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乾福连忙说:“先不要舍近求远哎,眼下当务之急要搞清楚鸽子的来历,首先去你外公家的老宅子,若是寒晨星就住在你外公家的老宅子里,那就甭忙乎了。倘若没有她的影踪,后面路线怎么安排随便你俩计划喽。”
寒东琅急忙说:“寒晨星一个人不敢住在阴森森的老宅子里哎,除非有人陪着她。”
宇文思打岔道:“你当初说老宅子里的院门锁开着的,后来过去被人锁住了进不去,说不定有人住在那里哎。如今还有半个时辰空闲,要么现在就去老宅子看一下,回来再吃饭,怎么样?”
寒东琅大声道:“行,你不提及我差点儿忘了,出发!”
“你们要去哪里啊?我俩有事要向你们汇报哎。”急急忙忙进来的左安铭和郎亦秋异口同声道。
宇文思厉声问:“你俩失踪了两天两夜,去哪里执行任务啦,怎么一个也不来汇报呢?我去孟尘缘糕饼店查了两次,均不见你俩的影踪,难不成遭遇绑架啦?”
左安铭沮丧地说:“跟绑架没啥区别的,仅仅是手脚没捆住而已哎。”
宇文思惊讶地问:“此话怎讲?”
郎亦秋关上门说:“大家别心急,坐下来向你们汇报一个特大的喜讯,大理正听后晚上会欣喜得睡不着觉哩。”
左安铭打岔道:“未必见得,说不定想哭哩。”
寒东琅不耐烦地说:“你们甭一唱一和了,赶快讲吧,接下去要执行更重要的任务呢。”
左安铭连忙说:“我俩去孟尘缘糕饼店查找寒晨星和你的,郎亦秋爬上屋顶,发现墙外大树下有异常的响动,便下去观察,没想到茅草底下是个地洞,郎亦秋掉进地洞里去了,我去寻找梯子救他上来的,结果他将地洞墙壁黄土敲落后露出一条隧道的出口,郎亦秋摸索着出去了,而我搬来一张梯子下去,发现有隧道也紧跟着出去了。隧道的尽头是穹隆山脚下,遇见了两个人,带着一个三个月的婴儿,住在山脚的小木屋里面。经过一番交谈,原来是被人毁容了的老叟,另外一个令郎大约十五岁左右,是老叟救的孤儿,他们两个人在长安你的老家附近水沟里,救了一个婴儿,你不妨仔细琢磨一番,跟你寒晨星产子的时间是否吻合?”
寒东琅惊得目瞪口呆,瞅着左安铭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了。
宇文思拍打了一下他的背脊,注视着他低声问:“是否与你寒晨星产子时间对上号了,瞧你神情不安的模样儿,八九不离十了吧!说不定老叟救下的婴儿就是你和寒晨星的亲生骨肉哎。恭喜你又喜添一子。”
寒东琅惊魂未定道:“甭恭喜得太早哎,我娘和乔彩花接生婆都说胎死腹中了,怎么会起死回生呢?”
郎亦秋急忙说:“事情是真的,根据那个小令郎的描述,我们怀疑妙灵香毁坏了老叟的面容,原因就是老叟救活了你和寒晨星的孩子,但真相需要我们去侦破的。我们回这里,老叟两个人带着婴儿回长安去了,说是要揪出犯人,孩子交由一个可信的人暂且带个把月,至于托给谁带我们不清楚的。”
左安铭急忙说:“我们顺着隧道返回的,可是到了隧道尽头,就是孟尘缘的房子墙外,隧道口却被人封锁了,喊破嗓子也无人应答,放在地洞里的梯子也不见了。我们急忙往回走,可是出口也被人堵死了,我们被人算计堵在隧道里了。幸好隧道里有锋利的石头和树枝,我们俩联手撬开洞口的泥土石块,好不容易打通了出口,这才捡回一条命,彼此搀扶着慢慢地回来了,肚子饿得没力气说话了,膳堂里可以用膳了吧!”
寒东琅感叹道:“好险呐!这是一个新发现,不管是不是我的孩子,你俩终究有了收获,这两天两夜没有白忙乎哎。”
宇文思急忙说:“老叟的毁容到底是谁干的,有待进一步调查,若真是妙灵香所为,就看大理正如何去秉公执法了。”
寒东琅大声道:“绝不心慈手软,将妙灵香打入大牢,直至亡故,随后将其海葬,我决不食言。”江苏文学网
左安铭爽朗地说:“好,但愿你是个说一不二的大理正。若是老叟救的孩子确实是你和寒晨星的孩子,你准备怎么感谢老叟和那位小令郎呢?”
