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峻天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严肃地问:“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只要你能帮我招募到一百个人左右,只要我能做到,一切随你所愿。”
筱丽急忙说:“此话当真?令尊在旁边可以作证的,只要你不是不想做,我提的条件你肯定能做到的。”
林尘轩慌忙问:“是否要令郎娶你啊?这我不同意的,你还是甭提出来为好。”
林峻天苦笑道:“爹,这是我的事儿,甭你打岔,管自己抓药去好了。筱丽,你畅所欲言吧!”
筱丽淡然一笑道:“我想说的话被令尊点破了。刚才听说温紫菀到过你府上,偶然碰见了宇竹箫,也许带着郎君重温旧梦去啦,一直没回到家里,我才找到你府上来的。因为温紫菀死而复生,我家郎君对她肯定旧情难了的,我琢磨着不用开始,也无需结束,如今谁也不欠谁的,让他写一张休书给我,我就嫁给你,随你去朝廷卖命得啦,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好嘞。同时叫我阿兄带上培养的弟子五十多人,以及堂兄长卿培训的弟子一百五十多人,武功高强的参加飞虎神鹰队,武功还没到家的,继续留在武术馆里训练,以后为朝廷效力,你觉得我的条件苛刻吗?”
林峻天欣喜道:“听你的口气,我不用出去寻找资源,你阿兄和堂兄那里培养出来的人才就够两百个左右了,是吗?”
筱丽生气道:“是的,光顾着谈你自己招募之事,焉不回答我的条件呢?”
林峻天被问得不知所措,瞄了一眼父亲,低声说:“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宇竹箫是一个肯负责的男人,不会轻易放弃这么美丽耀眼夺目,而又会武功的新婚妻子,不信,你可以先去问问他,要是他愿意休了你,然后跟温紫菀结婚,那我在你完成招募任务后,你若还真是女儿身,那我就毫不犹豫你娶你为妻,怎么样?”
筱丽满脸喜气道:“行,女儿身岂敢糊弄你,新婚之夜肯定要露出破绽的吗。关键是竹箫是否会放手还我自由哎,我这就回家跟竹箫说个明白,然后给你一个满意的回复,行吗?”
林峻天抑郁道:“行,你去吧!今晚之前务必回复我,我好有个周详的人生计划。”
筱丽喜滋滋道:“没问题,这就回去了,再见!”
章筱丽刚迈出药铺门槛,忽听寒东琅喊道:“章筱丽,瞧你满脸喜气洋洋的,又有啥喜事来喽。”
章筱丽诡秘一笑道:“不关你的事儿无权顾问,你刚才好像去了山脚下一座幽静的老宅子里,那座老宅子经常闹鬼的,很多年没有人居住了,却养着几只鸽子,不知是谁在喂养的?你去那里做什么?不怕被鬼收拾了吗?”
寒东琅浑身一震,颇为惊讶地问:“什么闹鬼呀?我胆子小,大白天别胡言乱语的吓我,我没有去那座宅子。”
章筱丽盯着他说:“敢做不敢言,非君子所为,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寒东琅紧张地问:“鬼精灵,你刚才掉头跟踪我不成。”
章筱丽淡然一笑道:“我见你行踪诡秘,随即掉头跟踪你了,你忙着赶路没有发现我在你身后哎。我见你进了宅子,不久朝东南放飞了一只鸽子,你在给谁放鸽子送信啊?婚外恋人吗?”
寒东琅轻声道:“既然你都看见了,我也不想瞒着你,且随我去老宅一趟。走!”
章筱丽浑身一震,摇摇头道:“我可不敢去那所老宅子,你自个儿去好嘞,我回家有事要忙,不想听与我无关之事喽,再见!”
章筱丽兴冲冲地跑回到家里,还没进家门,便大声喊道:“郎君,郎君,快出来,有件喜事要告诉你嘞。”
不见回音,低头仔细一瞧,大门挂着铜锁进不去,自己昨天嫁过来,他家也许来不及给自己配把钥匙,便没精打采地朝山脚的小河边走去,慢慢地来回踱步,忽然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半山腰的树丛里晃动着,慌忙追上去,可是一晃人影不见了,她站在树丛里静静地等待着那个身影的出现,可是等了好长时间不见影踪再现,便缓缓地下山回到水沟边。可是不久隐隐约约传来男女亲昵的声音,她便循着声音找去,找着找着,忽然瞧见一堆柴草丛中有一男一女躺在那边搂抱着,不一会儿,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拂耳而来,她屏声静气地走过去,吓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连忙掉头奔下山去了,惊慌失措地回到家里。
这时大门敞开着,宇竹箫瞥见筱丽脸无血色,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赶忙上前紧拽着她的手问:“你怎么啦,脸色好苍白哎,你刚才去哪里啦?我回家没见着你哎,刚才去林郎中那里,说你刚去过便回家了,可我回来大门紧闭着。”
章筱丽闷闷不乐道:“刚才回家见大门关着,我没钥匙便去河边溜达了。明天归宁的礼物准备好了,你再检查一遍吧!”
