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东琅惊讶地问:“怎么,你娘还在世的,没听你提及过哎。令尊今年几岁了,得了什么病?还能活多久?我们这次去边境,何时能回来说不定的,那你还是别去为妙。”
郎亦秋连忙说:“其实我们五个人也够了,瞧他眉头紧皱的样子,瞅着他惹得大家都心情郁闷,还不如甭去的好。”
卓邵钧郁闷道:“那我回家去了,祝你们一帆风顺找回两把剑,早日凯旋归来,到时我给你们接风洗尘。谢谢大理司直的理解,保重!”
寒东琅瞅着卓邵钧的背影,靠近颜无痕问:“我在穹隆城里将近一年了,从没听说过卓邵钧还有一个老母亲,你们知道吗?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东方晓月说:“卓邵钧的亲生母亲难产去世了,他是姨娘养大的,这段时间,他姨娘的确病了,躺在卧榻上有好几天了,他应该陪在她身边尽孝的,无可厚非的呀!”
寒东琅惊讶地说:“原来是姨娘,怪不得从没听说过他还有娘亲哎。既然他不是心甘情愿去的,临时改变主意不是坏事,随他去吧!”
郎亦秋打岔道:“他也许有难言之隐,实际上他的姨娘受了点风寒,已经痊愈了的。这几天瞧他心神不宁的应卯,心里肯定藏着什么秘密,只是不方便跟我们说真话而已。”
韩东君连忙说:“卓邵钧这段时间经常出入聚龙斋,以前可是不常去的,连聚餐都不愿意去,最近怎么啦?你们知道吗?”
寒东琅紧张地问:“聚龙斋里藏着水龙剑和障刀,他会不会受人指使,盯着名刀啊?”
郎亦秋连忙说:“谁知道啊?我也碰见他几次从聚龙斋里出来,要么去找钱老五了解一下。”
站在边上一直没说话的东方晓月大声说:“你们也许有所不知,因我跟卓邵钧同一个办公室,略知一二。卓邵钧是个本分厚道的人,你们别将他跟刀剑联系在一起。他是恋上钱婉茹了,想娶她为妻,明白了吗?”
寒东琅低沉道:“卓邵钧不是钱婉茹的菜,肯定另有心事的。”
韩东君连忙打岔道:“你是钱婉茹的菜,只可惜你心系冷月寒星,看不到钱婉茹对你的爱,可谓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啊!”
“你们在背后议论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站在门口的钱婉茹怒吼道。
寒东琅突然看到钱婉茹,刚才又听说她跟卓邵钧在谈恋爱,心里不知道是何滋味,只是感觉到心里有点空荡荡的,略感落寞惆怅,五味杂陈。
钱婉茹身后站着卓邵钧,韩东君诧异地问:“卓司仓,你刚出去,怎么又折回来了呢?”
钱婉茹爽朗地说:“是我拉着他回来的,既然已经报名去边陲寻找两把剑了,就不该反悔。否则,我跟他一刀两断,没有他这个朋友了。”
寒东琅听到朋友两个字,紧绷的心儿稍稍宽缓了些。微笑道:“钱婉茹,谢谢你的支持。不过,卓邵钧家里有困难,我们不勉强他参加,你领着他回去吧!”
郎亦秋伸手道:“且慢,钱婉茹,我们的会议刚结束,你咋晓得此事的?”
卓邵钧急忙说:“是我告诉她的。我刚跨出会议室的门便后悔了,但又拉不下这张脸跟大理司直说,便去找钱婉茹帮忙了。还请大理司直网开一面,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这次机会。”
寒东琅严肃地说:“我不欣赏做事拖泥带水的男人,你还是回家照料你的姨娘去吧!我们五个人够了。”
钱婉茹急忙说:“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别急着撵他走。你对卓邵钧了解多少啊?你们五个人加起来,说不定还是卓邵钧的脑瓜子好使唤哎。我既然来了就有胜算的把握,你不用人才,用奴才,此番前去不是白跑一趟,我不姓钱。”
韩东君连忙说:“我们这几个都是男人,常言道以柔克刚,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要么你也跟我们一道去,说不定大理司直同意卓邵钧前往了。”27KK
郎亦秋慌忙说:“这是个好主意,钱婉茹胆大心细,机智过人,带着她去办案,说不定事半功倍哩。不知大理司直怎么想的?”
