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谁在外头?
“本王请贤弟过来一叙,虽然可能是有些唐突了,还望贤弟,莫怪啊!”
云墨寒微微皱眉,【这右贤王是个雕心鹰抓的,怎么今日说话,这般客气?】
“右贤王,这是哪里的话。”
“这是雪山含翠,贤弟尝尝。”右贤王将一杯茶递给了云墨寒。
“嗯,果然是好茶。”云墨寒抿了一口,这茶味道清冽,着实是难得的好茶。
“但是,本王也是迫切地想和贤弟共谋大事啊!”右贤王一脸的诚恳。
“哦?共谋大事?”云墨寒的脸上浮现出很感兴趣的神色。
“贤弟,也是个聪明人,本王有话就直说了。”
“这北凉啊,朝局动荡,这朝廷交给年纪尚轻的百里吟风,本王着实是有些不大放心。”
“本王日日夜夜,心系北凉的子民,很是夜不能寐,寝不能眠啊!”右贤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扶着自己的心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右贤王的意思是?”云墨寒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天下,若是本王来治理,一定能治理的更好,给北凉的子民们一个更富庶的太平盛世啊!”
云墨寒早已想到右贤王想要的无非就是这北凉的江山,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就这般说出来了。
【真是恬不知耻的老狐狸,想争夺天下就直接说谋权篡位得了,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让人恶心,腌臜货!】
“右贤王,这话说与本王听,可……”
“本王深知晋王的雄才伟略,这番话说与你听,也是表达本王对你的信任,若是你我二人联手,定能成就伟业!”
“右贤王,可需要本王做什么?”
“贤弟不愧是聪明人,若是贤弟能帮助本王劝说南阳皇帝下令攻打上京,到时候本王里应外合,夺下皇城,待到事成之后,本王愿意送一座城池给南阳。”
【劝说南阳皇帝?这右贤王怕不是个傻子吧?自己就是被那腌臜皇兄赶出来的,如何能劝说的动他?!】
云墨寒略微沉吟了片刻,给右贤王倒了一杯茶,“无需右贤王割爱送城池给南阳。”
“不如,右贤王助本王攻陷京城,待本王成为南阳皇帝之后,必会助右贤王夺得王位。”
右贤王的眼睛骨碌骨碌转着,“贤弟,不是本王不愿出兵,只是,南阳的兵力你也知道,只是本王一个小小的西京王爷,无法抗衡的啊?!”
“这个,右贤王不必担心,虽然南阳军队众多,兵力也强,但这些军队都掌控在不同的将领手中,本王有信心能逐一攻破。”云墨寒倒了一杯茶,轻轻地抿着。
“而且,皇室得了一位小公主,本王那皇兄一门心思都在他闺女身上。”
“南阳得了一位小公主,这事儿本王倒是有所耳闻,听说,皇室极其宠爱这小公主。”
“不错,只要本王的这小侄女一死,本王那皇兄必定会悲痛欲绝、万念俱灰,届时,若右贤王可助本王攻陷京城,待本王成为南阳皇帝之后,必会助右贤王夺得王位。”
右贤王用手捻灭了香炉里面燃烧着的香烛,缓缓开口,“只是,贤弟方才也说了,这位小公主是极得圣宠的,如此的珍宝,想必饮食起居都有人照顾,周围更是有层层护卫保护,想要杀死小公主,恐怕是不容易。”
“说来也巧,本王还真是有些手段。”云墨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右贤王,可听说过梅花暗阁?”
“梅花暗阁?”右贤王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右贤王思索了片刻,“本王,倒是对这个组织有所耳闻,似乎曾经有不少达官贵人死在梅花暗阁的手里,但是因为没有证据,也都是猜测。”
“而且,从没人见过梅花暗阁中人的真面目,只是听说,她们的肩膀上会刺一朵梅花。”
“不过,这梅花暗阁听说是个十分秘密、封闭的组织,从来不接受买凶杀人这类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有什么用呢?”
“前阵子,本王也是运气好,联系到了梅花暗阁的一位成员,只要给的钱到位,便可帮我们杀人。”
云墨寒回忆着那日的情形,他暗地里找了梅花暗阁的人去刺杀小公主,虽然失败了,但是对于小公主居住的福双宫的构造,已经有了深入的了解。
“梅花暗阁,最能杀人于无形,听说,被她们杀死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刀口,除非她们自己留下梅花的暗号,不然,无人知道这人是死于梅花暗阁之手。”
“若是能有她们的帮助,真是事半功倍啊!”右贤王高兴地搓了搓手。
“那就这么说定啊,贤弟,来,再喝一杯!”右贤王摸了摸有些发痒的鼻子,给云墨寒倒了一杯茶水。
右贤王微眯着眼睛,心中暗自思忖,【若真是能联络到梅花暗阁,不如直接找她们阁主,重金买下百里吟风的名,岂不是水到渠成?】
【那本王,只要从这纵欲的晋王身上套出联络梅花暗阁的方式便可。】
“贤弟,这些日子,你和妻儿就安心的在涟源山庄住下,有什么需要的,随时找管家,这对策,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啊!”
……
临华宫附近,云北冥抱着云朵朵,他的身后跟着抱着金壮壮的阿香,孙火火牵着云北冥的衣角,快速地倒腾着两条小短腿,才勉强能跟得上几人的步伐。
倒了宫殿门口,几人在宫外站着,云北冥指了指一颗高大的树说道,“诺,这就是夹竹桃了。”
眼前只有枯黄的树木,孙火火四处张望着,并没有看到三皇苏描述中,那漂亮、高大的夹竹桃。
“什么,都没有哒。”孙火火看着,鼓了鼓腮帮子,不满地撇了撇嘴。
“没有桃子。”
云朵朵低头看了一眼孙火火,【二火还惦记着桃子呢?】
他的鼻尖有些发红,许是被冻的,小脑袋缩在了帽子里面。
“谁在外头?”一个声音尖细的宫女披着厚厚的外袍,推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