宇竹箫观摩着筱丽的神情,紧张地问:“你真的在河边散步吗?咋看起来有点怪怪的哩,是否遭到什么人的恐吓了?”
筱丽结结巴巴地说:“没,没啥,没啥事,你别多心,更别问,我好怕,好怕好怕哩。你别问。”
竹箫搂着她的肩头说:“有我在,怕什么呢?谁敢惊吓我拙荆,我要了他的命?你是否去河边遇到好色之徒想强暴你啊?你会武功他没得逞,而你却遭到惊吓了,是不是?”
筱丽摇摇头说:“不是我,不是我,你别问了,好不好?我要崩溃啦,我受不了啦?我想自杀啦?”
宇竹箫看着惊恐万状的筱丽,急忙抱起她朝新房走去,安顿她睡觉,然后自己去核实明天归宁的礼物。
翌日天刚蒙蒙亮,宇竹箫便起卧榻了,忽见房门开着,章筱丽不在房内,急急忙忙地下楼寻找。
宇文思诧异地问:“你夫妻俩怎么啦?吵架了还是冷战啦,早上天还没亮,便听见有人开门出去了,我赶忙起卧榻扑向窗口瞧瞧,忽见筱丽拎着一个大大的布袋子出去了。今天是你们去岳父家的归宁之日,她咋一个人先走了呢。应该吃了早饭一道去的呀!”
竹箫神情黯然道:“她昨晚不敢上卧榻睡觉,浑身颤抖着,不知昨天下午看到了什么,吓得一夜惊魂未定,蹲在椅子上过了一宿,凌晨起来不见她的影子了,谁知她干什么去了?”
宇文思唉声叹气道:“你昨天碰见温紫菀了,我瞧见你去了她家,是否重温旧梦啊?章筱丽知道真相吗?你已经结婚了,不要跟温紫菀来往了,惹恼了筱丽引起后院起火,对我们家的名声不利。我知道你心中藏着紫菀,一时半刻忘不了她,但也该有所节制,不要在筱丽面前提到紫菀的名字,更不要背着她去跟紫菀幽会。不要让她知道你跟紫菀是初恋情人,好得似胶如漆的。有关女人之事内人知道得越少越好,你吃了早饭就去岳父家看看,筱丽是否已经在娘家了。”
竹箫愁眉紧锁地说;“凭我的预感筱丽没有去娘家,也许出远门了。昨天下午看到了什么不肯说,可是瞧她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儿,说不定看见有人杀人了,兴许是什么熟人干的便不跟我说啦。”
宇文思狠狠地瞪了令郎一眼,气鼓鼓地说:“瞧你想哪儿去了,大白天谁会在山脚下杀人啊?说不定被蛇吓着哩,你今晚抱着她慢慢地问出真相来,以免她真的被吓成傻子喽。”
竹箫耷拉着脑袋说:“那我先吃饭,然后带着礼物去岳父家,若是筱丽真的先去了,我便明早回家,倘若不见筱丽的踪影,我上午就回来,先别告诉娘。”
“什么先别告诉我呀?你的事儿岂能瞒得了娘呀?快去膳堂吃饭,梦娇兰厨娘喊吃饭了。”张泽兰大声道。
竹箫嗯了一声朝膳堂走去。
吃好早饭正准备去岳父家,忽见筱丽的堂妹章筱艳拿着一个信封,急急忙忙地跑来,宇竹箫迎上去问:“小娘子,瞧你跑得满头大汗,出啥事啦?你堂姐先回娘家了吧!快进房里坐下谈。”随即拿凳子放在客厅里让她坐下,喊仆人端上了两杯茶。
章筱艳站稳脚,直喘粗气,气息均匀后坐下来,端起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睁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直视着竹箫低声道:“我早上想出去洗衣服,开门时发现门缝里塞着一封信,急忙捡起来细看,见是阿姊的笔迹,上面写着章筱艳阿妹亲启,用糯米糊封口的,我便轻轻地撕开封口,抽出信纸瞧瞧,只有一张便笺,还没写满的。我现在念给你听听。
筱艳阿妹: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宇家外出了,你今早帮我跑一趟宇家,叫宇竹箫不用归宁了,我与他没有夫妻缘,让他另找佳偶再配婚。让他写一张休书给我,你给我收好放着,我何时回家了,你再交给我。并告诉我爹娘就说我外出练功好了,让他们不要挂念我。阿兄不在家,我爹娘麻烦你多多关照,拜托了。谢谢阿妹,听你爹娘的话,认真坚持练武,将来说不定有参加武举考试的机会,你对读书兴趣不浓,而你阿妹筱梅喜欢读书也喜欢练武术,我们章家的男男女女都会武功的,你也不要丢章家人的脸,学好武术离开老家,做个自强自立的有作为的女中豪杰。切记阿姊的话,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