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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靠山王力挺杨广 文皇无奈收成命

隋风烈 莫名堂阿伟 6907 2022-11-07 15:05

  “此人就是督察处张恒大人,身边那锦衣之人便是军情处千户大人董柯。跟兄弟们都讲一声,本教习的话可以不听,这两位大人的话却是非听不可,他们这次回京便是代替主公办事,事关重大,我等当以性命保得他二人周全,明白吗?跟上,驾---”

  “学生记下了。兄弟们跟上了。”尉迟敬德听了也是心头一震,知那表情极为冷漠之人是自家主公身边亲近心腹,也不由得有些羡慕起来,不敢耽搁,忙喊着其他几个带兵的同学赶紧跟上。

  两万将士簇拥着张恒等纵马狂奔了一整天,眼看就要日落时,总算来到了潼关。

  张恒勒住马对李景说道:“道兴将军,你等在城外驻扎,今日就在此地过夜。董千户和某进关面见靠山王爷。”说完,张恒一杨马鞭催马便往潼关城门奔去,身后董柯和护卫们紧紧跟上。

  李景见张恒远去,便吩咐手下10员骁将各自去寻地扎营。

  关上的隋军将领正是尚师徒,老远便见大队骑兵到来,原本不知是何处人马,待到近前看时,便认出河东晋军的装扮,放下心来。又见数十骑往城门处来,便赶忙下城打开关门守候一边。

  “末将当是何人到此,原来是张恒大人啊!”尚师徒去过潞州见过潞州官员,自是认得这原本为京官左庶子张恒,忙上前迎住拱手搭礼道。

  “呵呵!下官奉吾主之命前往京城公干,路过宝地,但求见老王爷一面,还请尚将军引荐。”见尚师徒老远便过来迎,张恒赶忙驻马弃鞍,笑着上前和尚师徒见礼。

  “呵呵,就请大人随某同去见王爷,请!”尚师徒听明张恒来意,笑着伸手作了个请字。张恒连忙将手中马缰丢给身旁护卫,谦让着和尚师徒往关内走去。

  还未到潼关帅府,便见已经得到消息的靠山王杨林领着一众家将在府门前等候了。

  张恒见状连忙紧走几步上前同杨林见礼,杨林回礼后,引张恒等人进入帅府大厅落座。

  “王爷可知下官此番进京之意么?”

  “呵呵!张大人在本王面前就不要转弯抹角了吧!此去京城不正为了陛下因病禅让一事吗?”

  “呵呵!老王爷旁观必审,自是看的分明了。下官此行便是代吾主入京劝阻陛下行禅让之事的,不知王爷意下以为如何?”张恒挑明目的后拿眼仔细端详着杨林的脸色。

  “哼!陛下年岁不及本王,但却昏聩不已。就算要禅让岂能让位与杨勇?张大人此去京城尽管施为,若是有人敢行篡逆之举,本王便率军进京平乱。”杨林一拍桌案,两眼一瞪,起身厉声说道。

  “好!有王爷在此为下官壮胆,下官便不惧也!”说罢,张恒起身便对杨林深施一礼。

  随即,张恒便告辞杨林,带着董柯及几名护卫出了王府。

  “董千户,带几个弟兄去潼关广通渠码头,找码头管事,出示潞州府令牌让其连夜备齐船只船工,莫要耽误明早登船。”

  “是,大人。小人这就去。”说完,对身后护卫们一挥手,分出一半人跟着自己往码头方向去了。张恒带着剩下的护卫再次出城前往李景大军的营寨。自己一众的大帐早就由李景带人搭好了。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拔营启程。2万军士及战马登船顺水而下,速度极快。中午时分便来到了华阴城码头,全军在此稍作停留后便再次开进,又在黄昏时分抵达了京城。全军并不进城,只在城外空旷处搭设营寨。张恒仍旧带着董柯等人进入京城直到城中晋王府邸面见留守太傅宇文述。

