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思严肃地说:“既然你堂兄是位赫赫有名的将军,那你也肯定身怀绝技的,若是你将本领用在保家卫国之上,说不定也能建功立业哎。如今,就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施展身手,为朝廷效力,不知你是否愿意,兴许你会碰上你的堂兄将军哩。”
莫烟雨正想问什么机会,忽然瞧见昨晚见过的王才顺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吓得不敢言语了,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
王才顺靠近宇文思嘀嘀咕咕了一阵子,随即转身跑出去了,紧接着,左安铭回来了,靠近宇文思耳语道:“我已经追上林峻天了,汉钟藜所言属实,他的确有一位表兄叫钱轩炫,在皇帝身边当贴身护卫,左千牛卫。钱轩炫的爹是某一个地方的县令,钱轩炫是靠打仗屡战屡胜而一步一步进入皇帝身边的。林峻天和宇竹箫两个人叫我们留下两个神偷,加入飞虎神鹰队,甭遣送边疆,你觉得如何?”
宇文思还在琢磨着,出去寻找莫烟雨的华璟珺等人回来了,忽然瞧见莫烟雨站在大堂上,大声诘问:“你竟然若无其事地站在这里,害得我们找遍了整座穹隆城,搅得老百姓怨声载道哩。”
宇文思瞪了一眼华璟珺,华璟珺随即闭口不说了,挨近宇文思问:“他没逃走,我们出去后,他便回来了,是吗?”
宇文思大声道:“报到姓名的马上随我出发执行任务,没点到名字的,在此看管好莫烟雨与汉钟藜,不得有丝毫的闪失。”
大家异口同声道:“好,请宇刺史下命令吧!”
“什么命令呀?又出了什么事儿哎?”刚到门口的寒东琅诧异地问。
宇文思瞧见寒东琅回来了,急忙说:“大家先各自去办公室等候,没有我的指示切不可擅自行动,更不要多嘴多舌,尤其是刚才的事儿,一切看我的言行办事。”
寒东琅见大家纷纷回办公室了,诧异地问:“宇刺史,瞧模样儿好像准备集合出发去哪里执行任务似的,怎么瞅见我来了,随即解散了呢?是否又发生什么案子啦?”
宇文思遮遮掩掩道:“没有新案子,就是刀剑盗窃案,收到举报信,正准备出去核实真假的,你便回来了。你留信说至少三天的,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呢?你此番去长安到底为了何事,因何对我也守口如瓶的呢?”
寒东琅心情沉重地说:“没有瞒着你,是来不及跟你说而已。我是去寻找一位尼姑的,结果这位尼姑回到了穹隆城,我便随即追回来了,故此来回只有两天时间。”
宇文思心不在焉地说:“喔,原来如此,那你找到她了吗?”
寒东琅点点头说:“找到了圣洁法师,但没有找到我的心上人。”
宇文思警觉地问:“什么心上人?你来这里是协助我们破案的,不许专程出去找人哎。”
寒东琅忧伤地说:“我来此地原本就带着两件任务而来的,请你不要干涉我的私事,对于破案我会竭尽所能的,你放心好嘞。只是你刚才的行动仿佛有什么天大的事儿瞒着我哎。”
宇文思沮丧地说:“你不信我所言也没办法,瞧你风尘仆仆的,先去洗漱休息一会儿吧!有什么事我会及时向你汇报的。”
寒东琅嗯了一声,拎着行囊回宿舍了。
宇文思见他上楼去了,急忙去各个办公室召集左安铭、华璟珺、妙笙箫、孤玥珉四个人,随后带到大门外后院吩咐道:“寒东琅回来了,怀疑我们有事瞒着他,请大家务必记住,我们穹隆城里有怡红楼,他是不知道的。怡红楼的昆仑镜被盗之事,千万别告诉寒东琅。毕竟才来七天哎。现在你们各自带上武器,立即随我出发。”
五个人手持武器,急急忙忙地朝怡红楼走去,还没靠近怡红楼,只见楼前被黑压压的人群挤得水泄不通,华璟珺惊奇地问:“宇刺史,怡红楼出什么事啦?刚才看见王豪人匆匆忙忙地去找你,不久便急急忙忙地回去了,他找你破案吗?我们唐朝的两把名剑和名刀居然在他的当铺里,真是出乎意料哎。如今被盗了,碉堡式的仓库完好无损,盗贼真是神得蹊跷哎。”
宇文思表情极为严肃地说:“刚才王才顺来报案,半个时辰前,怡红楼的风尘女子花艳萍遭人暗算了,一把刺刀猛扎心脏,幸好没有切中要害部位,还有活命,刺客下落不明。今天穹隆城案件频发,盗窃杀人,到底是谁来扰乱社会治安,搅得人心惶惶的,看来我们没法过安生日子了。”
妙笙箫接茬道:“也许与朝廷有关,两个月前被盗的剑,以及现在的刀、镜、武林秘籍同一个晚上被盗,肯定是武林高手所为,你们觉得呢?”
