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回音,寒东琅忧伤地说:“等你伤好了,我马上带你去听歌游园,放松一下心情。这段时间太累了,我们该休整一段时日喽,干脆带你去慈恩寺听佛诵经,待到明年我们的孩子诞生了,我令爱一家子回去了再回来,行吗?”
“行啊!可是你要去应卯的,总不能天天躲在慈恩寺里不露面吧!”
寒东琅听见寒晨星接茬,惊喜得高喊道:“寒晨星醒了,真的醒来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寒晨星诧异地问:“我原本就醒着的,你干吗这么兴奋啊?”
寒东琅紧张地说:“你刚才一走,我便立刻天旋地转了,幸好春玶在旁边扶着我,不然,我可能摔下台阶死啦。”
寒晨星连忙摇手道:“呸呸呸,你这张乌鸦嘴,我们的孩子还没出生哩,净说些不吉利的话儿来气我,当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寒东琅笑容可掬道:“好的,好的,我不说啦。”
任幽兰问:“冷月寒星,你决定留下来吗?可你的行囊在韩东君那里,已经走远了,要么叫东琅给你重新买新衣服吧!我也该回去了。保重,再见!”
“嗯,祝你们一路顺风!捷报频传,早日追回大唐刀剑。恕我不远送了。”寒东琅挥挥手兴奋地说。
任幽兰附耳低声说:“东琅,我爱你,可是寒晨星比我更需要你的爱,我希望你俩有情人终成眷属,顺利产子。保重,再见了。”立刻飞奔而出,终身一跃呼啦一声策马狂奔了。
寒春玶见父亲搂着寒晨星想接吻,怒视着自己,无奈悄悄地去了膳堂。
东琅温柔地问:“你午饭吃饱了吗?房间里还有好多糕饼哎,要不要现在就去品尝几个?”
“好啊,我肚子还剩下一个角落,就等着吃你连夜挑选的糕点哎,你能扶着我去吗?我的刀口好像被摔疼了,走不动啦。孩子老是在踢我哎。”
寒东琅慌忙掀开她的衣服检查,吓得大声疾呼道:“戴华佗,赶快拿药来,寒晨星的刀口出血啦。任荷兰去煎药,快点。”
寒春玶站在屏风后面听见了父亲的尖叫,慌忙跑去请戴华佗过来。
戴华佗拎着药盒子,拿着纱布急急忙忙地赶来了。东琅挡住了寒春玶的视线,春玶急忙回膳堂了。
寒东琅掀开寒晨星的衣服,戴华佗揭开纱布,发现伤口出血不止,赶忙说:“需要去医馆消毒清洗包扎,我这就抱着她去任幽静医馆,她痛得汗珠都冒出来了,怎么搞的,伤口被什么东西碰着了似的。”
寒晨星有气无力地说:“我摔了一跤,痛死我了,不知道孩子怎么样了,快送我去任幽静的医馆哎。”
“嗯,你忍着点,这就送你去。”戴华佗慌忙抱起她去医馆了。东琅急忙紧随其后。
任幽静检查伤口说:“原本刀口不深的,无需换包扎,今天咋的啦,伤口反而裂得更大了。你俩是不是忘情亲热用力过猛,导致伤口再度撕裂呀?寒晨星哎,要是裂口太大了,我也没办法的,因你有身孕不能过量用药的。”
寒晨星低声说:“瞧你想哪儿去了,我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你赶紧给我包扎一下吧!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好了。”
任幽静瞅着寒晨星不耐烦的表情,急忙开始清洗伤口和消毒了。一切处理完毕,赶忙拉着寒东琅朝内室走去,低声说:“她有孩子我不敢开内服药了,庄乾福那里有外用特效药,我要不要去拿来给寒晨星使用啊?你的伤口怎么样了?原本留着给你用的。”
寒东琅严肃地说:“都是你家该死的庄乾福害的,还用问我吗?赶快去拿来救寒晨星要紧。”
任幽静为难地说:“他藏着的特效药我不会配方的,要么将寒晨星送到乾福医馆吧!”
站在一旁的戴华佗赶忙说:“你去拿来,我会搞金疮药的。”
任幽静急忙说:“好的,我这就去取来给你自己搞。”
约莫一顿饭的时间,任幽静拉着庄乾福的手过来了。
庄乾福瞅着寒晨星疼痛难耐的神情,倍感愧疚地说:“东琅,是我对不起你们,我会拿最好的药治好她的刀伤,请你们出去,我来处理她的伤口,任幽静给我做帮手。”
门外的寒东琅焦急地踱来踱去,眉头一直纠结在一起,戴华佗紧张地说:“她的伤口在心脏的边缘外面,怪吓人的,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哎。”
寒东琅气嘟嘟地踢了他一脚,心事重重地说:“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会对她负责到底的,你别烦我了。”
两个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门终于打开了。
任幽静出来说:“庄乾福用火疗中草药等方法来处理刀口,让其结痂,以防发生破伤风的毛病。看来没啥大碍了,东琅的眉头也该松弛一下喔。”
庄乾福扶着寒晨星出来说:“她熬痛的本领还是蛮强的,东琅,我将祖传绝活拿出来救她了,算是赎罪吧!刀口过几天就会痊愈,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要不要我也用独家绝活给你疗伤啊?”