  “老太傅,去冬一别一年矣!无恙否?”张恒见宇文述出门相迎,赶忙上前见礼道。

  “呵呵!蒙张大人牵挂,老夫无恙,快请府内说话。”宇文述见了故人也是异常高兴,忙将张恒等人迎进府中。

  两人在府中客厅坐定后,自有家人奉茶。

  “太傅,下官此来专为主公劝诫陛下禅让一事,不知陛下现在病体如何了?”张恒轻声问着。

  “唉!陛下一直以来事无巨细,事必亲躬,积劳成疾,在去年入冬前就龙体欠安,虽逐渐减少了奏折的批阅,安心静养。但年事已高,身体越发沉重,好在孙神医在侧,以金石良药辅助治疗,才保得性命。但却只能静养调理不能过度劳累了。是故,陛下生出禅让之意。”宇文述无奈的说着,不住摇头叹息。

  “太傅大人,下官此番回京便是受主公差遣,主公之意劝诫陛下收回成命,不得行禅让之举。还请太傅明日带下官入宫面见圣上,下官也好将主公家书当面呈上。”

  “此事不难,明日午后便请张大人随老夫入宫面圣就是。”

  “下官这里还有一封书信是主公给太傅大人的,请太傅过目。”张恒又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于宇文述。

  宇文述结果书信,赶忙拆开来看,随即面色沉重,眉头紧锁。放下书信后,不解的问向张恒:“张大人,殿下此意为何?”

  张恒拿起信来草草看毕,笑着说道:“老太傅,这是主公要在这京城主动示强啊!以压制震慑京城太子党人狂妄之心。下官带董千户到京正为在城中散布此消息。”张恒说完轻轻放下手中书信。

  “哦?呵呵!好想法,此消息一经扩散,传至杨素等人耳中,不啻为猛扇其一记耳光,覆其一盆凉水啊!”宇文述想通之后,抚须大笑道。

  “太傅大人,下官带来的人手有限,要行此计需动用太傅在京城的人手。”

  “这有何难!明日便要叫京城巷陌人人尽知。”

  “好!下官这边也让董千户调动驻京军情处人手配合太傅大人行事。”

  “好,好---呵呵呵呵!”

  正事谈完,张恒从晋王府出来匆忙出城赶回城外军营。非常时期,他不敢在城中久待以免被太子党人盯上暗算,回到军营中才是最安全的方式。

  京城越王府。

  “什么?河东晋军2万骑兵来到南城外了?确实吗?”

  “越公,外面百姓都知道此事了,快些打算吧!”杨达焦急的答道。

  “越公,那带兵之人便是原朝中左庶子张恒,下官已探得他现在晋王府中。要不要让人就在城中将其软禁?”随杨达一同来越府的宇文恺阴狠的说道。

  “不!张恒此来为何意?我等尚且不知,需看看再说。晋王杨广居然未回京?”杨素对此颇为不解,原想自己让太子杨勇以皇上之名下旨招其回京的,竟不想杨广却奉旨不尊,只是派了一个心腹臣子回京,这大大出乎自己的预想,也将自己的设计全都打乱了。

  “越公,杨广不回便是一个态度,若是他在外不奉新皇如之奈何?”杨达不无担忧的说道。

  “唉!若是他进得城来,便由不得他不低头,这厮竟然不奉召。前番算计便要从来。”杨素狠狠的说道。

  “越公,杨广兵马擅自来京未得陛下和兵部指令,此举便有谋反之意啊!我等当不得不防啊!”宇文恺一语点出关键之处,这让杨素和杨达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顿时醒悟。

  “宇文大人说得是,虽城中禁军尚有3万,但尚显不足,当再调兵回京以防万一。近处兵马只有眉县张须陀部2万弘农精锐,宇文大人与那张须陀部相熟,就烦请宇文大人连夜出城调取张部进京,务必与明日午后抵达京城西门外。”杨素对宇文恺命令道。

  “遵命,下官这就出城调兵。”说完,宇文恺赶忙转身出门,此事非常紧急,不容丝毫耽搁。只是,杨素等人全不知这张须陀将军早在去年征伐吐谷浑国时便暗中投靠了晋王一党了。

  宇文恺一走,二杨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得以静治动,先作观望了。

  次日午后,文和殿。

  此时,躺在龙榻之上的文皇正接受着孙神医的针灸治疗。说起这针灸疗法还是孙神医最近新创的一种针法,这种针法虽不能根治文皇之病,但能缓解身上病痛,且能让人神清目明,消除疲乏。每每文皇病痛难忍之时,便让孙神医施针一回。

