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寒星忧心忡忡道:“未必见得哎,若是你独宠我一人,会导致她们更加嫉妒我,反而联手要害我。一旦你出去应卯了,她们肯定会想方设法刁难我的,说不定比从前的手段还要残忍哎。”
寒东琅再次搂紧她说:“我不独宠你,还能宠爱谁呀?我们浪费了许多美好的时光,往后要好好珍惜补偿你的。有我在你身边,她们不敢对你胡作非为的,毕竟我表妹知书达理,爱憎分明的,何况她对妙灵香有看法,妙灵香从前没少给她颜色瞧瞧的,经常给她穿小鞋,妻妾两个人绝对联不了手的,你甭前怕狼后怕虎的,放一万个心好嘞。”
冷月寒星伸手刮刮他的鼻子尖,轻哼吸气道:“呵呵,你说得倒是轻巧,放一万个心,我觉得一个心也放不下哩,一回想起从前的两次谋杀,吓得心尖儿都蹦蹦直跳哩。”
寒东琅脉脉含情地注视着她说:“别再提及从前,过去的就让他永远过去吧!不过防人之心还是应该有的,毕竟我要出去应卯,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你自己务必要加强自我保护,多长个心眼儿。没事尽量对她们避而远之,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过日子便是。”
冷月寒星温婉地娇嗔道:“不是放心不放心,防人不防人的哩,是我自己想远离红尘,远离是非纷争的凡间,去一个世外桃源过完余生。并非我不爱你,是我太爱你了,才不想拖累你啊!寒东琅,请你理解支持我,成全我的梦想,好吗?”
寒东琅痛苦地说:“说来说去,你就是想找借口离开我。叫我成全你的梦想,那谁来成全我的爱情之梦呢?”
冷月寒星避开他火辣辣的目光,伤感地说:“你的爱情之梦早在几十年前,妙灵香成全你啦,你还不满足吗?还嫌得到的不够多,不是后来又娶了一个表妹小妾吗?人生不能太贪心了,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会更多,到时你会受不了的。”
寒东琅沮丧地说:“从前的一切是非对错都是有原因的,请你不要老是往后看,揭我的伤疤,那样会淌出鲜红的血来,对你有百害而无益处的。请你向前看,向远处看,向高处看,别再钻我的空子,别再折磨我对你的真爱,行吗?”
冷月寒星推开他的怀抱,仰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不行,就是不行!因为寒府仅有寒春玶信得过。他的性格脾气,待人接物跟你如出一辙。通盘考虑,我还是出家为妙。只是还没找到适合我长期驻足生存的尼姑庵哎。你要是真的爱我,关心我的生命安全,就帮我找一家远离是非之地的尼姑庵吧!”
寒东琅盯着她说:“要是你心里不宁静,不论在哪里都是是非之地啊!你要懂得无论天涯与海角,大抵心安即是家的道理啊!没必要执念于非去出家,才能安全生存下去的谬论喔。这段时间吃住在平江州官署里,哪儿都别去,好让我安心破案,行吗?”
“不行,我要回织女山尼姑庵去练功的。这个世道,总得学会一套防身的本领吧!”冷月寒星斩钉截铁道。
寒东琅忧心忡忡地问:“又是一个不行,你莫非已经不爱我了。听说织女山里的武功练好后,女性特征也慢慢消失了,连最基本的生理本能也没有了,变成了不男不女的两性人,是不是真的?”
