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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放心就是了。”杨洋应了下来后,便吩咐手下家将们过来驱赶殿中这数十名文武官员去往隔壁的偏殿。
是时候去看看还在新房中等待的唐妃然了,今夜的事情该不会把她吓傻了吧!杨二边想着边往后宫走去。
自有蜀王府的宦官再头前领路,杨二直往亮着红灯的蜀王婚房而去。
刺客被诛杀的消息已经经丫鬟婆子们的口中传到了唐妃然的耳中。刑定国一死,便掐断了查到自己头上的隐患,这让唐妃然心定了不少。但毕竟蜀王死了,府中大乱,加上杨二迟迟不来,这仍令她惴惴不安,在房间不停的走动着。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之大门也被一把推开。一股寒风扑面而来,这让唐妃然瞬间感到毛骨悚然,吓得将身体缩成一团。
“别怕,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身影来到身边。
“啊!你总算来了,快带我走,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待了。”唐妃然认出进屋这人就是杨二,心里顿时平静下来,忙拉着杨二的手臂说着。
“怕什么?这里的一切我都处理好了,没人来找你麻烦的。屋外我已经安排了心腹护卫守候,你安心睡觉,等天亮之后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定国也死了吗?”
“死了,被芮大年一箭给射死的。其他的你都不要管,安心等待天亮就是了。我不能在这里久待,怕惹出闲话对你我都不好。我现在还要去王后那里略作安顿,这是必须走的礼节。好了,我先出去了,明日天明再来看你。”说罢,杨二起身拍了拍唐妃然的肩头,示意她不必紧张,随后往屋外走去,顺手还将房门掩上。
“你二人今晚就在屋外守卫,不得放一人进屋骚扰王妃。”
“是,主子。”
简单的几句对话后,随着一阵脚步声逐渐远去,屋外便安静了下来。甚至整个蜀王府此时都诡异的鸦雀无声,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蜀王杨秀意外被杀的消息早已被下人告知了蜀王杨秀的王后董美人,此时董美人正在寝宫不住的哀泣着。
这位正牌弟媳董美人,杨二在京城时就见过。这个女人也是命苦,原本董美人娘家就是一个因兵灾逃难到京城投亲的落寞氏族,家中就只有董氏一女。不久之后父母便都因病故去了,董氏便经人介绍进入了蜀王杨秀府中为奴,伺候蜀王杨秀的日常起居,也算让生活稳定了下来。却不想生活的稳定无忧,却让这董氏越发出落的亭亭玉立,风姿卓著。蜀王杨秀这时虽然年少,但却初懂人事了,受不了身边这位美人的诱惑,便将他由丫鬟侍女转正为侍妾,称呼也变成了董美人。不久之后,蜀王杨秀便带着她来到了封地蜀国成都,从此正式成了蜀王后。
杨二步入蜀王寝宫,侍女宦官们都不敢阻拦。杨二便在侍女的引导下往里间走去。董美人哭泣的声音听起来也就越发的凄惨起来。
“弟妹。”随着杨二低头轻声呼唤,哭泣中的董美人便止住了哭声,一边擦拭着眼角一边抬起头来看。
“二哥~不,陛下怎么是你?何时来的成都?”董美人也是认得杨二的,因为在京城时,自家夫君便与这二哥杨广关系最好,两人常有往来。
“朕日赶夜赶的还是迟来一步,如今吾弟意外身死,自有为兄为其料理后事,弟妹无需担心。人死不能复生,弟妹也切莫过于悲伤了。”杨二饱含同情的说着,眼前这董美人戚戚然的也过于憔悴,让人心里也觉不好受。
“陛下,现如今我夫君已死,我亦心灰意冷,待处理完亡夫后事之后,臣妹便在城中骡马市旁的庵堂中出家为尼,望陛下成全。”董美人说着。
“弟妹要出家?这使不得,弟妹不过才14岁,正处青春花季年华,怎可轻言出家?朕不准。朕要带你回返京城择一良夫另嫁。”杨二一口否决道。