寒东琅微笑道:“到时再说吧!不论他救的人是谁,都会嘉奖他的。先去用膳,随后去我外公家的老宅子里看看,寒晨星是否真的在那里住过。”
宇文思挥挥手道:“先去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工作。走,膳堂里去。”
几个人饭后,聚集到宇文思的办公室里,寒东琅盯着郎亦秋问:“老叟和那位小令郎去了长安,何时回来说过了吗?我好想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哩?他们从哪里捡到这个婴儿的,老叟跟你说过了吗?”
左安铭接茬道:“说过了,你家附近的水沟里,当时水流蛮大的,水沟边有一堆小山似的旧衣服被子堆积着,老叟看见上面有一个布袋子,袋子里好像有声音发出似的,急忙去拎起袋子往回走,到了一个房子里,打开袋子一看,发现有一位刚产下不久还带着血迹的婴儿,袋子里还有衣服,连忙抱到一个安全地带抚养他了。捡到孩子的那天与寒晨星产子的时间吻合,记得老叟说是3月8日上午的,你也曾经说过3月8日寒晨星产子夭折了,今天是6月8日,刚好满三个月,故此怀疑是你和寒晨星的孩子,真相有待进一步调查核实的。”
寒东琅突然神采奕奕道:“这无疑是一个特大喜讯,忆当初我娘为了安慰我,让我安心在此破案,骗我说寒晨星顺利产子,她在抚养的,后来知道我要回家一趟,真相掩盖不住了,才说孩子夭折在娘的腹部了。接下去等找到了寒晨星,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团聚喽。这就去我外公家的老宅子,若是有缘,相逢的日子不远啦。不管老叟救的孩子是不是我的,终究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宇文思瞅着乐不可支的寒东琅,欣喜地说:“往日愁容满面的大理正不见了,仿佛那个孩子就是你和寒晨星的爱情结晶哩。如今只差核实这一步了,凭我的预感,寒晨星要么在长安,要么在穹隆城里,只要你有心,坚持不懈,肯定有重逢结婚的那一天喽,到时别忘了请我们去喝喜酒喔。”
寒东琅喜滋滋道:“怎么会呢?大家对我的付出时刻铭记在心的,不管能否找到寒晨星,这顿酒肉饭无论如何也得请啊!在我离开穹隆城前夕,我将会在聚龙斋宴请平江州官署里的所有工作人员的。届时务必光临。”
庄乾福忍不住打岔道:“为时尚早,等找到了寒晨星再说也不晚。闲话少说,现在去你外公家的老宅子吧,但愿一举成功。”
左安铭喜笑颜开道:“出发喽。”
寒东琅挥手道:“跟我走吧!”
五个人来到了山脚寒东琅外公家的老宅子前,发现院门开着,寒东琅连忙冲进院门,大声喊道:“寒晨星,你果然在这里啊!”
不见回音,门里走出一位嬷嬷,手里拎着一件令爱的衣服,睁着一双大眼睛问:“谁是寒晨星啊?你走错门了吧!这幢房子我们主人买下来了哩,说是送给一位婴儿的最好礼物。”
身后的宇文思急忙问:“你是谁?买老宅子的人呢?叫他来见我们呀!”
嬷嬷乐呵呵道:“宇刺史,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哎。我是被买房子的主人请来帮忙照看婴儿的,这个婴儿只有三个月左右,主人请来一位乳娘,我是乳娘的母亲哎,女儿家住穹隆山脚下的,只因女儿的孩子不幸让棉被闷死了,是我不慎闯下的祸,女婿对我吼叫谩骂了几句,摔门而去了。主人因为与我家是邻居,得知此事,便请我们母女俩来此居住,帮其带婴儿了。”
宇文思警觉地问:“你的主人叫啥名字?叫他出来跟我们聊聊啊!”
嬷嬷犹豫了一忽儿说:“我的主人有两个,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但他们不是夫妻,年龄跟我不差上下的。还有一个人我没见过,听说是今天下午要到这里,一起帮忙干活的,不知是男是女哎?如今他们三个人都不在,婴儿也是下午送到这里的,你们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的。”
寒东琅急忙说:“那三个人分别叫什么名字?”
嬷嬷摇摇头道:“我们昨天才来到这里住下的,还不知道他们叫啥名字,也许我的女儿知道,但她上街采购婴儿和大人用的东西去了,若是你们不方便跟我说,要么傍晚过来好嘞。”
左安铭拉着寒东琅的手说:“她刚才说是三个月左右的孩子,而房子是你家外公的,也许是你的孩子要到这里定居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