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妆竟与画图争,知是昭阳第几名?瘦影自怜秋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
“呵呵!妙啊!妙啊!”杨二在马上这一路下来不知从怀中取出这写有诗句的丝绢看了多少次了,一整天整个人都变得痴痴呆呆的。
“世兄,不过就是一首情诗吗?不至于吧!今日你都了180次“妙啊,妙的。”弟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仲坚在一旁一脸鄙视的看着杨二。出尘早已懒得看他那副德行,早拖在了几匹马之后,显然是为了耳根清净。
“主人,伊能看看吗?”侍女阿贝伊骑马伴随在杨二另一侧,她也很想看看自家主人手中的那张丝绢,看看到底写了什么。现在为止,她也仅仅是知道这丝绢是萧美娘家仆昨夜亲自送到杨二手中的,却不想自己主人便成了这幅模样。
仲坚的话,杨二之只是当耳旁风不理。只是对侍女道:“伊呀!这是一首好得不得了的情诗,只有两情相悦互生情愫的恋人能看的,你还了点,看也看不懂的,呵呵!妙啊!妙啊----”
阿贝伊听了,也忙捂耳朵,赶紧转身去陪出尘一道了。仲坚更是一打马鞭向前跑去和左天成、来护儿等人并行。
杨二见了这两人的动作,顿感无语。忙将丝绢折好,再次放回怀中。
“杨公子,再有2日便可到达济州府。只是----”薛万彻从后方赶上杨二轻声道,但话中有话,杨二不解。
“哦,薛兄有话但无妨。”
“杨公子,此番前往济州秦府拜寿,不知备下寿礼否?若是未及准备,我兄弟这边便匀出一半赠与公子,以免失了礼仪。”原来薛万彻过来就是为了提醒杨二备礼品一事。杨二心中好笑,只得笑着对薛万彻道:“多谢薛兄提醒了,只是弟给秦母的寿礼早已备下了,到时自知。”
薛万彻听了只得轻轻点了点头,不便多,只是在离去时还有些将信将疑的。自己的寿礼是用一个车子单独拉的,一路也没见这杨公子单独去置办这些,但又不便详问。
天色渐暗,一行人只得找客栈住下。薛万彻兄弟不厌其烦将马车中“寿礼”搬到自己房中放了,连晚饭都是让客栈掌柜送到房中用的。杨二知道他二人因“寿礼”贵重,行事谨慎,便也没有约他二人下楼喝酒,只顾让手下十余人在大厅中坐了喝酒吃肉,以便养足精神明日再行。
在众人正喝酒时,客栈中突然又闯进来几个军汉,看装束不像普通兵丁,而像正规军官模样。杨二顿觉好奇,停下筷子和酒杯看向这行人。接着又见一个白衣金冠的少年夹杂在众军官中款款进的房来,只顾拿眼看向杨二等正在喝酒的众人。随即,在一军官的引领下在一桌边坐了,自有其他军官去和客栈掌柜理论酒食和住宿一事。
“公子,这客栈最好的上房已经被人占了,公子只能在二楼普通客房中将就一夜了。酒食等马上便到。”一个领头的军官在这公子模样的少年耳边轻声诉着。这公子点了点头并未话。
杨二距他只有不到3米距离,自是听得清楚,心中暗笑,这间客栈仅有的两间上房,已经被自己和薛家兄弟各占了去,幸好早到了一步。不过这少年到底是何人呢?竟然出行有6个军官相随,如此高调。
等第二天一早杨二等人出门继续赶路时,才得知昨夜在这客栈中休息的那个少年公子和随从军官早已离开了。好一个俊俏少年,行踪如此神秘?
薛万彻兄弟也已起身,早早的就在准备启程一事。杨二见了颇有些不好意思,只得上前道:“弟有女眷随行,故此要晚行上一步,不若两位兄长先行一步,稍候弟定能追上。”
薛家兄弟见也不好再次催促,便依言,两马一车先踏上官道而去。杨二送到门口,看他二人逐渐远去,总觉得薛家兄弟的那辆马车上搭载的诺大的红皮木箱太过招惹眼球了,真当天下无贼乎!
