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在洛阳调动大批的军粮,押往南方,同时命西军秦良玉,率一部人马,准备南下,绕入南中,协同作战。
随后丁立又应众大臣的要求,向刘宠上表,再一次要求她回来,虽然丁立知道,这一点用都没有,但是上表催一下,他的压力也能小一点,不然大臣们都要活撕了他了。
丁立自己也很担心,所以又命梦烡亲自押粮南下,并留在南边,保护刘宠,以免有什么意外发生。
十几天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扈三娘她们急得嘴上都起泡了,天天都出营去张望,想着能不能看到有军令过来。
又过去五六天,还是没有动静,几个人也泄了气了,都跑去打猎解闷了,这天下午,扈三娘听说仇琼英、杨延瑛两个坐不住的又出去打猎了,于是把军务丢给了杨延琪也要出去打猎,才到营门口,一骑探马飞驰而来,就拦住营门的去路,向着扈三娘叫道:“扈将军,紧急军情!”
扈三娘脸色一变,叫道:“可曾有信?”若是口信就要进帐去说了。
探马就取出一封信交给了扈三娘,扈三娘仔细看看,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一旁闻信赶来的杨延琪不由得问道:“可是有消息了吗?”
扈三娘点头道:“传令全军,准备今夜拨营起寨!马上把那两个家伙给我找回来。”扈三娘一边说边一边把信给了杨延琪,杨延琪匆匆看了,却是士壹替兄上表,说是士燮身染重疾,不能拜谒天子,但是马上就遭到了,苍梧太守吴巨的揭发,证明士燮完全没病,刘宠立刻以士燮抗旨、纳叛、图兵自重三项大罪,论定士燮有背国之嫌,于是下令大军立刻向南进发,袭取交州。
命令一下,李飞琼所部立刻向洭浦关进兵,而白寿则统兵进袭九疑山,由于苍梧太守吴巨突然降汉,九疑山地带完全陷入了白寿、吴巨的包围之中,在这种情况下,士壹接受杨秀清的提意,全军放弃九疑山阵地,向着苍梧境内冲击,准备取谢沐、冯乘、富川、临贺、封阳五县,打通向南海郡的道路,而士燮也急令范天、范地兄弟二人率精兵由番禺出发,自南海郡向苍梧郡进兵,接应士壹。
汉军方面,白寿正在全力追击,而吴巨早就料到会是这结果了,他放弃了苍梧所有城市的防守,集结了苍梧全部精兵,屯扎谢沐,这里是九疑山向后撤的必经之地,吴巨只要守上三天,白寿的人马就能追上士壹,那时士壹背是追兵,面是坚城,将无路可退,而为了完为这个战略目标,唐赛儿要求扈三娘全力进兵,尽快拿下阳朔,随后插入到冯乘、富川、临贺、封阳之中的任何一县,阻击士燮援兵。
扈三娘敲着地图道:“这幅地图可是不够详细。”
仇琼英道:“没有办法,这是我们枢密府的探子潜入交州画的,不像我们用得,都有考据的,能有这个用,就不错了。”
扈三娘道:“阳朔守将呼延山是个名将,防守小心,我们人不知鬼不觉的把这里拿下来啊。”
杨延琪看了看扈三娘,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开口,扈三娘一眼看到,就道:“八姐姐,你有什么要说的,只管说。”
杨延琪这才道:“我听说阳朔主将不是呼延山,而是士燮的长子士廞,此人是士燮的庶长子,没有大本事,却好大喜功,尤好行猎,如果我们能把他钓到手,呼延山对士家的忠诚,一定会出城来救,只要他出城,我们还拿不下阳朔吗?”