大家沉默不语,都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
渐近怡红楼,忽见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根本插不进人缝,华璟珺愁眉紧锁道:“请大家散开,让我们进去。”
围聚在怡红楼前的人群往边上退去,好不容易让出一条道来,宇文思拉着华璟珺,一个拉着一个,五个人朝里面挤进去。
五个人来到了花艳萍的卧室,见她气息奄奄地躺在卧榻上,郎中在一旁给她疗伤。由于出血过多,脸色白得似一张纸,靠在卧榻头,瞥见宇文思他们进来,身子动了一下,微弱地说:“我遭暗杀与冷月寒星脱不了干系,你们先去找她谈谈,被盗的昆仑镜,只有她明白原委,怡红楼中的人都不知道冷月寒星的来历,当初因她跟着一个老头子在街头卖唱,貌美如花,俊俏无比,温顺乖巧,我一瞧便喜欢。加之歌声悦耳动听,生得一副好歌喉,那个老头说她琴棋书画样样会的,于是我跟商贾商量收她进怡红楼卖艺。”
妙笙箫双手一挥打岔道:“你当初的出发点仅仅是卖艺吗?因何招来了杀身之祸呢?依我之见,你被暗算与冷月寒星无关,不知你对她有何成见,为什么刚开口便将矛头指向了她?”
花艳萍有气无力地说;“怡红楼经营什么为主,你应该比我还清楚的,何必明知故问?商贾叫我带她来怡红楼唱一曲,我便去将他们带到怡红楼露一手,让这个女子自弹自唱我们唐朝的名曲《南诏奉圣乐》《羽衣霓裳曲》《秦王破阵乐》三首,唱得悠扬悦耳,温婉动人,商贾立即同意收留她。那个老头说她是从寒山寺里来的,说什么不想在寒山寺白吃白喝,瞒着圣洁法师偷偷来到大街上卖唱的。我们见她身穿缁衣,以为是出家的尼姑,不问缘由将冷月寒星买来了,同时将那个拉琴的老头子也留在了怡红楼,让其做他喜欢的事儿。”
华璟珺眉头一皱道:“听说你待老头子并不好,没出几天,他便不知去向了,是否真的?”
花艳萍摇摇头道;“请你不要道听途说,耳朵当眼哎。我待他不薄,以礼相待的,可是不出十天,老头子便不辞而别了,问冷月寒星,她也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此后,我琢磨这两个人到底来自哪里,去向何方,大家都不得而知,唯有她自己明白带着什么任务来到穹隆城的,你们去找她审问吧,我要休息了。”
宇文思严肃地说:“你别急,我还有话要问你的。平常大家都说你是怡红楼的商贾,今天怎么听你说另有其人哎。请你介绍一下这里的人员组成情况,及平时的业务活动情况,最好说详细一点儿,有利我们破案。至于冷月寒星的情况,你刚才说到寒山寺的圣洁法师,我可以派人去找她核实身世的,你莫担心惊慌,真相迟早会水落石出的。”
花艳萍犹豫了一忽儿说:“实际上经营怡红楼的商贾是包仲佲,平日里人们都喊他老板,喊我风尘女子,因为他神出鬼没的,经常不在怡红楼,白天几乎见不到他,有时候晚上也不在的。我只是一个领家,掌管理事,负责训导和督促她们接客。同时还监督帐房的帐目和现金收支。有时候还要排解纠纷、对外联络业务。我们怡红楼有十个房间,是姑娘们住的,大牌冷月寒星的房间最大,待遇也最好,但她卖艺不卖身的,专门从事唱歌跳舞的职业。一般的女子住普通的房间,因为出场、出场的费用不同所致。来找冷月寒星的好像有达官贵人,还有将军什么的,这是我的观察感觉,反正都是有头面的人物,一般的人她还瞧不上哩。”
宇文思不耐烦地说:“这个我们知道,你没必要啰里啰嗦的撰述,有关冷月寒星的事儿说详细一点儿。”
花艳萍点点头低声说:“她来怡红楼二年了,几乎深藏不露的。从她平时的言谈举止看来,她不是一般的出身,要么是富家小姐,抑或是当官落魄的人家。知识蛮丰富的,好像读过好几年书了吧!我们怡红楼还配有三个跟班,人们都叫他龟爪子,负责监视女子的一举一动。怡红楼近来主要靠当红的大牌冷月寒星支撑场面赚钱的。可是昨晚她的昆仑镜不见了,不知她还会不会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