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邵钧愤愤不平道:“他仅仅是怀疑的,怎么就径直跑来找你啦,是报案呢,还是认定郎亦秋和东方晓月是盗贼呢?”
宇文思苦思冥想道:“依我之见,他肯定找到了什么有力的证据,认定郎亦秋和东方晓月是盗贼,才将他俩关起来了的吧!不然,岂敢这么嚣张?终究是我们官署里的人,谁想无缘无故地得罪我们呢?现在让我马上去协调此事。你们不在一起的,发生了什么事也没通气,太粗心大意了吧!”
卓邵钧问:“这位令郎在哪里啊?什么宝剑遭窃了,叫他过来谈谈。”
令郎站在门口说:“不用你们叫,我来啦。”
韩东君听得睁大眼睛看着他,心里琢磨着,这声音就是昨晚跟那个女子亲热的男子哎。怎么一大早跑到这里来啦。
令郎扫视了在坐的几位人,大声道:“你们派谁去处理此事?郎亦秋和东方晓月都说没偷我的剑,那会是谁偷的呢?肯定你们其中的一个人,或者是一帮人,赶快将我的刺敌宝剑交还给我,不然,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宇文思盯着韩东君问:“他一口咬定我们官署里的人干的,昨晚盗窃了他放在卧榻头的宝剑。你们这组五个人,如今郎亦秋和东方晓月没回来,欧阳冠希去林郎中那里有事了,你和卓邵钧谈谈看法吧,郎亦秋和东方晓月,谁会盗取他的宝剑?”
韩东君摇摇头不说话,卓邵钧也摇头,宇文思急忙说:“我派你们两个去处理此事,觉得怎么样?能否摆平?”
卓邵钧突然说:“令郎去找梦水清就知道了,我们昨晚回来午夜了,不知道他的宝剑,没必要跑来跑去的,要么你刺史大人亲自跑一趟吧!可以带上左安铭和华璟珺啊!”
宇文思瞅着他俩疲惫不堪的模样儿,嗯了一声说:“令郎,请到我的办公室里来,还是我自己与你一道去得啦。”
令郎兴奋地说:“刺史亲自前往,我的宝剑有着落喽。”
宇文思严肃地说:“别高兴得太早,我的能力有限,我去叫左安铭一起前往,你稍等片刻。”
宇文思和左安铭过来了,三个人急急忙忙地启程啦。
韩东君见他们出去了,急忙关上门说:“卓邵钧,我们赶紧去聚龙斋一趟,要是他家的水龙剑还在,那我们手上的这一把肯定是鸦九剑了。”
卓邵钧忧虑重重地说:“我们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啊?我也在书本上见过鸦九剑的画图,感觉不是水龙剑,好像是鸦九剑,可是好多剑的造型差不多,我也难以确定了。”
韩东君心事重重地说:“刚才那个令郎说不定是寒晨月的令郎寒光明哎。寒晨月牺牲后,将鸦九剑给了寒光明,我们昨晚听他说打仗用的剑,看来我们不该拿他的剑啊!”
卓邵钧叹息道:“是啊!分明听见他说打仗用的,可我们没有思考便盗取了他放在床头的宝剑,实在是疏忽。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你比我聪明,你出个点子吧!”
韩东君懊悔不迭道:“如今事情闹大了,郎亦秋和东方晓月被他们扣下了,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啊?进退两难了哩。现在可否将这把剑悄悄地送回到昨晚那个卧室中哎。”
卓邵钧忧心忡忡道:“大白天的,我们怎么能送回去啊?要是被这个令郎,或者昨晚与他亲热的令爱撞见,岂非罪加一等。再说,寒晨月的家在长安临川,这里是侗桥村,相距几百里,怎么会是寒光明的呢?关键是我们不认识鸦九剑啊?要么现在就去聚龙斋,走!”
韩东君和卓邵钧心急火燎地来到聚龙斋,钱老五正在院子里练武功,听见有人喊他,慌忙上前说:“贵客驾到,有失远迎,失礼了,请见谅!”
韩东君急忙说:“钱商贾,今来找你有要事商谈,请去客房一座。”
钱老五爽朗地说:“好的,请跟我来吧!”
三个人来到了钱婉茹的书房,钱老五低声问:“你们找我为了何事?”
卓邵钧急忙说:“实不相瞒,想看看你家的水龙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是真品还是赝品?”