这骡马市杨二当然是知道的,这个街道名也延续到了后世的成都,在古代这里便是城中交易骡马的地方,环境极为恶劣。这旁边却是有一处不小的尼姑庵堂,香火似乎还挺旺盛的,这便是最早的“文殊院”前身。文殊院在后世都是成都的一个著名的佛教圣地,也是一处仅供外地人旅游景点,杨二在成都读书时也曾去过一回。若是,年纪较大,万念俱灰的女人倒是可以出家为尼,但董美人才不过成为蜀王后一年时间,年纪也非常小,她要出家,这让有着后世思想的杨二怎样都无法接受,所以想都未想便直接出言拒绝了。
“陛下,臣妹乃是王后之身,试问谁还敢要?”董美人神情沮丧的提醒这杨二。
“弟妹,汝虽为吾弟之妻,但却未曾生育,何愁无人敢娶?况我大隋民间夫死妇嫁并不少见,王后公主亦有择夫再嫁诸多先例,你又何必担心?只需孀居守制一年即可再嫁。孀居期间弟妹那里也不要去,就在朕的后宫暂居,平时自有汝兄嫂几人招抚与你,你也少些寂寞。”杨二不断的开解着。
“既如此,臣妹便由陛下做主了。”董美人见杨二说的有理并又极力安抚自己,便低头答应了下来,暂时打消了出家的念头。
“这就对了嘛!等一年之后,朕便在朝中年轻的才子将军中为弟妹择选一人再嫁,到时也让汝兄嫂们为你仔细挑挑,定可让弟妹满意的,呵呵!来人,伺候王后洗浴就寝。”
杨二处理好了董美人的事情后,夜已经很深了,甚至天边都露出了一丝鱼肚白来。
一间偏殿被紧急打扫出来后作为杨二临时的寝室,王黛、出尘等女眷都进到府中下榻了。这蜀王府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将正式成为杨二临时处理蜀中事务的地方。王府守卫也都被梁师泰等直接接管了。蜀王杨秀的灵堂也在后殿布置停当,就为操办蜀王后事一事,杨二都不得不在成都至少停留一个月。当然这并不影响他对蜀国的整治,一切对杨二来说才刚刚开始。
小睡了一个时辰不到,天色大亮了,不是杨二不想继续睡,而是已经无法再睡了。昨夜派出去捉拿蜀中四大家贵族的芮大年以及查封四家在城中的资产的章若水等纷纷来到王府等候杨二召见了。
王府议事殿内,昨夜软禁的蜀中百官都放了出来,一同参与由杨二主持的这次朝议。对蜀中百官来说,这也是他们最为再意和重视的一次特别的朝议,就算昨夜大家普遍都没睡好,但人人都打起了十分的精神,努力想在隋皇陛下面前留个最好的印象。因为大家都知道,蜀中政坛的一次大洗牌即将到来了。
“芮将军,昨夜搜捕蜀中四大家族的进展如何了?可有遗漏之人?”杨二厉声问着一夜未眠的芮大年道。
“回禀陛下,昨夜末将分兵四路,连夜搜捕,现在蜀中况、顾、陈、刑四家全部捉拿到案,只是跑了刑寿仪之女邢玉英一人。”芮大年说道。
“嗯!很好。不必在意邢玉英了,朕知道她会到哪里去,此事跟她无关,由她去了。章司隶你那里查封四家财产情况怎样了?”
“回禀陛下,现四大家在城中的所有资产均已连夜查封,只剩城外一些庄园和田产还在继续登记当中,这四家资产众多,少不得需要几日才能摸排清查清楚的。”
“好!此事就由你跟进,3日内朕要一个结果。”
“是,陛下。”
“王府记室何在?”杨二大声问道。这记室乃是一个官名,是负责记录朝议事项的文职官吏。
“陛下,微臣蜀中记室罗英听后陛下吩咐。”一个中年文官在侧后的一处桌案前起身答道。
“嗯!罗记室听清,朕要拟旨。一、着剑门关蜀军守将见旨即刻开关,放关北隋军入关;二、剑门关留守军300人,其余众军全部撤往江油城驻扎待命。”
“仲坚,去把杨洋叫来。”杨二口述完第一份圣旨后,小声对身后的仲坚吩咐道。
很快,罗记室拟好的一份圣旨便拿到了杨二面前。杨二仔细阅过之后,取出印章便加盖了上去,同时又在上面加盖了蜀王杨秀的印章。这时,杨洋也已经来到阶下。
“杨洋,这份圣旨连同这调兵虎符都交给你,你带两名家将去往剑门关,亲手将圣旨交给守关蜀将。令其见旨后即刻施行,不得有误。另外,待关外第12军司马超部全部入关之后,令其10日内赶到成都,不得耽误一天;你三人办完此事之后,便直奔京城去见内务部阁相裴世矩,让其通知各部,选派官员即刻入蜀,听清楚了吗?”