  “好了,陛下。贫道今日施针已毕,陛下可以活动活动了,若无意外可保陛下三日内病痛不发。”孙神医一边收拾银针一边轻声说道。

  “多谢神医了!”文皇睁开眼睛轻声谢道,同时,又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臂和腰身。

  “神医,陛下这病真就无法痊愈吗?这针灸新法既然能缓解疼痛,又为何不能驱除病根呢?”床榻一旁守候多时的独孤皇后心急的问道。

  “唉!陛下这病乃是因劳成疾,加上年岁已高,机体不堪所致,实无特效之法可根治。但若能保持心情愉悦,不动肝火,辅之以贫道所开之药和针灸去痛之法,性命无忧,皇后娘娘不必担心。”孙神医轻声说完后便对文皇和皇后略略拱手施礼后便背起药箱出门。

  独孤皇后赶忙起身相送,一路称谢不停。

  神医刚走,就见内侍元岩引着太傅宇文述,走进了寝宫,身后跟着的便是张恒。

  见老太傅宇文述来访,文皇借着现在精神尚可,便撑起身体笑着对宇文述说道:“太傅啊!来的真是时候,早来一刻,朕都是糊涂的,呵呵!”

  宇文述赶忙上前拱手施礼答道:“呵呵!陛下不知,老臣早在门外候着呢!谁敢打搅神医为陛下施针呢?陛下今日感觉好吗?”

  “朕现在很好,就是腿脚酸软,不能下床。老太傅进宫见朕可有事么?”

  “陛下,前日因陛下有意禅让皇位,欲问询晋王之意,晋王此时正在中原震慑诸王,以防起变,未曾来京,今派心腹幕僚张恒带来晋王手书。”说罢,宇文述将身后的张恒引至文皇榻前。

  “陛下,微臣张恒向陛下请安了。”张恒赶忙跪地叩首道。

  “唉!原来是左庶子张大人啊!这里非议政殿,起来说话便是。”

  “陛下,微臣特为晋王千岁带信回京,此乃千岁手书。”说罢,将怀中书信双手捧上。一旁伺候的内侍元岩赶忙将书信接过,转身递到文皇手中。

  “唉!朕就知㧿儿心有不甘啊!”文皇看过书信后,轻叹一声,微闭上了双眼。

  “陛下,千岁还有话讲。”

  “说吧!朕听着呢!”

  “千岁殿下言:去冬一季,中原诸王不满开渠者甚多,私自招兵扩军者屡见不鲜,其中尤以洛阳王世充、济南唐壁、豫州沈法兴等为甚。中原兵乱之日转瞬便至,此乃多事之秋也!父皇不宜作禅让之举,以免朝中生乱。父皇身体有恙可安心与宫中,也可选一清净之地静养,不急禅让之事,待中原事毕,再行商议不迟。朝中政务可不分大小轻重,皆由皇兄太子代为。”

  “唉!㧿儿久不在朝中,不知为父之苦也!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尔。先下去吧!容朕思之。”

  文皇说完,举手示意,一旁元岩上前轻声说道:“请二位大人改日再来吧!”

  宇文述见状赶忙拉住张恒一道施礼而出,不再说话。

  独孤皇后送走孙神医后,急回寝宫看视文皇。就见文皇在踏上紧闭双眼,眉头紧锁,便知有异。上前坐在塌边,轻声问道:“陛下,方才妾身见太傅大人来了,可是有㧿儿的消息?”

  “㧿儿不回来了,这是他的信,看看吧!”

  “唉!这下怎生是好?眼见得先秦之扶苏与胡亥、魏之丕、植兄弟之争又起,怎么善了?”都是自己亲生儿子,手心手背之情,作父母的真是为难,独孤皇后不由得异常焦虑,担心出现史上的那种兄弟相煎惨状。

  “好了,朕一时还死不了,只是禅让一事还需缓缓了。相信勇儿也不会乱来的。”文皇见独孤氏难过,也只能安抚着说道。

  与宫中的平静不同,这时京城中一条传言因过于劲爆而迅速在寻常巷陌中传开。消息也很快传到越王杨素等太子党耳中,让杨素等人也不禁为之震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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