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三苦笑道:“我的耳朵好着哩,名字岂会听错,只不过一直没看到他的真面目而已。”
寒东琅微笑道:“嗯,也是,那他在丐帮里的时候都是干些什么事情的,在丐帮里的时间多呢,还是外出的时间多呀?那副帮主叫啥名字呢?”
钱老三看着激动异常的寒东琅,诚惶诚恐地问:“你认识我的帮主,是吗?瞧你浑身颤抖不已,脸儿都变色了,八成跟帮主有戏。副帮主叫啥名字,真的没听见过,大家都是喊他副帮主的。我快急死了,你咋没完没了地问啊?我要是找不到水龙剑,项上人头都难保呢。要不我留下来给你打下手,要不放我走,怎么样?”
寒东琅瞪着他严厉地说:“我也是帮忙打杂的,岂能收留你啊?你千万别干违法之事,否则,乱刀砍死。有消息立马跑来告诉我,我与你单线联系,你务必保护好自己,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三十六逃为上,切记!”
钱老三鞠躬道:“遵命,我是个良民,不会让你失望的,后会有期!请留步!”
寒东琅瞅着钱老三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自言自语道:“原来老叟是丐帮的帮主,难怪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的,他要收齐大唐有名的刀剑,干啥用呢?钱老三说他是穹隆城里人,而寒晨星说他是长安人,祖上到底是何处?也许长期在长安城里要饭,便说是长安人了。
王才顺家的当铺店里,老叟从哪里进去呢?看来这两把刀和剑也许在老叟手上了。可为什么欧阳冠希听到的消息,老叟不是盗窃犯呢?孤玥珉因何还没回来呀?自己先下楼组织开会呢?还是先去聚龙斋一趟呢?”还没理出头绪,嗵嗵嗵的敲门声此起彼伏了。
寒东琅在门里问:“谁呀?擂鼓似的,不能轻点嘛?”
没有回答,敲门声依然响如鼓。寒东琅不耐烦地打开门,忽见任幽兰站在门口,急忙拉她进门,困惑地问:“大家都在找你,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干吗气喘吁吁地跑来找我呢?可谓来得及时。”
任幽兰一头扎进他的怀抱,梨花带雨道:“东琅啊,快救救我,外面都在传言,说我参与了刀剑盗窃案,走在大街上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呢。我都没脸回家了,我爹也怀疑我作案,唯有你能破案,洗刷我的罪名,不知你肯帮我否?”
寒东琅轻轻地推开她说:“别哭泣,你的泪水引不起我的同情,我只相信寒晨星的眼泪是真情的流露。你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我给你倒杯开水。”
任幽兰掏出手帕拭干泪水,坐在办公桌前,低声饮泣道:“你也许听说我死在穹隆山上的消息了。”
寒东琅嗯了一声说:“我听到你被掐死在山洞里,而张泽兰被杀死在山顶上,我领着几个人去穹隆山,搜查了好几个山顶山洞,但没有找到你和张泽兰。你如今平安回来了,那张泽兰的死活你知道吗?若是活着,她去了哪里?”
任幽兰犹豫了一会儿,抬头盯着寒东琅说:“你特地跑到山上找我,看来你还在乎我的生死哎。我是被一个蒙面男人追杀的,他欲在山洞里先奸后杀,挤压在我身上,被我窥破心事,便急忙拔刀刺向我,我拿一块石头挡住了刀子,另一只手使劲揪住他的敏感体位,他痛得手一松,我急忙使劲将他推下山洞外面的悬崖峭壁了,如今的他生死未卜。”
寒东琅冷冰冰地问:“山洞在哪个地方,你能具体说出它的位置吗?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是否原来就认识你的,抑或你也认识他的。”
任幽兰注视着寒东琅说:“我压根就不认识这个男人,完全是因为好色才劫持我的,别无他意。那个山洞不会轻易被人找到的。因为洞口长满了蔓藤,且开满了各色野花,蔓藤外面就是悬崖,一般人是进不去的。那个蒙面男人抱着我腾空一跃,跳到那个山洞里去的。如今想起来都怕得汗毛倒竖哩。”
寒东琅紧追不舍道;“那你是如何离开山洞的,谁救了你?蒙面人为何要杀你?你认识他吗?钱婉茹说你跟韩东君一起出去的,我还以为你跟韩东君私奔了呢。可是没出一天,韩东君回来了,他说没有见到你哎,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任幽兰失望地问:“你信钱婉茹的谎言,却不信我没有参与刀剑盗窃之事,是不是?”
