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东琅敌视着他说:“我与她有几十年的爱情了,你休想将她从我的身边挖走,千万不可痴心妄想。”
寒月静竹哈哈大笑道:“她跟我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年龄仅仅大我二岁,家境出身都是旗鼓相当的。她原本是位才女,只因家门遭遇不幸,沦落到怡红楼当歌舞艺人,我替她感到惋惜,同时喜欢她的单纯善良,虽然认识她仅仅是几天而已,接触也不多,就跳了几支舞而已,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害怕别人抢了去,捷足先登了,便迫不及待地跟她享受了鱼水之欢。她在这里的第三天就已经是我的人儿了,当然住在一个卧室里呀,瞧你紧张得脸色苍白,忐忑不安,是否还爱着冷月寒星呀?她一个细皮嫩肉,富有弹性的丰满身体,被你这双硬梆梆的双手抚摸着,多冤屈呐。怀着你的孩子,我都替她干焦急呢,可她舍不得打掉哎,等她生下这个孩子给你后,你便要与她断绝一切来往。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该回去抱着你那个黄脸婆睡觉才是。冷月寒星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我的女人。否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信,走着瞧。”
寒东琅听得脸儿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盯着冷月寒星问:“你真的与他同枕共眠啦?你爱上这位少年才俊了吗?听这说话水准,素质好不到哪儿去的,你可要多长个心眼儿哎。”
冷月寒星一反常态道:“你是我的什么人,需要向你汇报吗?我爱谁跟谁睡觉需要取得你的同意吗?你连家里的妻妾都管不住,竟然跑到这里管起我来了。我就跟他亲热了,你能拿我怎么着。”
忽然转身跑去扑进寒月静竹的怀里去,寒月静竹当着寒东琅的面,将冷月寒星抱到在卧榻上,随即弯腰跟她热烈地亲吻起来,双手伸到她胸前的时候,冷月寒星突然推开他下卧榻,寒东琅慌忙过来拉着她就走。寒月静竹迅即上来抢拉着她,再次将她抱到卧榻上,脱下自己的外套,亲吻着她的嘴巴,寒东琅见冷月寒星没有反抗,掉头就走。蹦跶一声踢上门,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怡红楼。
寒东琅刚下楼,忽见冷月寒星也下楼了,忍不住退回来问:“这么快就做完爱了,舒服吗?”
冷月寒星伸手重重地捶打在他的手臂伤疤上,恶狠狠地说:“舒服你个头呀!你以为寒月静竹真的会爱上我吗?我那个房间是他白天的休息室,他才不会住在这个简陋的地方哎。”
寒东琅酸溜溜地问:“那你为啥当着我的面跟他亲吻?为何跟他有了男女关系?为何带我来到这个房间,为何跟他同一个房间休息,怡红楼没多余的房间了吗?”
冷月寒星气鼓鼓地说:“我没有睡在这个卧室,我跟任幽兰睡在一起的,不信,你可以上楼去看一下。任幽兰不敢独自睡一个大房间,便叫我跟她同居一室,她睡在家里的时间多,晚上有演出的时候在此留宿,你怎么不长眼睛的哩。瞧你平时蛮聪明的,关键时刻鸡盲眼啦。”
寒东琅懒洋洋地说:“随便你,我已经老啦,有个英俊少年喜欢你,我应该为你感到高兴,但愿你不要被诱骗了。”
“被骗了比被你甩掉强多啦。我才懒得跟你解释,问心无愧就是了。肚子饿扁啦,你说带我下馆子的,咋只字不提啦。”冷月寒星满脸的天真无邪道。
寒东琅瞅着她娇嗔可爱的模样儿,最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挽着她的胳膊出去用膳啦。
午饭后回到怡红楼,瞧见任幽兰跟寒月静竹在院子里跳舞,忍不住问:“寒晨星,你跟他跳舞也挨得那么近吗?你那高耸的胸脯不是要被他碰着吗?”