半个时辰之后,杨二一行十余人总算收拾停当,结了店钱后便沿着官道行去。众人都是骑马,速度自然要比薛家兄弟快上几分,应该能很快追上。翻过一道山岗,却突然听得远处岗下发出阵阵厮打之声。杨二忙手搭凉棚向远处看去,只见山岗下的树林旁边正在上演一场马战,虽然离得较远正在对战的3人看不清模样,但杨二还是眼尖,一下子便看到了官道一侧停在路边上的那辆载着一口红木箱子的马车,这还用想吗?正是薛家兄弟二人各持刀枪在火拼一人。
“世兄,那白马上的白衣子不就是昨晚同在客栈住宿的那人吗?你瞧,一旁还有他6个骑马观战的随行军官呢!错不了。”仲坚在一旁对杨二道。经他一提醒,杨二看了果然也认出了那个少年公子,只是没想到这子功夫如此了得,以一敌二居然毫不落下风。一杆银枪忽左忽右,连拨带刺,如同戏耍一般杀得二薛只有招架之功,眼看不敌。观战的6军官也在不住的为自家少爷叫好不迭。
“来护儿、老左别看了快去帮忙,助薛家兄弟一把,晚了怕坏了他二人性命了。”杨二见了心中一急,顾不得其他了,赶紧吩咐两将快去帮忙。
来护儿和左天成听了,忙提枪举刀,一催战马,急忙奔下岗去。
“呵呵!你两个呆鸟还有帮手?多来几个爷我也不惧。”这银枪少年大笑道,只是一旁的陪护军官看了,便要上前拦住来、左两将。
“张将军你等只需一旁观战既可,这4个不够本少爷杀的。”这少年一枪逼退薛万春后,大声对观战的随从军官们喊道。这6人听了便不再向前。只顾在一边看了。
又是一枪刺向薛万彻,薛万彻急躲,差点没跌下马来。这少年回转一枪刺向逼到近前的左天成,左天成吓了一跳,忙用手中金背刀去格挡。来护儿见有机会,忙趁隙一枪扎向这少年咽喉。只是这少年毫无惧色,急速回枪砸向来护儿的大铁枪枪头。在来护儿铁枪枪头被砸偏向一边的同时,银枪少年的大枪急刺来护儿的胸腹。来护儿一时心慌,忙抬枪杆迎着他那银枪便磕。不料那枪乃是虚招,来护儿铁枪还未到时,少年已然变招,将枪头下沉,急刺来护儿的左腿。招式太快,来护儿想躲也来不及了,只见那银枪少年的枪尖“噗嗤”一下便刺入了来护儿的左大腿,不过,这少年的力度拿捏的相当到位,只待枪尖入肉半寸时便收枪而回。故此,来护儿伤的并不重,只是见血了。来护儿拨马便撤。这一切只是一瞬间,杨二也已赶得近了,但还是没有看清。
左天成大怒,举刀就砍。这银枪少年一点不急,待左天成的刀往下时,只拿手中银枪对着刀身一拨,左天成的刀势便偏向一边,还未收刀,这少年的枪已经刺入左天成右肩胛处,也是力度拿捏的刚好,也仅刺入半寸便收回枪势,左天成虽受伤但也不重。只是不敢在战,完全不是这少年的对手。4将弃了拉木箱的车仗,一同奔向杨二这边,不住喘气。
“少爷,这孩儿太厉害了,末将看毫不弱于伍云召将军。”来护儿心有余悸的声对杨二道,有外人在,他称杨二为少爷,这是这趟出门的规矩,不能暴露了杨二的身份。
“少爷,这屁孩儿居然敢耍老子,你看这一枪给他刺的,哎呦!流血了。”左天成不住喊屈,又忙用左手去捂出血的右肩。
杨二正要话,却被薛万彻打断,道:“这孩儿只是戏耍我等,我兄弟身上也早带伤,只是和你二人一样都是些皮外轻伤而已。若是他真心取我等性命,我等早死几遍了。唉!丢人啊!”一侧的薛万春也不话,只是拿出身上丝巾把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扎好。又拿一瓶金疮药给兄长手腕上的伤口处撒着。
“世兄,妹曾随祖师去过燕云,见那处军兵与他等装束无二。也曾听师祖点评过天下枪法,燕山罗家枪为当今第一枪,这少年枪法绝妙,莫非就是罗家的人。”出尘忙上前道。
“是啊!世兄,你看他还带着6个军官当保镖呢!莫不真是那燕王罗家的子?”仲坚也搭话道。
“呵呵!看来是不错了,这枪法除了罗成还有谁?”杨二顿时醒悟了过来,书上写的明白,这罗成是秦琼的表弟,姑母寿辰岂有不到之理,定是那五花神钩枪罗成无疑。想不到枪法如此出神,转瞬便伤我两员大将,杨二心中有些怒气。
“还有敢与某一战者吗?若是没有了,这车礼物就归本公子了。尉迟南、尉迟北去把装木箱的车赶过来。”那罗成鄙夷的看着杨二这一行人对手下军官喊道。
两名军官正欲纵马而出时,就听一声大喝:“白脸,休得无礼,你轻觑某家无大将乎?罗士信何在?”杨二气的大叫一声,这要是输给了一个12、3岁的孩子,还得了?我这一行人还好意思去济州找秦琼吗?传出去还不像薛万彻的那样丢死个人了?必须找回场子!
