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丁立推心置腹的话,高梦鸾一下来了精神,起身道:“公能这样信我,我一定不会让公失望!”
丁立道:“我把四舅舅的人马留你做底子。”
高梦鸾沉吟片刻道:“我还要一个副手。”
丁立心道:“定是过紫衣,能这样把她得起来也行。”于是点头道:“你说,不过是谁,我都给你。”
“我要柴文意。”
丁立有些惊异的看着高梦鸾,搞不懂她怎么要了这个人。
高梦鸾解释道:“她的能力你也看到了,我在荆北还要抚民,她能帮到我,而她在南边学艺,对南边的风土人物,都比较了解,我招兵也用得上。”
丁立恍然道:“好,你要谁,我就给你谁!”他本来想把柴文意调去东军做副都督,只是还没有宣布,现在给了高梦鸾也是一样的。
丁立和高梦鸾又说了一会话,这才让慧英送了高梦鸾离开。
慧英送走了高梦鸾,又把柴文意给请了过来,丁立这会万般庆幸自己先接见的高梦鸾,不然的话先见了柴文意把她打发到东军去了,再怎么把她叫回来啊。
“郡主请坐。”丁立客气的道:“郡主,本官已经向天子请旨,就委你留下来,辅佐高梦鸾……。”丁立把高梦鸾留在卢氏的,掌控西、南二军的事说了,柴文意笑道:“皇姐如何安排,文意都应命就是了。”
丁立满意的点点头,回身从桌子把瓦面金锏取了过来,双手捧着交到了柴文意的手中,道:“这是我的佩锏,令皇姐定名为保国金锏,可以上打不贤,下打不臣,我这里转送给你,希望你能善用于它。”
柴文意吓得惊慌而起,连连摆手道:“此国之重器,文意怎么敢接受啊!”
丁立也知道这是国之重器,但是他和其他的那些人不一样,他探知得出来,柴文意的忠诚度是十分,满分不能更改,一来丁立现在不是那个纨绔公子了,以他的名声,召唤出来的人,自然就对他忠诚度高,二来柴文意被植入和刘宠亲近,因为刘宠的关系了也不会背叛,所以丁立完全不用担心她会背叛自己,既然忠心,那拿着这锏就不成问题,最多就是有些小争执,丁立自认都能应付,所以才会全无顾忌把锏给了柴文意。
“你却拿着,唐赛儿和上杉谦信两个都是桀骜不驯之辈,高梦鸾虽是她们的首将,但是这二人对高梦鸾也都有不服,有了这柄锏能压制住她们两个,也好方便行事。”
柴文意这才把瓦面金锏接了过来,向着丁立一礼道:“请丞相放心,柴文意必不负天子所命就是了。”
“宿主注意,柴文意得到瓦面金锏,被治国上升为9.5分,得到天子信任,治国能力,再+0.5分,神品下位治国能臣。”
丁立暗自窃喜,好生安慰了柴文意,然后才让她回去,入夜天沉,丁立心里高兴,搂着慧英胡天胡地的耍了半宿。
丁立在卢氏待了三天,这才领着大军北上,这一次他把赵云拨为前锋营中郎将,调东军听用,却把方百花调回洛阳,入五军都督府为官,暂时代替高梦鸾,被植入的方百花性子有点怯懦,丁立不想让她再在军中行事了。
丁立回到洛阳,把李自成、张献忠两个呈献给刘宠,刘宠自然少不得一番嘉奖,丁立看到坐在朝堂上,没精打彩的刘宠心下一软,就道:“陛下,荆南、荆北新被收复,因就在贼手,未知天子神威,不如……陛下南幸,荆州……。”
丁立的话还没有说完,中书令司马芝立刻站了出来,大声叫道:“丞相此言差矣!”
丁立其实说完了就后悔了,但是看到刘宠那晶亮的眼神,只得硬着头皮道:“老大夫,有什么指教?”丁立设立的中书令执掌监督朝政的大权,与以前的御史大夫相同,所以平时大家都俗称司马芝为老大夫。
司马芝沉声道:“天子乃是国家社稷之根本,坐镇于国,应天安民,岂有轻动之理!”