“回主子,小的清楚了。”杨洋一口应了下来。
“好!带上这圣旨和虎符,这虎符记得小心带回,莫遗失了。”杨二将圣旨递给杨洋并小声叮嘱着。
“请主子放心,小的知道这虎符比小的性命重要。小的去了。”言毕,杨洋转身跑出了大殿。
“陛下,如今四大家族人犯多达近千,全在狱中关押,请陛下定夺。”芮大年又上前禀报道。
“嗯!朕知道。先关三天,待章司隶对其资产查封完毕之后在议。但需好生关押,不可打骂虐待,更不可弄出人命。朕留他们自有用处。”
“是,陛下。”
“陛下,臣在查封城中四家资产时,发现各家都囤积了大量的粮食,皆为今秋新收之粮,但已过了上缴內府的时间了,不知为何粮食并未入库?”司隶章若水禀报道。
“哦?尽有此事!內府从事王禀何在?”杨二听罢章若水禀报后,直觉其中必有问题,便叫着王禀的名字。
內府主管粮食的从事王禀听得呼唤,吓了一跳,忙出班应道:“內府从事王禀在此。”
“王禀你来对朕说说,这成都的第一场雪都落下了,为何府库仍然空空,新粮迟迟不曾入库存放?”杨二厉声问道。
“这~这~陛下,老臣已经派人催收多次了,他等均答今年日照不足,新收之粮尚在晾晒之中,只待粮干便可入库。”王禀一阵惊慌,急切间勉强能够自圆其说,额头止不住的冒出一层层的汗珠来。
“哼!一派胡言,你当朕不懂吗?这都几时了,新粮还未入库,分明是你与蜀中世家勾结,欺吾弟蜀王年幼,故意私下囤积以此要挟官府。来人,将王禀拿下。”杨二厉声喝道,随即殿外冲进左天成等王府护卫数人,将王禀双臂反剪使其跪伏于地,不敢多言一句。
“章司隶,将世家与王禀勾结欺主罔上之罪记录在案,三日内搜集齐百官勾结世家枉法之罪状呈报上来。”
“臣遵旨。”
殿中百官听罢人人自危,胆战心惊起来。蜀中众臣与世家贵族勾结的岂止一个內府从事王禀啊!几乎人人都或多或少的收过世家的好处,为其提供着各种方便。这一查,谁能跑得了?
朝议总算结束了,杨二回到到偏殿自己的临时寝宫准备补觉的。这时,负责保护唐妃然的家将来到身边凑到杨二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杨二听后不禁一愣,随即不由笑了起来。
五丁客栈一间客房里。昨夜,躲在暗处准备接应兄长刑定国逃跑的邢玉英,因并未回到城外自家庄园而躲过了芮大年的搜捕。眼见着自己兄长被箭射落墙下,自己却不及上前救护。眼睁睁的看着兄长被蜀王府护卫擒住拖进了王府内,也不知死活,只得趁夜回到自己在五丁客栈预订的房间躲避,天一亮便委托客栈内认识的小伙计去往王府带话给自己闺蜜芮莲娘,让莲娘到客栈相会商议,欲打探兄长的生死。
刚刚带话的客栈伙计回来说已经把口信带给芮莲娘了,邢玉英便焦急的在房中等待着芮莲娘的到来。
突然,邢玉英听到门外外传来脚步声,心中不禁一喜,忙起身要去开门。只是,还未等她到门口,房门却被猛地推开了。
邢玉英吓了一跳,抬头往门外看时,却见一个陌生的锦衣年轻男子从外面一步跨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两名如狼似虎般的护卫。
“你,你是何人?”邢玉英见是生人闯入忙抽出防身的匕首,放在胸前,声音颤抖的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