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我不是一个好夫君,更非一个好情人,实际上我深爱的人是冷月寒星,我们第一次相逢的时候,我就已经向你申明了,除了冷月寒星,我今生今世不会再爱上别的女子了。只可惜冷月寒星自始至终爱的人是寒东琅哎,我无论在那个方面都不比寒东琅差,可是为什么,冷月寒星就对我视而不见哩。”
“也许先入为主的原理作怪吧!当初贾洛轩拼命追求我,可我就是动不了情哎。他的各个方面也不比你差咦,血气方刚,英俊洒脱,身材魁梧挺拔,人见人爱的,比他的阿哥贾臻铚优秀多了,可我唯独对你一见钟情,坠入你的情网无法自拔,明知你不爱妻子也不爱我,可我就是忘不了你。越想忘却越是想起,真是作孽犯贱啊!难怪我娘骂我是个不要脸的贱女人,放着好好的令郎不嫁,偏要去追求一个有家室的老男人,死有余辜哎。”
“爱了就是爱了,没有原因,没有回头路。正如我明知冷月寒星爱的是寒东琅,不可能移情别恋到我头上的,可我依然我行我素,爱她如醉如痴的,忘情到彻夜难眠,寝食难安呐。如今的她失踪了,扰得我终日神思恍惚,茶饭不思啊!”
“是呀!我为你不知熬了多少个不眠之夜,省下了多少顿饭菜哎。爱上你没有理由,我想忘却你更没有原因可言哎。你的全身没有缺点,只有优点,何以能忘啊?”
“但我还是奉劝你尽快忘了我,去找一个与你相匹配的另一半哎。我如今案件绕身,终日不得安宁,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办案呢。你要是有张泽兰,抑或是任幽兰和冷月寒星的消息,不妨尽快告诉我。”
“要是你对我承诺,不论能否找到张泽兰,你都将娶我为妻,我定当不遗余力地帮助你寻找张泽兰,以及任幽兰和冷月寒星,怎么样?不会亏本的买卖做吗?”
“你太年轻了,而我已经是个中年男人了,不想耽搁你的青春好年华,你还是去跟贾洛轩结婚合适,毕竟他与你年龄相当,学识相差无几,平时也经常往来的,感情培养起来也容易,何况是私塾班里的同学哩。”
“说来说去还是要想方设法拒绝我的求爱喽,要是我能嫁给贾洛轩,还用得着你来劝说吗?那你休想我帮你的忙喽。”
“爱与帮忙是两回事儿,不能混为一谈的。要是你在不经意间帮我破了刀剑盗窃案,我定当兑现当初酒醉后对你的承诺,并在你聚龙斋大摆酒席,风风光光地迎娶你为妻,怎么样?”
“你太会算计了,精明得令人可怕,明知刀剑盗窃案很难告破,故意刁难我,明摆着不想娶我,还有啥可谈的呢?要是你说找到三个女人中的其中一个,便将兑现承诺,那还差不多,我可以放手一搏哎。”
“也行,只要你帮我完成一件实质性的事情,我便答应你的任何要求,怎么样?”
“要是我找到了活着的张泽兰,你还兑现承诺吗?”
“这要看张泽兰的态度了,若是她不肯离开我,我也无法写一张休书给了却的,毕竟她是三个孩子的娘哎。要是找到死去的张泽兰,那肯定兑现诺言的。”
“那也是,我佩服你的责任心,这忙帮定了,我们分头各自行动,有啥情况,随时交流沟通,咋样?”
“行,那我先回去了,但愿你尽心尽力帮我办案,注意安全,保重!”
门外的蔡凌骁连忙闪到弄堂里去了。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宇文思挺直腰杆跨出了钱婉茹的书房,左右张望了一下,随后大踏步地离开了聚龙斋。
稍顷,钱婉茹蒙着一块面纱离开了书房。蔡凌骁紧随其后。只见她朝孟尘缘的糕饼店走去,前面的宇文思也在急急忙忙地往糕饼店赶去。忽见钱婉茹一拐弯,转眼间不见了。蔡凌骁慌忙闪进一条弄堂里去追赶,可是看不到钱婉茹的身影了,无奈步出弄堂。还没走两步路,却被人用剑刀顶着后腰了。
“你是谁?我又不是坏人,你跟踪我干吗?不要命了吗?要是你还敢跟踪我,小心要了你的脑袋。快给我滚蛋,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我现在就砍下你的脑袋。”
“你真是有眼无珠,快快收回你的宝剑。胆敢砍下他的脑袋,你的脑袋也要搬家了。他是大唐大理寺的蔡少卿,名叫蔡凌骁,是任川苏县令的姨表弟,你是穹隆城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焉会没听说过?”不知何时过来的宇文思大声呵斥道。
蔡凌骁惊异地问:“你不是去了糕饼店吗?咋出现在这里呢?”