扈三娘眼前一亮,道:“好主意,来来来,我们商量商量,怎么行事!”四个女将的脑袋凑在一起,小声的商量起来。
士燮有五个儿子,老大庶长子士廞,是他的一个爱妾生的,他出生的时候,士燮正在北方游学,士燮的母亲思念儿子的一番心,就都放到了士廞的身上,把这个孩子给宠坏了,而士燮回来之后,对这个纨绔的儿子完全看不上,所以在母亲去世之后,严厉以待,但让士廞对他越来越叛逆,原史之中,士燮后来干脆把他送给了孙权做人质了。
老二庶次子士衹是一位婢妾生的,只是这位婢妾是士燮夫人的心腹,所以颇得为宠,而士衹也是一切以嫡长子的意愿为主。
老三就是嫡长子士徽,此时这个士徽年纪还小,但是已经显示他的能力,长随在士燮的身边,协助处理政务。
老四嫡次子士干,老五嫡三子士颂年纪都还小,倒也看不出来怎地。
士廞在番禺一不得士燮的看重,二受不住士徽的排挤,这才请求外放,也不知道士燮怎么想的,就把他派到了阳朔,这里虽然风景清秀,但却是没有人注意的边地,士廞自觉不受重用,因此每日里闷闷不乐,除了饮酒就是游猎,好在呼延山把自己的放在了士家的家奴的地位,不敢来管他,他这才过得舒爽些。
这一日士廞闲极无事,正在和他的两个爱妾在家里玩‘鸟’,他的男宠许微突然不请自到,士廞就道:“贤弟来得正好,我和她们两个玩得正不爽利,你来;四个一起玩。”
许微笑道:“我不是来找你玩的,我的家人打听到,就在阳朔山下,发现了一头带着崽子的白象。”
白象为瑞,士廞听到立刻爬了起来,把两个宠妾赶走道:“果真是白象吗?”
许微道:“我怎么骗你啊。”
士廞高兴的搓着手道:“好,立刻集结人,我们出城去追捕那白象。”
此时还刚辰时,而且就是玩得晚了,在外面夜宿也不是什么奇事,于是士廞点起自己的亲军,就带着捕猎的家什立刻就出城。
一众人等到城门口,就见呼延山从对面过来,一眼看到他们,急忙过来见礼道:“公子,这是何处去啊?”
士廞看不上呼延山,冷哼一声,根本不肯回话,许微不敢无礼道:“老将军,我们是去山畔捕象。”
呼延山面色有些为难的道:“公子还是不去的好,我军已和汉军开战,我怕……。”
士廞冷笑一声,道:“你怕什么?我们这里不过是荒凉的边地,几时有汉军那般无眼,会到我们这里来了。”说完鞭马出城,呼延山看着他们走了,不由得摇头叹息,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士廞带着人马就到了阳朔山下,许微道:“公子,小人却先去找我家派来的家人,他们知道那白象的去处。”
士廞并不把许微放在眼里,挥手让他去了,带着人马就在这里等着,只是左等右等,再不见许微回来,士廞虽然人纨绔了一些,但是必竟是大家子弟,不是傻子,立刻感觉出来不对,这个时候一个亲信过来,叫道:“公子,可要让我们去找一下许公子吗?”
士廞摇头道:“不找了,立刻回去!”
军马转头要走,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阵鼓声响起,跟着数支人马飞冲而至,就把士廞给围住了。
士廞看着那飘扬的汉军大旗,不由得脸色变白,冷声叫道:“许贼骗我!”说着话从马上抓了自己的金枪,叫道:“随我冲出去!”说完带头向着汉军冲了过去,士廞知道,这会若是他退了,那就只能是死在这里了。
杨延瑛的人马不多,只有三千人左右,只不过分得散了些,看着好像满山遍野似的,不过士廞只有不到三百人,十倍相对,她已经是占了大便宜了,这会看到士廞催马过来,不由得道:“好胆子,不愧是士燮的儿子!”说完催马上前叫道:“士家小子,你若下马投降,姑娘放你一条生路!”