东琅摇摇头说:“先留着给寒晨星用吧!我身上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手腕上没啥大碍,你只要尽快治好寒晨星的刀口,我就对你千恩万谢,感激涕零了。”
“你越是这样说,我越感到罪孽深重哎,我家的特效药还有多余的,你进来吧!我只想让你们早日恢复健康,尽快结婚,别再记恨我。”
寒晨星绷着一张脸说:“请你别假惺惺地乱点鸳鸯谱了,我与他今生今世不可能结婚的。”
寒东琅心里一沉,挽着她的肩头说:“寒晨星,他已经诚心诚意地道歉了,你该释然啦,我们回家去。戴华佗,你抱着她先回去,我跟庄郎中还有点私事。”
寒晨星嘴巴一撅道:“我自己会走。”随即兀自蹬蹬蹬地走了。
寒东琅朝戴华佗伸伸指头道:“看着点,她有时候任性得像个小女孩子。”
戴华佗点点头,紧跟着寒晨星走了。
庄乾福不知东琅留下来何事,紧张兮兮地问:“你想彻底治疗伤口吗?你的比寒晨星的刀口小而浅,会比她好得快。手腕上怎么样了?可否给你用火疗提前结痂?忍得住疼吗?”
寒东琅严肃地说:“不谈我的事儿,寒晨星的刀口真的没事吗?你刺她的刀上有无抹过毒药?请说实话?我看她变得面黄肌瘦了,胃口也很差,你要是害死了她和孩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瞧你想哪儿去了,你放一万个心好嘞,三天后她的刀口就会痊愈啦。她要是好了你还没好,那剩下的万能药就给你用。一切都是我的错,唯一能弥补过错的,就是将我家祖传的神奇药方给你俩用,请你原谅我当时的鲁莽行为。”
寒东琅平和地说:“只要寒晨星没事,一切都成为过往了。我不会斤斤计较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喽,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回去喽。”
“且慢,有一件秘密的事儿,上楼谈吧!”
“嗯,请随我去卧室聊吧!”
寒东琅跨进卧室关上门,盯着庄乾福说:“跟你说实话,寒晨星的性格不可理喻,据我观察,她好像不愿意生下这个孩子,也许故意从宇文思的马背上摔下来,故意减少饮食,想方设法破坏我的心愿。可我好想要这个孩子,只要这个孩子能顺利出生,我寒东琅折寿十年二十年给寒晨星也心甘情愿。近日听说你家有一种神奇的保胎药,吃下去孩子就会平安无事到足月产子。你可否了却我今生唯一的心愿啊!”
庄乾福微笑道:“我以为她心甘情愿要生下这个孩子的,没想到还捉摸不透的哩。保胎药是有的,只是放着很少使用,服用过的人真的能保证足月产子的。任幽静服用过一次,很奏效的。当初是我奶奶研究出来的神奇药方,几乎无副作用,用过的人都有记录在册,并传承到我的手上了,无一例失败的。你与我有多年的老交情了,既然你问到此事,肯定得到了可靠的消息,我要是说没有,未免太不讲义气了。你随我去医馆里拿,至于怎么给她服下去,你自己见机行事吧!”
“我知道,寒晨星饭前都喜欢喝半碗菜汤,我就趁机端给她喝好了。”
“也行。寒晨星的伤口三天后就会痊愈,你还是三天后给她服用吧!以免对伤口不利。你自己的刀口怎么样了,要么下午给你治好得啦。”
“药真的有多余吗?要是有,现在治好两个刀口,那是求之不得的事儿哎。”
“当然有啊,你跟我上楼去吧!”
寒东琅听从了庄乾福的规劝,仅仅一袋烟草的功夫,两个刀口很快弄好了。庄乾福瞅着乐不可支的寒东琅,低声说:“两天后便会结痂收复伤口。两包保胎药拿去,顺利产子后别忘了请我喝满月酒哟。”
寒东琅接过药欣喜道:“这个还用说嘛,当然请你全家来喝满月酒喔。”
庄乾福乐呵呵道:“嗯,但愿你不记恨我而忘了我。你要是没别的事儿了,我就管自己忙乎喽。”
“没了,谢谢你的关心,再见!”
寒东琅兴致勃勃地回到家里,瞅见戴华佗站在院子里踱来踱去,紧张地问:“寒晨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