宇文思反问道:“你不是出去办案了吗,咋出现在大街一侧的弄堂里了呢?幸好被我听见钱婉茹的大嗓门,否则,你的腰部要遭殃喽。要是伤及了肾脏,还能作怪吗?是否该回去办你的正事喽?我跟钱婉茹有急事要商议哎。”
蔡凌骁辩解道:“我正想去大街尽头的一间草药店里调查一件事儿,恰逢她鬼鬼祟祟地跟踪你,我便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钱婉茹咄咄逼人道:“什么,我跟踪宇刺史大人,你的眼睛不好使了吧!老花眼了吗?甭以为你是个大理寺少卿,便可胡言乱语的。分明是你在跟踪我,我闪到弄堂里去了,本以为你不会跟踪追击啦,可没想到,你居然追进了弄堂,幸好我没及时下手刺死你,不然,你还有命在这里发话吗?”
宇文思连忙伸手捂住钱婉茹的嘴巴说:“请你尊重蔡大人,休得放肆无礼,蔡少卿是为了尽快破获大唐刀剑案才来穹隆城里的,请你配合好我们的工作,少说不利于团结的话,多提供破案的线索和思路。”
钱婉茹推开他的手说:“你甭蒙我了,早就听说蔡大人的名声了,只是没见过他本人,人和姓名对不上号才会产生刚才的误会,下次不敢顶撞他了。不过,我耳闻蔡大人是因任县令的邀请才来穹隆城里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任幽兰的下落,而非为破获刀剑案而来的。”
宇文思怒瞪了她一眼,厉声道:“两者兼顾不行吗?非要说得明明白白,争个谁对谁错,你才罢休吗?这里没你的事儿了,还不快走。”
钱婉茹一溜烟走了,蔡凌骁哈哈大笑道:“看来你俩关系非同寻常,说话也蛮随便的,听似训斥她,而实际上是在呵护她,刚中带柔哎。”
宇文思的脸倏地绯红,避开他的目光说:“我们都是老乡,我与她爹常有来往,自然是当作自家人来教训一顿喔,请你别见外。”
蔡凌骁乐呵呵道:“我见外乃是因为你的脸红得似朝霞之故哎。你甭在我面前掩饰了,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瞧你俩刚才对视的目光,便知你俩是你情我愿的情人。我不会对外张扬的,你尽量利用好这层关系,拉拢她为我们破案所用,意下如何?”
宇文思犹豫了一忽儿说:“你要是认为我与她是情人关系,那我就不会去找她帮忙破案的。若是你认为我与她是合作伙伴关系,那我会想方设法让她为我所用,争取尽快破案。”
蔡凌骁不耐烦地说:“我曾经轰轰烈烈地恋爱过,也曾失魂落魄地失恋过,女人瞅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时,所流露出的那种曼妙带电的目光,判断非常准确的,你莫要抵赖了。你俩明明是老情人,何苦找理由辩解呢?时间不等人,我们要利用好身边所有的人,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失窃的刀剑,可以吗?”
宇文思瞅着蔡凌骁愤愤不平的模样儿,再也不想跟他谈论下去了,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蔡凌骁拐出弄堂,瞅着宇文思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分明爱上钱婉茹了,还在我面前死挣活赖,好意思嘛,真不像个男人。换做是我,干脆休妻娶她,做个敢做敢当的男子汉大丈夫。”
“你跟谁在说话呀?蔡少卿大人。”
“喔,妙笙箫,你不是出去办案了吗,咋还在穹隆城大街上溜达啊?”
“我带领第三组人员在办案,哪里是在溜达啊?据调查,苗无影和老叟都在穹隆城里哎,我自然要上街探听某些事情的喔。倒是你,因何独自在此自言自语啊?”妙笙箫诧异地问。
蔡凌骁唉声叹气道:“你有所不知,说来话长哎,不想嘀咕了,还是去趟寒山寺吧!晚上在官署集合汇报各组的情况。”
“嗯,知道了,各自行动好嘞,预祝我们早日找回刀剑。晚上见!”
蔡凌骁辞别妙笙箫后,急急忙忙地去了寒山寺,径直去找主持和尚空灵师太。
空灵师太见到蔡凌骁,兴奋得热泪盈眶,不停地喊着:“老朋友,老朋友,好久不见,我时常在梦里见到你,今天咋有空来看我啦?我不是在做梦吧!”
蔡凌骁上前紧紧地拥住他说:“你抡我一拳,就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了。”
空灵师太激动地说:“自从你去了长安大理寺,当了什么少卿,就好像消失了似的,一直没来看过我,今来找我说不定带着任务而来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