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接过书本,翻了翻,勃然大怒道:“任幽兰,你真的是聪明过人哎,换了一张书本封面来糊弄我,不想活命了吗?这两本书压根就不是《武苑》《气海》,你将我当猴子耍,还嫩着哩。赶快将正版的书本给我,否则,你今晚休想睡觉,我要折腾你到喊爹喊娘喊救命完至的。这还不算,我要画下你的光身照示众。搞得你身败名裂,没得遁隐,在世上无法苟活生存,直至你自缢身亡。”
任幽兰终于听出了他的口音,低声说:“你不是我的师傅,你要是再这样胡搅蛮缠的,我就对你不客气喽。我要请真正的师傅来收拾你。不信,走着瞧。”
“我不是你的师傅,那我是谁?你若真的认出我,那我饶过你今晚,咋样?”
任幽兰苦苦思索了好一会儿,盯着他低声道:“你是韩东君,为啥要模仿我师傅的声音和身影。你装得酷似我的师傅,要是你今晚不跟我共享鱼水之欢,我还难以认出你是谁?我刚才回忆了一下与你同房时的情景,才想到了是你,确认无误。看在我们有过多次的你侬我侬,得饶人处且饶人,趁我师傅还没到,你还是乖乖地回去吧!要是被他撞见,只怕小命难保矣!”
“没想到我易容了,还是被你认出来啦,是我那独一无二的游水方式,暴露了我的真实身份,我实在太粗心大意了,是好色带来的失败。刚才说过了,你要是认得我,我便放过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最后恳请你替我保密,后会有期,保重!告辞!”随即越后墙而去了。
宇文思拉着蔡凌骁下楼,蹲在桂花树下嘀咕道“刚才听任幽兰的口吻,晚上他师傅会来书院,我们等着他的到来呢,还是先回去休息啊!”
蔡凌骁说:“我听出了弦外之意,寒东琅和冷月寒星被韩东君关押起来了,李尅勇焉会认识韩东君呢?寒东琅与韩东君关系不错的,东君咋会跟李尅勇勾结陷害寒东琅呀?”
宇文思调侃道:“还不都是好色惹的祸哎。实际上韩东君也看上了冷月寒星,但凡见过冷月寒星的男人,都想跟她上卧榻翻云覆雨一番的。你也不例外吧!”
蔡凌骁气冲冲地说:“应该说你不例外,咋扯到我的身上来了呢?”
宇文思突然手臂一扬道:“别出声,任幽兰出来下楼了,我们屏住气,看她去哪里?”
蔡凌骁紧张地说:“大门口有声音,也许她下楼接其师傅上楼的。”
不一会儿,任幽兰朝大门口走来了,紧接着一个高大男人跨进了大门,蒙着黑布,只有眼睛鼻子和嘴巴露出来,身高大约八尺有余,身材魁梧挺拔,不像是老叟,那会是谁呢?
忽听任幽兰喊道:“老朋友,说好我师傅来的,咋换成是你啦?”
“你师傅突然有急事来不了,情急之下派我来跟你接头,那个东西找到了吗?你师傅叫我今晚就带去的。不知方便否?”
“你指的是啥东西找到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去书房办公室详聊吧!”
“嗯,好的,请带路。”
任幽兰领着一个陌生人上楼去了。宇文思低声问:“蔡少卿,看来此人我们都不认识,案情变得越来越离奇复杂啦,他们也许都跟刀剑盗窃案有关,我们下一步从何处着手调查呢?”
蔡凌骁低声说:“先跟上去,听听他们在聊什么,然后讨论下一步的实施计划,怎么样?”
宇文思忧心忡忡道:“要是被他们发现就麻烦了,你的轻功比我好,你去听一下,我在这里等着你,可以吗?”
蔡凌骁脸色一沉,眉头紧皱道:“还是一道上去,你看那个人已经去了图书室,任幽兰却在办公室,为何没有一道去图书室呢?”
宇文思紧张地说:“那就上去听听吧!”
蔡凌骁拽着宇文思的手,蹑手蹑脚地上楼了,伸长脖子朝办公室细看,不见任幽兰,急忙移步到图书室门外,忽见那个人在翻看一本书,然后将这本书藏进衣袖里去了,书名看不见。宇文思听见身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急忙拉着蔡凌骁隐身图书室了。
不一会儿,瞧见任幽兰拿着一本书跨进图书室,低声喊着:“老朋友,书本拿来了,不知是否你要找的书本,快来看看吧!”
“喔,你在办公室等我便是,稍顷就到。”
宇文思拉着蔡凌骁隐身在门后,心儿紧张得砰砰直跳。好不容易等着任幽兰走出去,那个人也尾随着离开了图书室,才缓缓地直起身子,轻轻地退到办公室门外。
忽然听见那个人说:“你给我的这两本书是正版吗?要是照着这两本书,配合着鸦九剑和青龙剑练武,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吗?”