“大---大哥,这子,交我了。看吧你!”罢,罗士信手提双锤,一催胯下“万里云”,一股风般奔罗成几人便冲了过去。边冲嘴里还结结巴巴的喊着:“那兔崽子,莫---莫得意,看---看锤。”话还没完,就奔到了罗成马前了。
罗成见他马快,慌忙提枪上前。又看了他一对大锤,心中也是一惊。
就在罗成稍有迟疑时,罗士信的左手锤便到了,“翁”的一下,这锤带着一股劲风就奔罗成坐下白龙脑袋砸去。
罗成见锤势凶猛,吓了一跳,赶忙拿手中五花神钩亮银枪去马头前拨罗士信过来的锤。这枪尖非常准确,正好拨到罗士信锤头和手柄交界处,吃上力了,罗成劲大,竟将罗士信左手锤头愣拨飞到一边。左手锤不见有效,可“万里云”也奔到了“白龙”身边了,马上两人靠的近了,罗士信右手锤横着就往罗成左臂肩头抡去。罗成见状也不急,就势收枪,双膀一叫力,口中大喝道:“嗨!开!”
只听“啪”的一声闷响,罗士信的锤结结实实的砸在罗成的枪杆上,竟将罗成的枪砸的一阵弯曲。
两马一个回合结束,错蹬而过,各自忙又勒马转头面向对方。杨二心中有气,又怕罗士信被罗成伤了,拿手就想往腋下去掏自己那把“短火”,但觉得罗士信这一个回合后,并未吃亏,反倒是略占上风,这才收回手,瞪眼观战起来。
罗成这时喘了口气粗气,他没想到这个使锤的,如同傻子般的人,竟有这般力气。复又看了看手中的枪,生怕枪被真的砸弯了,好在这是把神枪,枪杆有弹性,现在又变得直了。但心中打定主意不再去和他的锤硬碰硬了,自己吃亏。还是要用枪法巧劲上取胜才是。罗成想罢,提枪催马向前。罗士信经此一合,毫无损伤,倒是底气十足了,见来将冲来,也是举锤催马迎击。
只是,罗成没想到的是这坐在矮马上的愣头子,手中大锤过大,遮蔽的范围很广,不管他如何去刺,那将都能轻松用锤遮挡,罗士信锤短一时也够不到罗成的身体,只是用锤不停的往他枪身上砸,发出一阵阵“乒乒乓乓”的兵器相交声,难分难解,一时间两人形成了僵持。
杨二在一旁见了,暗叫不好:这哪行?罗士信的锤太重,这样相持下去肯定要气竭力亏啊!于是赶忙上前几步,叫道:“罗成够了,快住手。”。
罗成突然听得对方叫他名字,顿时惊住了,不觉勒马回头,两将暂时分开,罗士信这时也确实累得够呛,这一阵紧忙乎弄的在一边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公子,罢了,停手。多半是绿林道上的好汉们,兴许还是秦二哥的朋友,再战下去,伤了和气,二哥面上须不好看。”张公瑾跃马而出拦在两将中间,忙对也是气喘不迭的罗成道。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