寒东琅厉声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韩东君说没有见到你,真的吗?那个山洞在哪里,明天可否带我去实地看一下。”哈哈文学网
任幽兰呜咽道:“我是抓着藤蔓荡秋千一样地荡向附近的一棵大树上,然后抱着树枝下地回来的。你若有时间和心情,我可以带你去实地勘察,我说的是不是真话。我与韩东君好长时间没碰面了,钱婉茹是撒谎骗你的。我不认识那个蒙面男人,自始至终,这个蒙面男人没有开口说话,连他的声音也没听过,更甭说相貌了。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令我感到困惑,为何要追杀我呢?我又没得罪过他哎。要说对不起他的,那就是我爱上了你,却不爱他。”
寒东琅听得紧咬牙关,低声说:“别拿爱情说事,听口气你认识这个蒙面男人,只是不想跟我点破而已。”
任幽兰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他,刚才只是偶感而发罢了,请你别往心里去。今来找你另有要事相告,不知你信不信?”
寒东琅喝了一口茶,绕到桌前靠近她说:“只要是真话,当然信,若是谎言,请离开,别耽搁我宝贵的时间。”
任幽兰气急败坏道;“你看我像是个无聊撒谎的人儿吗?有关你心上人以及案件之事,不想听就拉倒,立马回去。”随即掉头就走。
寒东琅忍不住扯住她的衣袖问:“冷月寒星怎么啦?赶快说给我听听。至于案子,不管是盗窃案还是杀人案,有利破案的就说出来,不利于破案的免谈。”
任幽兰破涕一笑道:“看来冷月寒星还在你的心中哎,你听了可不要倒下去哟,我是扶不动你的。”
寒东琅警觉地问:“直言无妨,甭废话。”
任幽兰哈哈大笑道;“瞧你猴急的模样儿,待会你听了不哭鼻子才怪哩。我就是要看看你的窘迫样儿,看你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趾高气扬地发号施令。”
寒东琅怒吼道:“不想说就拉倒,甭在我面前故弄玄虚,装模作样的,你也许是个魑魅魍魎之人,好不到哪儿去的,请出去!”
任幽兰笑嘻嘻道:“毕竟我爱你,不忍心让你悬着一颗心,寝食难安的,还是告诉你为妙。你的心上人在受戒那天,不知是谁告知了你的女婿,正当准备削发为尼的时候,毛孔帧突然从天而降,踢飞了理发刀,抱着冷月寒星腾空而飞,逃逸了。她的妙玉师太当场气得吐血,不一会儿晕倒在地,至今还一病不起呢,躺在卧榻上好几天了,你不想去看看她吗?”
寒东琅听罢反而镇定自若了,轻描淡写地问:“你是亲眼所见,还是亲耳所闻啊?头发还没削干净就被我女婿抢走了,真的吗?”
任幽兰严肃地说:“我是亲耳所闻,告诉我的人在现场亲眼所见,不信,你可以去慈恩寺看个究竟啊!”
寒东琅瞪着她问:“谁告诉你的,报上姓名来。如今的你所说的话真真假假搞不懂,我要亲自去核实一番的。但不是当下,眼前的谋杀案,刀剑盗窃案侦破后,再去看妙玉师太和冷月寒星。”
任幽兰阴阳怪气地说:“冷月寒星恐怕你见不到喽,毛孔帧已经将她金屋藏娇啦,你的令爱独守空房哉。更何况不知猴年马月能够破案哟,甭说刀剑盗窃案,连有眉目的谋杀案都难以侦破,还妄想破获刀剑啊。真是高估了你们这帮官员的能力哎。没有侦破的资本实力,甭往自己脸上贴金喽。”
寒东琅厉声道:“你甭幸灾乐祸了,即便此生见不到冷月寒星,也不屑与你为伍的。要是没别的事儿,请你配合我们调查谋杀案,以及刀剑盗窃案。听你的口气,你对谋杀案有几分把握似的。”
任幽兰嘴角一撇道:“刚说不屑与我为伍的,转眼却要我留下来帮你们一起破案,这是人话还是鬼话啊?是君子还是小人啊?我留下来可以帮到你们的忙,但是,我有个要求,若是你能答应我,不出五天,便能将杀人犯绳之以法啦。”
寒东琅狐疑地问:“你是否早已知道杀人犯的下落啦?仅仅五天时间,真的有把握吗?什么要求不妨说出来听听,看我能否答应你。”
任幽兰严肃地说:“唯有你能做得到,但你不一定会做。若是我能侦破谋杀案,你做我的情人,若是我能破获刀剑盗窃案,你便休妻娶我为妻,怎么样?这笔交易划算吗?不求你马上回答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再见!”随即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