冷月寒星突然笑得前仰后合道:“你真傻得可爱,谁告诉你此事的,要是被织女洞里练功的女人听见,说不定她们一怒之下,便要与你滚床单来验明正身哩。”
寒东琅看着天真烂漫的笑容,忍不住一把将她搂紧怀里,低头吻着她的红唇说:“听你一席言,看来是真话反说了。”
冷月寒星嗯了一声说:“是的,与你说的恰恰相反,武功练好后,一晚几次都不成问题了,只怕男人招架不住哎。你没看出来吗?练功不到一个月时间,我的变化就已经够大了的,连我自己都觉得害羞了哩。”
寒东琅松开她的身子,低头看着她的胸脯说:“你练功之后,不但脸蛋愈发红润有光彩,最夺人魂魄的就是胸前两座山峰愈发高耸入云霄了。你自己肯定知道的。我刚才抱着你时,你的胸脯顶着我胸前,不停地起伏着,惹得我都脸红心跳了,晚上可不要拒绝我喔。”52
冷月寒星的脸倏地绯红,羞羞答答道:“你休想,你若不老实,我就去孟尘缘的糕饼店住宿。”
寒东琅微笑道:“要是我现在就想与你滚一回呢?你自己低头看看胸脯,两座山峰不安分地耸动着,引诱着我的视网膜,更是引诱着我的阳刚之身。怎么近一个月的时间,就丰胸了呢。是不是你的师傅独创了一种丰乳壮臀的武功啊!是不是用来专门对付男人的?请你老实坦白。若是不想说,那就亲身体验一下,意下如何啊?我的心肝宝贝。”
冷月寒星羞得满脸绯红,嫣然一笑道:“仅仅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变得好色了呀?我不在的时候,哪个女人挑逗起你的欲望啦。”
寒东琅喜滋滋地搂着她说:“这个女人就是你啊!好长时间没那个了,晚上你可要依从我哎。谁叫你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呀!哪个男人经得起性感曼妙的身子诱惑哦。”
冷月寒星突然拉下脸,严肃地说:“玩笑归玩笑,我知道你找我并非是谈男欢女爱的,肯定有天大的事儿要向我了解。待你问个够后,我便要告辞了。何湘凌刚遇难,我去糕饼店哀悼一下,顺便住在那里守夜,明早回织女洞里去练功。请你体谅,不要阻拦我。既然学了就要学好,不能半途而废的。”
寒东琅突然转喜为忧,哀伤地问:“你回织女山练功,谁能保证你的安全?”
冷月寒星脱口而出道:“远处有一双眼睛关注我,保护我的,甭你担惊受怕哟。你要是真的为我着想,就不要参与穹隆城里这些大大小小的案件,立即回长安当你的大理司直好嘞。”
寒东琅瞅着突然变得盛气凌人的冷月寒星,感觉她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刚才还温柔可人,小鸟依人般的寒晨星,怎么转眼间变得不近人情了哩。
故作镇静的寒东琅,瞅着冷月寒星,不紧不慢地说:“你的保护人无非就是丐帮帮主老叟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老叟的关系吗?老叟的盖世武功为啥不传授给你呢?你有武功超常的救命恩人,犯得着去织女山练功吗?想欺骗我也该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吧,没必要牵强附会的。”
冷月寒星怒视着寒东琅说:“你知道的蛮多哦,心思用错了地方,难怪死人案接二连三地发生,却都没破出来,混饭吃的一群饭桶而已。要是没别的事,我去孟尘缘糕饼店帮忙喽。”
寒东琅的脸拉得长长的,怒瞪着她问:“你是不是真的寒晨星,我感觉有点陌生哎。从前的你巴不得没日没夜地黏着我,可如今仅仅半个时辰,便喊着要回去,什么意思啊?”
“你已经老啦,而我却越活越年轻,春心浩荡哩,你怎么能满足得了我呀?为此,我不想跟一个无趣的老人待在一起浪费时间,武功练到家后,找个年龄相当的令郎,好好享受一番鱼水之欢,青春洋溢的感觉。要是没别的事,就此告辞啦。”冷月寒星随即去开门。
寒东琅揪住她开门的手,厉声道:“大晚上的,你想去哪里?有我在,你别想溜走,老老实实地坐在办公桌前,接受我的审问,我要记录在册的,务必如实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不许撒谎,否则治你的罪。听清楚了吗?”
冷月寒星嘴角噘得老高的,呶呶红唇说:“没听清楚,我耳聋啦,你不知道吗?还说关心我呢?对我那么凶,负心汉一个,懒得理你哦。这就去找一个小令郎来吻吻抱抱,送给你一顶绿帽子戴戴,咋样?我的大理司直大人。”
寒东琅看到她撒娇的模样儿,俏皮的语气,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琢磨着确实不是冒牌货,货真价实的寒晨星,连忙按住她的肩头说:“我的寒晨星,乖一点,我今晚要做好谈话笔录交给宇刺史的,否则彻夜无眠喽。你都说了,我老啦,经不起熬夜的,请你体谅我这个老头子的难处吧!”
冷月寒星故作愠怒地大声道:“寒东琅,请你看仔细,谁是你的寒晨星啊?我不是寒晨星,也不是冷月寒星,我的名字叫冷冰冰,冷月寒星已经死了,更何况是寒晨星呢,早就完蛋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啦。在你眼前还活着的是冷冰冰哎,冰冷的冰字,要是我死了,坟墓的碑文上别写错了字哟。请你以后务必记住冷冰冰三个字,不然,我就玩失踪喽,让你永远也见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