任幽兰严肃地说:“我向你解释多少遍啦?这两本书是手抄本,正版的《武苑》《气海》被人盗窃了,还没找到。手抄本不能保证一字不差的,你和师傅非要照着这两本书习武,要是走火入魔,或者是错误的练习,导致意外伤亡,休要怪我没提醒你们。”
那个人厉声道:“你的话是真是假,有待考验,先拿去这两本书再说。鸦九剑和青龙剑如今还在你师傅手上,不久,便要送给两位非同寻常的英雄人物了。我也得抓紧训练喽,要是不出意外,这两本书就是真正的武林秘籍啦。”
任幽兰感叹道:“但愿这两本书没有抄错一个字。那你现在就回去吗?”
“还有一件事没完成,童颜完骨叮嘱我打听一下。不知你是否知道内幕?就是有关坤盛和尚与寒月静韵的下落。”
“我师傅对这两个人因何那么关心呢?我都被搞糊涂了哎。原本与寒月文瑜是仇家的,寒月静韵是寒月文瑜的令爱,按理说不该如此关心她的呀!这里面是否涉及到隐私的事情啊?”
“你真的不知情吗?我们都是童颜完骨的徒弟,你咋没听说过呢?师傅跟寒月文瑜的妻子梦晓月,有过一段令人羡慕的爱情,由于相距遥远,双方家长反对而结不成婚。师傅至今未婚就是因为这个梦晓月哎,痴情种一个,但也是个风流才子哎。虽然畅游过的女人无数,可是心中爱的人唯有梦晓月,这就是师傅经常来穹隆城里的缘由。”
“师傅家在长安,怎么认识生养在穹隆城里的梦晓月啊?”
“还不是外出习武的缘故。师傅喜欢寻找风景旖旎的名山大川闭关,偶尔得知穹隆城里有座穹隆山,风景如画,一年四季皆是春,便慕名来到了这里习武。逛穹隆城长街时,偶然碰上了梦晓月,那时的梦晓月还没结婚,芳龄十六岁,貌美如花,但是与家境富裕的寒月文瑜家早有婚约了。师傅与她一见钟情,两个人当天就约会逛遍了穹隆城,并去寒山寺许愿,今生今世结为夫妻,永不分离。”
“结果住在一起了吗?寒月静韵是不是师傅的孩子呀?对其特别关心的,令我好生疑惑哎。”
“是否越雷池了,唯有问当事人喽。寒月静韵的相貌酷像其母亲,到底是谁的孩子,只有梦晓月心里最清楚喽。寒月文瑜家得知这个消息后,立马去找梦晓月的父母交涉。梦晓月的父母一听是远道而来的习武者,立马反对,并与寒月文瑜联手,跑到长安找到师傅的父母,谁知师傅的父母一听是穹隆城里的女子,且有婚约的,即刻启程来到穹隆城,要带师傅回家。师傅斗不过两家的父母,而且梦晓月对文质彬彬的寒月文瑜也有感情,处理感情事情优柔寡断的。师傅提议带着她私奔,去遥远的山上闭关修炼,可是梦晓月狠不心来,离不开父母。”
“也许梦晓月对师傅的爱不够深,只能同甘不愿共苦,不想去山上遭罪吧!”
“也有可能,师傅一怒之下去穹窿山闭关了一年,下山后再来找梦晓月,她却已经嫁给了寒月文瑜,且刚刚生下了一个令郎,拒绝再见师傅。师傅无奈离开了穹隆城,但至今难以释然,经常来穹隆城打听梦晓月的生活状况如何,每次得知她生活得很幸福,今生今世再也结不成婚了,便也不去打扰她了,在外面经常与某些习武的女人搞暧昧,打发寂寞难耐的时光,却不结婚,谁也动摇不了他独身的念想。”
“原来如此,我却从未听说过,要是你今晚不提及此事,我还一直以为师傅是个异类人物呢,肯定是个冷血动物,没料想是个血肉丰满的痴情种哩。”
“是啊!我又何尝不是个痴情种哩,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甭发感慨了,要是不想留宿,现在就起程吧!”
“要是你愿与我同枕共眠,当然愿意留宿一晚呀!”
“甭开玩笑了,我的心里唯有寒东琅,即便他的心里只有冷月寒星,我也依然一如既往地爱着他。”
“你一提到寒东琅,我还想啰嗦几句的。寒东琅与韩东君是老乡,多年的好朋友啦,却被李将军收买了,当了李将军的狗崽子,帮着李将军将寒东琅软禁在他自己的家中。”
“什么,居然有这等事儿,岂不是翻了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