礼部尚书荀爽也起身道:“天子主国,若是轻离国都,鱼龙白服,乃至国家于险处也。”
刘宠一脸的腻歪,用鼻子哼道:“那秦皇享有天下,执掌九州,东游西巡……。”
“此正是秦二传俱亡之理!”司马芝不等刘宠说完,立刻斩钉截铁的说道,刘宠的脸皮一阵哆嗦,司马芝接着道:“天子本来就被天下疑为非,而今出京相巡……。”
“你的意思是怕我死在外面?”刘宠不是那种任人指责的,立刻开口回怼:“我告诉你,我就一个合用的儿子,我死了就他,乱不了国政!”
“还有一个执天下的皇夫呢!”司马芝立刻针锋相对的回怼,丁立把身子缩成一团,心道:“奶奶人个的司马芝,老子又没有去惹你,你来说我做什么。”
刘宠站了起来,鼓掌道:“若非老大夫提醒,我都忘了还有一个皇夫了!”
司马芝心里一抽,心道:“不好!”果然刘宠大声说道:“传朕圣旨!朕南巡荆州,朝中事务交由皇夫、丞相丁立监执。”
众人还要劝的时候,刘宠一甩大袖,转身走了。
刘宠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朝堂之上,所有的人都把丁立给围住了,纷纷指责,丁立头都要大了,连连拱手道:“诸位、诸位,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皇上就动心了,诸位现在骂我,还不如想想怎么安排天子随行的事呢。”
“安排什么随行!”司马芝大声说道:“你是使作蛹者,你去负责把天子给拦下!”
丁立苦着脸道:“老大人,您忘了,我们的天子是个马上皇帝,她怎么可能被几句话就给拦住呢。”
荀爽道:“善泳者溺于水,皇上虽然是马上皇帝,但刀兵不祥,若是离了心腹之地,那谁能保证天子的安全啊!”
沈云英也凉凉的道:“不是皇夫护驾,所以才这么不上心。”
丁立苦着脸道:“诸位,咱好好说话行不行?沈大人最是料了解圣上,让她说说皇上是听人劝的人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着沈云英看去,沈云英哼了一声,最后道:“我要陪着天子一齐南巡。”
所有人都泄了气了,沈云英不说劝住,而是说要跟着去,这显然是劝不住了。
骆俊干咳一声,道:“那个……天子南巡,也不是没有好处,正司马大人所言,当今天下,对天子受命于天,都觉得此事所非,不如就让天子出去走一走,也能让天子荣光洒与天下……我看还是可以的。”说到后来,连骆俊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说了。
司马芝一肚皮火气,向着丁立道:“丞相提议的,那就请丞相点人相随吧!”说完甩袖而去,丁立在他身后翻了翻白眼,心道:“老子第一个把你派出去!”
丁立就点了沈云英、刘繇、钟繇三人随行,申屠蟠想着这一去能安排教化,便也非要跟着去,本来他年纪大了,丁立不想让他去,但是老头太倔,没有办法,丁立只好应了,又点了阎芝相随,服侍申屠蟠,护驾兵马就由方百花带队,点侍卫营相随,另外丁立又调了司马懿为随行文曹,对这个家伙丁立一直不知道怎么用他,现在把他调出来,给了一个他肯定能完成的小活,丁立要看看他是不是能堪重用。
丁立在前面安排的时候,东宫之中,刘裕冷着脸,沉声道:“母皇如何安排我的?”
刘裕身后站着一个美貌的少年,正是那个应皇夫不成的何晏,他背剪着双手,说道:“听我爹爹说,皇上有意让您留下来,和丞相学习,如何经理朝政。”
刘裕的手猛的握紧,冷冷的道:“好啊,丞相横行天下,白手给我们母子打下今天的江山,能和他学习,是我的荣幸啊。”
“殿下!”何晏身子向前凑凑,小声说道:“这别的倒也罢了,只是听大臣们说,有人怀疑丁公想要那把椅子,所以才会提出让天子南巡……。”说到这里,刘裕脸上的阴郁之色已经浓得化不开了,何晏暗中得意的一笑,随后道:“当然,这样的话都是他们胡说的。”说完一施礼道:“小人也该告辞了。”说完就那样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刘裕就那样看着何晏走远,等到看不到他之后,抓起桌子上的砚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咬牙切齿的道:“丁立!你这个混蛋!”