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宇文思连忙打岔道:“我同意钱婉茹一道奔赴边境查案。你们明天就该动身了。”
寒东琅听了大家的意见,干咳了一声说:“既然宇刺史发话了,鄙人恭敬不如从命,增加他们两位好嘞。但是明天去不了,我还有事要处理。此番前往凶多吉少,边疆都在打仗,大家应该有个心理准备,跟家人说明利害关系,郑重地告个别,免得后悔莫及。”
宇文思点点头道:“大理司直考虑得非常周到,大家各自回家去跟父母妻子孩子说个明白吧!尤其是卓邵钧,务必将你的姨娘妥善安排好,并将这次出差的事情详细告诉你姨娘,让其安心在家等着你凯旋而归。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最好是托付给某一户邻居,给邻居一点银子,以防万一。因为最坏的打算,若是你在边境遭遇不测了,你姨娘也有个邻居会帮其善后,而你也可以走得安心,你们说是不是?”
郎亦秋举手说:“宇刺史想得真周到。这样安排最为妥当,卓邵钧基本上无后顾之忧了。”
宇文思右手一挥道:“那就好,大家动作利索点,各自回家处理好此事,尽快启程赴边境。”
几个人陆陆续续离开了会议室,只剩下寒东琅和钱婉茹。
寒东琅紧张地问:“你为什么要去边境,是否不放心卓邵钧?”
钱婉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说:“你别装疯卖傻了,我不放心的人是谁?你没看出来吗?”
寒东琅诧异地问:“是谁?你不说出来,我焉能知晓啊?喜欢你的男人多了去,总不能浪费时间猜来猜去吧!”
钱婉茹迅即上前,一把搂紧他的腰,踮起脚尖,张口吻他的嘴唇。
寒东琅吓得赶紧推开她,伸手戳着她的额头说:“你太放肆了,这里是会议室,不怕被人瞧见张扬出去吗?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我可是个有妻妾的人哎。”
钱婉茹笑吟吟道:“你不仅是个有妇之夫,且是个有心上人的老男人,心里一直装着冷月寒星。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对你的爱慕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得知你要去边境调查青龙剑和鸦九剑的下落,何时能回来都不得而知,我便再也坐不住了,随即拉着卓邵钧,一口气跑到这里。”
寒东琅不耐烦地说:“你白跑一趟了,这里不关你的事儿,你也不是官署里的人,还是甭去算啦。”
钱婉茹撅着嘴角说:“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心甘情愿的往里跳,哪怕需要我为你付出生命,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交给你,你却依然无动于衷,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我的心里在滴血,眼睛强忍着不出泪,硬要装坚强,多么煎熬的日子啊?简直是生不如死哎。”
寒东琅瞅着她苦笑道:“你现在的这种心情,就是我对冷月寒星的最好写照,你不可能替代冷月寒星的,奉劝你尽快忘了我吧!”
钱婉茹不甘示弱道:“实际上我对你的爱并不比冷月寒星对你的少,可你为什么老是拒绝我呢?我哪里比不上冷月寒星啦?论面相,我不比她差,眼睛还比她的大而有神;论身高,比她高出半个头,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一个;论武功,她根本不能与我相提并论,不及我的五分之一;论才华,说不定我比她还略胜一筹,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是别人对我的评价;论歌舞技艺,我与她不差上下;论性格脾气,我也可以与她相媲美。你为啥就不愿多看我一眼,试着接受我的爱,给我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呢?”
寒东琅听了她一席心里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低头沉思默想。
钱婉茹再次张开双臂环抱住他的腰,仰头温柔地问:“你对我也有好感的,是不是?你的眼睛暴露了你的内心世界,我抱着你时,你的身体在颤动不已,你的双手在不住地瑟瑟发抖,你的心跳变得很有力,砰砰砰地加速跳个不停,我听得非常清楚。”
寒东琅眉头紧皱,避开她火辣辣的目光说:“爱情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话
题,在下认为也是讲究先入为主的。我与冷月寒星从小相遇相识相爱不容易,十几年了还不能结成连理枝,她被爱情贻误了终身,我真后悔,要是彼此不认识该有多好啊!”
钱婉茹连忙打岔道:“是啊!要是不认识,我们就可以无忧无虑地自由恋爱,直至结婚生子,在穹隆城里安居乐业。我家的产业那么大,你不用回到长安去应卯,辞职归田,专心经营好聚龙斋,够我们一辈子还有下辈子都衣食无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