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笑愤怒地走出了厢房,恍然不理背后隐隐听见上官宠儿哭泣的叫喊声。
他才不相信,平素二人对不上眼的她会为自己流泪?凭什么?
换句话说,就是她被人耍了负气出走,自己也绝不会为她流什么马尿!
自己终归是一个外来汉,大隋的一切、她上官宠儿的一切与他何关?
回想这些日所发生的事,杨笑心中便一阵死灰,原本以为自己“满腔正义”、“热血豪情”像电视里的那些个孤胆英雄救落峡谷众人水深火热之中,哪知到头来害死他们的居然是自己!
一仟多个英魂哪,纠缠的不是陈硕真,也不是那臭婆娘,而是自己,这个自以为看透人情的自己!
一仟多个破碎的家庭,一仟多个难圆的梦,还在宋家庄那边“感恩戴德”“谟拜歌颂”着他这个英雄人物。而自己有又何面目回到宋家庄面对着那一张张纯朴的笑脸!
平日里自己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何曾不和上官宠儿一样,瞧不起那些比不上自己“机智”的人儿,骂清儿笨、骂大牛傻、说蕙丫头书呆……
其实真正痴呆、最傻的不就是自己了!杨笑心里凄然地苦笑着,呵呵!小丑!蚂蚱!不正是自己最好的写照么。
我该去哪儿?找清儿、萧萧姐姐、还是蕙丫头?杨笑茫然地走在大街上,像个无头的苍蝇一般、无魂的游神。不知绕了多远,耳畔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凄冷的哭喊声。
一片废墟似曾相识,几十个人儿影影绰绰地来回走着。那些个人儿仿佛都跟自己“杨师父、杨师父”地打招呼着。
杨笑机械地点着头,然后便看到一个满脸泪痕、一身缟素的女人蓦地扑向自己的怀中。
一股大力冲着杨笑轰然倒下,砰!后脑勺一阵剧痛,紧接着便听到那个女人惊呼的声音,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幽香扑鼻,仿佛带着淡淡的体香,朦朦胧胧间有个荆衩布裙,却掩不了绝代风华的女人凝眸注视着自己。
乌黑的眸子仿佛多情的黑色玛瑙,俨然就是离别前的蕙丫头;凄楚的神情又酷似与自己一夜欢夕的琴萧萧;可那毫无瑕癖的绝代艳脸不就是自己日夜思念的清儿么?
杨笑后脑一阵剧痛,双眼不由地又迷糊了起来,那女子影影绰绰仿佛要离开一般。
“清儿、萧萧姐姐、蕙丫头,不要离开我——”杨笑低弱地梦呓着,努力抬起右手把那人儿拽了过来。
那人儿一声娇呼,满眼的惊惶,一手撑在床沿,另一只洁白的手捂在杨笑的额头上。
“杨师父,对不起!害你烧得厉害,我去端药!”
柔软的身子带着一股香风欲脱离而去,却防不住杨笑一拉又倒了下来,恰好扑到杨笑的怀里。
香软的身子虽隔着粗衣,却也能感觉到那轻微悸动的肌肤,杨笑忘情地箍紧了那一抹束腰,狠狠地挤在自己的怀里。
那人儿一脸的惊恐与恼怒,待看到杨笑迷糊的眼神时,不由地又释然了。
杨笑梦呓了好一会儿,才又沉沉地睡去了。
看他沉睡了良久,那人儿才反手绕在身后,想解开缠在自己后腰上的大手。
大手十指相扣紧压在自己的柔腰上,气弱的她折腾好一会儿才掰开了一个手指。却不防杨笑一个翻身,抱着自己脸对脸地侧卧着,双手也箍得更紧了!勒着自己不由自主地挺胸收腹,把饱满的胸脯送到他的胸前。
杨笑仿佛满意极了,陶醉似得打起了呼噜。
那人儿一声轻叹,继而突然感到一阵久违的男子气息涌入心中,小肚边的灼热、胸前的酥麻感如波浪般一阵接一阵地侵袭自己的芳心。
全身软绵绵的,心底的那一丝久违的渴望如涟漪般地荡了开来,望见杨笑的眼神仿佛也迷离了。
铿亮的有点发烫的脑门、眉宇间熟悉的神似,挺翘的鼻梁,抿嘴放荡的嘴唇,好像也诱人了起来。那个死鬼何曾真正怜惜自己,任自己这么大好的风华慢慢地枯萎了!一两个月也不曾来过自己房内,也只有用到自己时方才带着甜言密语的假面具、草草了事!