刘裕怒焰冲天,一口气窝在心口怎么也散不去,最后抓起桌子上那些东西,都不管是书还是笔、墨都摔在了地上,听着那脆的声音,看着摔得粉身碎骨的器物,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刘裕站在那里,不住的喘着,一旁的长帘挑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走了出来,哑着嗓子说道:“殿下,丁立狼子野心,天下皆知,您一直被蒙在鼓里,现在知道了吧?”
刘裕冷哼一声,道:“知道了又怎么样?他掌控着天下人马,就连我母皇也制不得他,我又能够如何啊!”
黑衣人干咳一声,道:“陛下是大汉天子,他只有您一个嫡子,您是独一不二的太子人选,占着大义,位尊本理,只要您站出来,天下的仁人志士,满朝的文武官员,哪一个又能不站在您这一边啊!”
刘裕被说得有些激动,就道:“先生,如今我母皇把我留在洛阳,让我听丁立的调遣,我当如何于他相对?”
黑衣人道:“下走有上、中、下三条计可用,就看殿下使用那一条了!”
刘裕道:“先生请教我!”
“上策,假与丁立交好,有血脉之缘丁立必不防殿下,等到陛下离开之后,殿下寻一大节之日,然后用一杯毒酒足以送丁立安睡,无声无息,朝中大臣必请您监理国政,这样一来,天下大势,就会平静无澜的转到殿下之手,中策则是团结诸大臣,一点点的孤立丁立,到了可以下手的时候,突然出击,把丁立拿下软禁,下策……。”
黑衣人顿了顿,道:“与丁立争夺天子之心,只要天子能信了殿下,就可以拿下丁立了。”
“丁立与我母皇情义深厚,不是我能憾动的,这下策不必考虑……。”
刘裕一边说一边背剪着手一边走一边道:“丁立在军中有着强大的影响,我要是软禁他,只怕他卷土再来,那时我就控制不了他了。”
“所以……上策最好!”
黑衣人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刘裕,他知道刘裕和丁立是亲父子,只道刘裕不会下手杀人,却没有想到刘裕就选了这上策,却不知道刘裕得知系统的事之后,已经把丁立视为生死大敌了,下了决心要把丁立给弄死,今天黑衣人说得办法里,就是没有杀死丁立的,他也要自己提出来,把丁立给杀了。
黑衣人心道:“丁立,这是你儿子自己提出来要弄死你,却是与我无关,你须怪不得我!”想到这里道:“既然如此,殿下就当好好和丁立交往,迷惑他的心神,只有丁立不再提防你的时侯,你才有机会,杀死丁立。”
刘裕也点了点头道:“不错,孤以前就是太把神情都交到脸上了,这才丁立能克制我,我现在要让他尝尝,这背后一箭,是什么样的滋味。”
黑衣人心里暗叹:“这小子实在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只可惜他不是大汉正统,不然的话,我当真扶保了他,也是一件好事!”
黑衣人又道:“殿下,您也不能只顾着对付丁立,不然的话,一但心情败露,天子怨恨于你,那就不好了,现在您当去见见天子,请求随天子陪王伴驾,一齐出京,必竟你们是母子,只要亲得多了,天子自然就会对你有善意了。”
刘裕有担心的道:“若是母皇当真允了我跟着,我当如何啊?”
黑衣人一笑道:“您结好丁立要一定的时间,而天子春秋尚好,您就是当真拿下了丁立,也不能马上当皇上,那和天子搞好关系,还是必要的。”
刘裕这才恍然,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来人!给孤备辇,孤要去母皇!”
下面的人急急下去备了辇,刘裕和黑衣人别了,就去见刘宠了,黑衣人也在宫中停留,立刻离了东宫,绕出皇城,到了坊市之中的一个乱处,就进了一处宅子,进去之后把黑衣除了,显出一张脸来,正是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