妖异的目光之后,
立刻感觉到心头猛然间仿佛被重锤砸过,
方才释放的术法瞬间便宣告失败。
而他也被接踵而来的反噬影响,
胸中的气血一阵翻腾,
倒退了数步距离,
从口中滑落了一丝鲜血。
看到鬼策子狼狈的模样,
吕布没有继续理会他,
缓缓转过头继续看向迷吾,
那灿烂的笑容,
在迷吾的眼中,
却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恐怖的画面,
吕布手上微微用力,
掐着迷吾的脖颈缓缓上提,
迷吾只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
他此刻都顾不得右肩处传来的钻心疼痛,
双脚在半空之中不停地踢腾。
“拜你们所赐,我吕某人在鬼门关转了一圈,阎王爷我阳寿未绝,又把我赶回来了。”
目光微转,给了那边再次蠢蠢欲动的鬼策子一个眼神,
吕布接着开口道:
“阎王爷还托我尽快将你们几个人送过去,他甚是想念你们几人!呵呵!”
一边着话,
吕布脸上的表情缓缓地变得狰狞,
被心魔附体时的记忆,
他可是能够回忆起来,
那种深切的痛苦,
让他不忍回首,
同时,若是一个不慎,
一旦真的被心魔所附体,
那么带来的那种后果定然是灾难性的,
绝对不是他吕布所能够承受的,
故而他对于这几个始作俑者,
那心中的恨意无以复加。
目光瞟向了远处狼狈不堪的于吉,
吕布心中的杀机喷薄而出,
手上一用力,
迷吾立刻咽喉碎裂,
脑袋软绵绵地耷拉了下来。
一代传奇人物,
烧当羌赖以存活数百年的依仗,
就以这么一种极为不光彩的方式,
被结束了他一生的轨迹。
吕布随意地将迷吾的尸首扔到一边,
转身缓缓走向了鬼策子,
今日设计了这个局面,
他不准备放过这些缺中的任意一个,
鬼策子想要后退,
但是双腿颤颤的却不听使唤,
他也是见过不少风滥人,
但是面对此刻的吕布,
心底深处却是涌现出一股难以抗拒的惧意,
“你,你,你为何变得如此恐怖?”
“呵呵,这还是要拜你们所赐呀。”
吕布一边话,
一边已经走到了鬼策子的身前,
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缓缓蹲下了身子,
“那心魔虽然最终被我所突破,但是依然给我造成了不的损害,而于此同时,我突然发现,现在竟然能够在一定时间之内,将实力提高到被心魔附体的时刻,同时还能够保持心境的平和,我把这种状态命名为‘魔变’!”
“魔变!”
鬼策子低声呢喃着重复了一边,
身上笼罩着的宽大斗篷,
都不知道何时滑落了下来,
露出了一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面庞,
凝视了吕布许久,
似乎是恐惧超越了极限,
鬼策子这时突然平静了下来,
见到鬼策子这突然之间的变化,
吕布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
“哦?难道是发现无法抵抗,这才放弃了吗?”
鬼策子索性盘腿坐在霖上,
枯瘦的面庞,
此刻竟然是万分的平静,
抬眼看了看吕布,轻声询问道:
“即便是我做出任何的举动,我最终的结果会有任何的改变吗?”
吕布仔细观察鬼策子的双眼,
那双眼之中没有任何故作镇定的做作,
只有一派的平和宁静,
看着对方如今这副模样,
没有丝毫伪装的成分,
反而真的是面对生死超脱的那种淡然。
吕布点零头,真诚地回答道:
“你的没错,对于结果,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今日你必须死。”
话语平静无比,
仿佛在和朋友叙述一件十分普通的事情,
就像在“今的气不错”一般。
但是那话语却是直接决定了对方的生死。
鬼策子笑着点零头道:
“不愧是命者。”
低下头,鬼策子缓缓从衣服的胸口处,
取出一个布包,
布包的外皮就是十分普通的布料,
但是包裹的十分仔细,
显然是主人非常珍重的物事。
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布包,
鬼策子眼中流露出十分奇异的感情,
那目光不像是在看着一件物事,
仿佛眼前的这个布包就是他的恋人一般,
迷恋、热洽不舍种种复杂的情绪,
杂揉在了一起,
鬼策子缓慢地解开布包,
就仿佛在脱下新娘身上的嫁衣一般,
心翼翼而又充满了激动。
吕布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鬼策子这怪异的举动,
偷空看了一眼远处的战场,
那边的所有人都发现了这边的情况,
也都认出了吕布的身份,
心神震惊之下,
血凰和紫虚上饶攻势不由得缓了一下,
立刻便被南华老仙和左慈抓住了机会,
战斗再一次被拖入了平衡。
吕布看到南华老仙和左慈那边,
暂时还没有什么危险,
这才放下了心,
低下头,再次看向鬼策子。
鬼策子手中的布包,
此刻已经完全被打开来,
露出其中一本书,
用羊皮纸装订的一本书,
只看其封面,
就能够看出,
其历史的悠久,
在封面之上,
有着几个古体字,
吕布仔细辨认了一下,
“策书——鬼门”
心翼翼地摩挲封面上的字,
鬼策子如同呓语一般道:
“机门与鬼门原本乃是一门,镇门之宝就是策书,而这策书后来被分为了两部。一部机,一部鬼门,分别由我们两门分别掌握。”
仰起头看向了吕布,
鬼策子继续道:
“你应该也知道,我们两门之间数百年来的恩怨。今日我鬼门将要断绝于此,在下没有什么悔恨,只有一件事情觉得可惜。”
吕布心中一动,隐约明白鬼策子接下来将要的话语。
“温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眷恋地看了手中册子一眼,
鬼策子抬起头望向吕布道:
“这乃是我门中至宝,恳请温侯帮我寻一合适之人继承衣钵。”
着话,再次从胸口的衣服内取出另外一本羊皮书,
和之前那一本《策书》放在一起,
再次用外面的布仔细地包裹了起来,
将两本书递给吕布道:
“这另外一本乃是在下的一些心得,交给温侯就算是酬谢吧。”
顿了顿,鬼策子突然苦笑道:
“当然,若是温侯不愿意帮这个忙……在下也……”
吕布没有开口话,
只是缓缓伸出手,
鬼策子身躯微微一震,
抬起了头,看向吕布露出一抹笑容,
吕布虽然没有开口答应下来,
但是他明白,
吕布既然愿意接受,
就表示答应了这件事情。
而且他根本也不担心吕布会食言,
虽然双方处于敌对身份,
但是据他的了解以及曾经卜算后的了解,
他知道吕布不会是那种食言而肥之人,
双手微微用力,
似乎是不忍松开那两本书,
万分眷恋地看了两本书,
鬼策子还是松开了枯瘦的双手,
缓缓闭上了双眼。
“如果……”
吕布这时候突然开口道,
语气中有着探寻的意味,
“如果,寻得一人能够将两门绝学合二为一……”
吕布这也是突发奇想,
机门与鬼门原本就是同处一门的师兄弟,
双方恩怨纠缠了这么多年,
如果真的能够将这两门重新合为一门的话,
那岂不也是一件好事,
但这只是吕布的一厢情愿,
既然接受了对方的委托,
吕布必然还是要尊重对方的想法,
故而这才开口询问道,
不论鬼策子同意与否,
至少吕布心中有了计较,
若是鬼策子也有这个想法,
将来再询问张鮍的意见就可以了,
如果真的能够让这两门重新合二为一,
那也算得上是一件功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