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国学大师梁启超(三)
“接下来,就是回去休息,明天继续。”梁启超没有说第三项的好与坏,因为,第三项留给胡振宇的是,联系胡振宇的字体,可以说,基本上,梁启超再看了胡振宇所写的《赤壁赋》之后,便是知道了,胡振宇的字体,假以时日定会有突飞猛进的进步。
第二天,一大早,梁启超又带着胡振宇来到了黄浦江边,这次有所不同的是,梁启超身旁又多了一个人,当胡振宇闭上眼睛的时候,滚滚黄埔江水十分的嘈杂,两个人,同时,背诵的文章在一个时辰之后,又如昨天般停了下来。
吃过早饭,又是将,胡振宇所在了一间屋子里面,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才将胡振宇放了出来,下午的时候,多了二十篇小楷,一共五十篇留给胡振宇练习。
入夜,书房内,梁启超依然坐在,胡振宇的对面,
“背吧,今天背不出来,处罚加倍。”梁启超面色一冷,便是说道,这个早上的训练,就是,在训练胡振宇的听的能力,说白了,胡振宇,只要是一分心,马上就会被处罚。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师说;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爱其子,择师而教之;于其身也,则耻师焉,惑矣。彼童子之师,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非吾所谓传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师焉,或不焉,小学而大遗,吾未见其明也。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士大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笑之。问之,则曰:“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呜呼!师道之不复可知矣。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欤!”胡振宇将韩愈得这部《师说》背诵了出来,更为令人佩服的是,整个断句的用法,他也一点不差的背诵了出来。
“还有一篇,两个人背诵的,另外的那?”说实话,梁启超自知有些为难胡振宇,但是,,就是两个人同时背诵,梁启超也是不能全部背下来的,只能说是,一个人全背下来,另外一个人的那篇只能背诵一部分,而今天,他要看看,这胡振宇到底是快什么料。
“是,梁先生”胡振宇有些不情愿,但是,自己心里还是有个底的。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楚囚缨其冠,传车送穷北。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阴房阗鬼火,春院閟天黑。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一朝蒙雾露,分作沟中瘠。如此再寒暑,百沴自辟易。嗟哉沮洳场,为我安乐国。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顾此耿耿在,仰视浮云白。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对于这篇《正气歌》胡振宇也是初闻,便是能将它背诵的非常到位,令的梁启超,彻底拜服,不得不承认,这胡振宇的能力,简直堪称完美。
“呵呵,厉害,房间里面的两篇文章。”梁启超将笔和纸递给了胡振宇道,昨天,还是一篇文章,今天变成了两篇。这也是梁启超觉得,一个人能承受的最大极限了,梁启超算好了时间的说道。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帷暂驻。十旬休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家君作宰,路出名区;童子何知,躬逢胜饯。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騑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临帝子之长洲,得天人之旧馆。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即冈峦之体势。
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纡其骇瞩。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弥津,青雀黄龙之舳。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胡振宇写完了一篇,将这篇文章递到了梁启超的手上,揉了揉眼睛,接着写。
梁启超,看着胡振宇的这篇《阿房宫赋》心中不禁升起了一团波澜,这小子的馆阁体,越来越娴熟了,不知道的以为是五到十年的苦练的结果。
“写得非常好,不错!振宇呀!今后的路还长,梁先生,只能告诉你,所有的事都要用心去体会,这是我最想和你说的。”梁启超语重心长的道。
“是先生。”胡振宇没抬头,接着再写,自己的另外一篇文章,实际上,他不知道的是,在梁启超的眼里,自己已经是个比梁启超还要厉害的大师了,现在,只是时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