“你怎么说胸脯,而不说你的孩子会碰扁呢?你瞧他们俩的舞姿,就知道我跟他跳舞的样子喽。你要是吃醋啦,赶快回家休妻,然后回来娶我,要是实在不忍心休妻,那就将我包养起来,咋样?过年后我随章健硕他们去长安了,要是某一天有幸得见皇帝而被看上了,那你想见我比登天还难呐。”冷月寒星调侃道。
寒东琅哈哈大笑道:“你记得自己几岁了吗?怀着几个月的孩子了吗?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还梦想着进皇宫,希冀着被皇帝看上,乌鸦想混进凤凰队,真是令人啼笑皆非哎。”
冷月寒星本来开玩笑逗着玩的,可是听见他这么数落自己,且用一种鄙夷的目光怒视着自己,心里腾地升起一股不到皇宫非好汉的念头,佯装自嘲道:“是呀!你言之有理,我太不自量力了。你去平江州官署呢,还是站在这里看我们练舞唱歌哩。”话音刚落,寒月静竹伸出手过来了。
冷月寒星连忙揪住他的手,嘴里哼着小曲儿,身子随着音乐旋转起来了。寒月静竹搂着冷月寒星的腰肢翩翩起舞。
一曲下来,寒东琅已经醋性大发了,瞧着冷月寒星意犹未尽的模样儿,大声怒吼道:“孩子六个月了,能忍受得了你的唱歌跳舞吗?还想被他搂搂抱抱吗?我可受不了啦,随我回长安去。”
冷月寒星嘴巴一撇道:“我巴不得将孩子跳落才安生呢?你以什么身份管制我呀?寒月静竹,现在轮到你来唱歌领舞啦,再来一曲。”
两个人干脆来一曲肉麻的舞姿,大腿腹部胸脯不时地摩擦着,双手好几次擦过胸脯,眼睛彼此注视着对方,两只手紧紧地拽在一起。
寒东琅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推开寒月静竹,连忙抱起冷月寒星上楼去了。
回到冷月寒星的卧室推开门,瞧见房里有两张卧榻,打扫得窗明几净的,急忙放下冷月寒星问:“你吩咐他增加了一张卧榻,不想给我同塌而卧的机会吗?我们已经有孩子了,干吗还要拒绝我呢?一次跟两次三次更多次有何区别吗?你真的变心了,我干脆回到宇文思那里好啦,我有他卧室的钥匙,不打扰你了。”随即气鼓鼓地走了。
冷月寒星没有去挽留他,寒东琅心里希望她下楼拦截他的,可她毫无反应,只得向任幽兰要回行李,步履沉重地走了。
任幽兰随即跑到楼上找冷月寒星,大声喊道:“你在房里吗?干吗放他走呀?你这对欢喜冤家何时才不打情骂俏到剑拔弩张呀?谁不知道你忘不了那个老头子。我这就去拦住他,你等着瞧。”
任幽兰跑到路上,拦住了寒东琅,大声诘问道:“你还爱着冷月寒星吗?你愿拱手相让吗?你舍得她为你夜夜哭泣吗?她跟寒月静竹仅仅是舞伴而已,心里爱的依然是你,要是你有能耐,此番你可以带她回寒府。她是想去参加飞虎神鹰队的,可惜不够格,章健硕反对她,说她是个孕妇,是个烦恼的累赘,无一技之长,不会带她走的。要是你也不愿带她走,那她的余生只能在怡红楼中度过喽。原本想改建成穹隆青楼的,可惜场地房子不够,地基有限,无法扩建,想办在我家书院里,我爹死活不同意,只能循规蹈矩了。我起先的话是试探你对冷月寒星到底有多少爱?醋意浓不浓,是替她把关的,并非她真的移情别恋了。你不妨细思量,谁愿爱上,谁敢爱上怀着大理司直孩子的女人呢?只要你不喜新厌旧,冷月寒星绝对不会违背你的,她是个死心塌地的傻瓜大蛋,爱情至上者,我都替她干焦急呢。”
寒东琅犹豫了一忽儿说:“你看他俩跳舞那股亲热劲头,眼对眼的,四肢经常交叉摩擦在一起,胸脯不时碰撞挤压一下,我亲眼所见,何以能忍受啊?平时也是这样子搂着抱着跳舞吗?”
“又不是赤身裸体的睡觉,你吃哪门子醋啊?怡红楼不来点刺激的舞曲吸引观众,哪来的收入养活几十号人呀?你以为干怡红楼这一行容易吗?你有本事干吗不留住冷月寒星,而让她回到这里来呢?我飞鸽传书一出去,她没到三天便叫人送来了,还不是你待她不好,导致她重返怡红楼吗?”
寒东琅听得瞠目结舌,沮丧地问:“什么飞鸽传书,你怎么会用我家的飞鸽传书,谁告诉你的?”
“我不会用,是韩东君帮我搞定的,我说若是想回来,立马叫长安城里的一位表哥送她回来,她照办了。表哥送她到我这里后,一句话也没多说,一口茶也没喝,连怡红楼都没进来看一眼,急急忙忙地回去了。你不知道此事吗?”
“他只给我留了一张纸条,说要离开我家,叫我别去寻找她,别的什么也没说。长安乾福医馆里的庄郎中,跟林尘轩是医学培训班里的同学,此番来穹隆城采购药品,来此听歌有幸得见寒晨星,而我与庄郎中是多年的朋友了,他告诉我此事,我立刻就来穹隆城里了。”
“原来是这样的,那你特地来此,还是有公务在身啊?”
“公私结合的事儿,刀剑被盗时间半年多了,至今杳无音信,飞虎神鹰队训练半年多了,皇上急着想用人,差遣我来接送他们到长安皇宫。还有武功秘籍被盗,也没追回来,事情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