无边的恨意、情意、无奈……诸般的滋味,在端详着杨笑的脸盘时统统涌了出来,你有别的女人,难道就不允我有别的男人?!
原本反手的素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转到前面来了,一手挠开顶在自己小腹的灼热,一手却轻抚着眼前这张说不清道不明的微黑的脸庞。
慢慢地,慢慢地,那洁白的小手颤抖地上下索求着。
心灵背叛的负罪感却架不住此时情意泛滥的她。
两具光滑的身子,在一个不知名的院落中,上演着一出最原始的战争……
迷糊中杨笑也似乎勇猛异常……
莺啭燕喃的嘤呢呻吟、娇喘吁吁香汗淋淋地酣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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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杨笑醒来浑身的酸痛,人却清醒了许多!
一抹阳光透窗而入,点点的光斑引着空气中的灰尘在光束中跳舞着。
这是一个不熟悉地方,杨笑缓缓地坐了起来,感觉下身有种清凉,仿佛有人帮自己擦过洗过一般。
木门“吱呀”地被打开了,一个熟悉的人儿端着药走了进来!
荆衩布裙、绝代风华,不正是在七里苑被自己所救的孟姚氏吗?她怎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看着她款款细步,丰腴的艳脸仿佛雨后春笋一般更加娇艳迷人,杨笑忘情地看着她绯红的双颊,不由地记起了什么。
“你——怎——会在这里?”杨笑全身陡然间冒出一股冷汗。
孟姚氏低眉轻笑,端了药递给杨笑,轻声道:“杨师父,你先喝药,我再给你细说!”
看着黑糊糊的药汤,杨笑心中纳闷,我生病了?
“你烧的迷糊,昨儿还把我当做什么清儿、琴萧萧、惠丫头!”孟姚氏红着脸道,“昨儿出殡,是我害了你受伤了!”
杨笑摇了摇头,果然感觉后脑勺一阵剧痛、太阳穴也是一阵疼痛,鼻腔、口腔呼出的气息也是热气直足。果然是发烧了,而且烧得还不轻。自己昨晚感觉好像与萧萧姐姐在峡谷草地上大战三百回合,战得她哭爹叫娘呢……
“快喝吧!”孟姚氏催促着道,“大夫说了,还得过一两天才能退烧呢!”
杨笑一捏鼻子,大嘴一张一咕噜倒了下去,末了还咂了咂嘴巴:
“噫!怎会是甜的?”
孟姚氏嫣然一笑,道:“大夫说,这药苦的很,我就放了点糖!”
“谢谢你!你像极了一个人?”
“像谁了?”
“哎!琴府的一个姑娘!”杨笑幽幽地叹道。
“琴萧萧?”孟姚氏突然接口道。
“你怎会知道?”杨笑惊讶地问道。
孟姚氏双颊又一阵嫣红,羞涩地道:“你昨晚梦呓中叫她的名字最多!”
“噫!不能啊!我最想得应该还是清儿妹妹、蕙丫头,什么排也轮不到萧萧姐姐的!”杨笑心中嘀咕着。
突然想起了昨晚那个荒唐的梦,不由的再惊出一身冷汗,惊道:“我昨晚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事?”
孟姚氏呆了一下,继而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没有,你只——是——只是抱了我睡觉而已!”孟姚氏说到最后低下了螓首语声变得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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