钱老五脸色一沉道:“你们不知道吗?我家的水龙剑没多久就被盗窃了,可是你们官署里忙着寻找青龙剑和鸦九剑,我就没有去报案添乱了,也不敢告诉钱婉茹,怕她急得到处打草惊蛇。”夜夜中文
卓邵钧大吃一惊道:“这么重大的盗窃案,你岂能不报案?毕竟是大唐名剑哎。莫非你已经有怀疑的盗贼了,而这个盗贼与你有什么关系来着,你不好意思去官署报案,便压下来了。要是我们今天不来找你谈此事,你准备一直隐瞒我们吗?”
钱老五摇摇头道:“那倒不会,计划等你们稍微轻松些了,再去报案的。我也没有明确的怀疑对象,只是以为你们已经够忙的啦,不好意思再给你们添乱。我自己出去寻找了好久,可是毫无进展哎。”
韩东君盯着他好奇地问:“你既然出去寻找过了,想必有一定的目标方向吧。可否说出来给我们听听,然后分析一下,水龙剑是本地人盗窃的,还是外地人作案的。”
钱老五伸手摸着胡须思考了一忽儿,摇摇头说:“本地人还是外地人作案真的不清楚。如今水龙剑在哪里,在谁的手上,只能是怀疑却不敢去她家搜查。你们既然亲自找上门来了,可否帮我一起想办法找回水龙剑,这可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宝剑,也是大唐的名剑,日后想捐献给朝廷的。”
韩东君轻声问:“你家有无水龙剑的画像,可否拿给我们看看?”
钱老五点点头道:“我爷爷画的水龙剑,相当逼真,这就拿给你看。”随即打开书柜子的门,继而打开一扇夹板门,伸手掏出一张图纸,递给韩东君。
韩东君看完图纸,欣喜地说:“恭喜你啦,我们找回了你家的水龙剑,请随我们去官署取回。”
钱老五喜上眉梢,惊讶地问:“我没有去你们那里报案,是否钱婉茹去报了。水龙剑失窃至今将近一个月了,你们从哪里找回来的?真的是我家的水龙剑吗?”
卓邵钧冷漠地说:“别问那么多,去看了就知道喽。带上你家水龙剑的画像。”
钱老五急忙跟着去了平江州官署,韩东君拿出水龙剑给他看,钱老五摇摇头道:“不是我家的水龙剑,这是一把你们寻找了很久很久的鸦九剑,赶快收起来放好,切不可走漏风声,以免再次遭窃。”
卓邵钧欣喜道:“我们素来没见过真物件,仅仅看过画像,并不认识鸦九剑,你若是确定无误的,那就要立马送到长安皇宫里去了,皇帝期待已久了哩。只是还没找到青龙剑啊!”
钱老五伸手遮住嘴角说:“我见过鸦九剑和青龙剑,你们放心好嘞。既然鸦九剑先找到了,那就先送交给皇上好嘞。”
韩东君忧虑道:“我总觉得奇怪,那位年纪轻轻的令郎,咋会有鸦九剑呢?为了确保真假无误,做到万无一失,还是找王才顺验证一下,若真是鸦九剑,那就先寄存在他的当铺里,待找到了青龙剑,再一并送交给皇上。”
钱老五摇摇头道:“凭我对王才顺的了解,他的当铺再也不会接受名贵的鸦九剑了。我那时拿着水龙剑去寄存,他毫无商量余地的一口拒绝了,并说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接收有名气的刀剑之物了,岂敢收下更名贵的鸦九剑呢?”
卓邵钧说:“钱商贾言之有理,我们还是先送到皇宫里去吧!完成一件是一件,放着又勿晓得会出现什么情况哩。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韩东君犹豫不决道:“真假还没有确定,万一是赝品呢?皇上要是怪罪下来,我们都会杀头的。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可不敢胡来哎。你要是有胆量气魄,你去送好嘞,我不参与此事。”
卓邵钧惊得直愣愣地瞪着韩东君,一言不发。
韩东君连忙说:“你甭拿鄙夷的目光瞪着我,我还想多活几年的,不敢冒这个风险。若是你坚持要送,我也不勉强,随你的便好嘞。”
卓邵钧怒瞪着韩东君,气急败坏道:“生命只有一次,你一个单身者惧怕,我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人,难道就不怕吗?不对家人负责吗?”
韩东君瞅着他因激动而生气,瞬间变得煞白的脸儿,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沉默不语了。
卓邵钧突然心平气和道:“关键是我们两个人都不认识真假鸦九剑哎,要么我们去跟宇刺史商量一下吧!”
韩东君连忙说:“他和左安铭去侗桥村了,要么追过去,干脆将那个令郎带来,确认一下真假,如何?”
钱老五急忙问:“这把剑是怎么来的?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哎。”
卓邵钧连忙说:“行,我立刻启程去侗桥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