“胡说八道!”士廞大叫一声,挺枪就刺,杨延瑛看着大枪过来,手里的长锤看准了,呼的一声卷了过去,用锤头兜住他的大枪,就在空中转了两转,然后猛的一振,士廞的大枪被震成了三截,横飞出去,两只手的虎口津津见血,疼得他怪叫一声,拨马向后就跑,后面的亲军统领催马杀了过来,杨延瑛虚招了招,却放他过去了。
后面士廞的亲军跟着向前杀了过来,杨延瑛长锤一挥,立刻箭若飞雨一般的射了过来,士廞带着人马出来是为了找猎来的,自然没有穿铁甲,只是一些皮甲,如何挡得住箭啊,被射翻一片,士廞只怕死得人太多,再没有办法向外冲,只得招呼人马退了回来,杨延瑛也不去追杀,只是带着人马,缓缓向前,把士廞他们压在了阳朔山下。
士廞的亲军统领拼命逃回了阳朔,寻到了呼延山把情况和他说了。
呼延山半截身子都凉了,他是打老了仗的,如何看不出来对方这就是在引他出城,只要他离开阳朔,那这阳朔城也就没了,而丢了阳朔,就算他救了士廞,只怕回去之后,士燮也不得不砍了他的脑袋了,但是他自以为是士燮的仆役,怎么也不能看着士燮的儿子,就这样死了却不管不顾。
呼延山向天哭道:“老天啊,这是我欠士王的,就让我还了士王好了!”说完点齐全城兵马,连城都不管了,立刻出来,就向着阳朔山而来。
呼延山这里前脚一走,后面杨延琪就带着人马进入了阳朔,死死的控制住了这里。
呼延山带着人马向着阳朔而去,离着阳朔还有十几里地,就听战鼓声响,跟着一路人马冲了出去,当先的正是扈三娘。
扈三娘拉住坐骑,就向着呼延山一拱手道:“呼延将军,前面的路被我封了,你过去不得,还是留下吧!”
呼延山面色狰狞,冷声道:“挡我者死!”说着催马过去,轮鞭向着扈三娘的头上打去,扈三娘,双刀轮开,就和呼延山斗在一起,呼延山穷极解数也不是扈三娘的对手,急得哇哇怪叫,正斗得狠时,就见阳朔山的方向一缕缕的青烟向着空中升起,扈三娘沉声道:“呼延将军,你自己看看,这是我们在阳朔山的人马已经进攻得手,你们家的那位大公子,已经被我们给拿了,你还要再战吗?”
呼延山目裂迸血,大吼一声,一鞭向着扈三娘的头上盖了下来,只是扈三娘手快,钢刀抽回来,就向上一迎,那鞭正抽在她刀口上,打得火花飞溅,扈三娘尖声叫道:“好鞭!”说着话另一口刀已经到了呼延山的目前,就向着他的脸上刺了过来。
呼延山急向后躲的工夫,那刀已经到了他的眼睛下面了,呼延山不由得眼睛一闭,心道:“完了!”
只是呼延山等了一会,却没有等到痛感,猛的一睁眼,就见扈三娘已经收刀回去了,并道:“呼延将军,你的侄女呼延赤金已经降了我们了,所以我不来杀你,给你一个机会,你走吧!”
呼延山喘着粗气,还想要招呼自己的人马过来和扈三娘拼了,只是一回头看到,他的人马已经被仇琼英带着人马给冲散了,不由得万念俱灰,一时间呆呆的站在那里,既不走,也不语。
仇琼英一眼看到,冷声道:“你这遭瘟的死人,我家姐姐放了你,你还不走吗?”说着话手掌一招,一枚石飞去,正打在呼延山的头盔上,叮当一声,吓了呼延山一跳,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呼延山恨恨的看着仇琼英,只觉得她是在污辱自己,就在这个工夫,阳朔的方向,也是黑烟飞起,呼延山看在眼里,不由得心向下一沉,本来他没有想着阳朔,但是呼到士廞已经被拿了,不由得又想起阳朔来了。
仇琼英一眼看到,冷笑道:“老鬼,你现在看看,那阳朔我们也拿了,你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吗!”说着话又一抬手。
呼延山吓得急忙举鞭挡在身前,谁想仇琼英并没有打出石子来,这会看到他抬手不由得恼怒,闪电一般的就是一枚石子飞去,正中呼延山的手腕,呼延山痛得闷哼一声,不由自主的一松手,就使不得鞭了,若不是那鞭就悬在腕上,这会就没了。
仇琼英冷声道:“我们这里不来打你,你倒来撩我们,还不走得时候,戟下受死!”说着一挺手里的大戟,呼延山情知不是对手,只得拍马走了。
下周一或周二就好了,大家要是不满意只管拿板砖拍我吗,我也知道这不对,可是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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