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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的蹲在地上……
看到沐渊白发狂,宫叙和黑无常都慌了神,不是说这秘药会药到病除么?怎么如今北平王成了这般模样?
沐渊白只觉得头疼欲裂,死死咬着牙齿,最终将手中的药罐狠狠砸到地上,终于抑制不住的嘶吼出声:“啊——!”
黑无常最先镇定下来,和宫叙说:“赶紧把王爷扶到马上,去找医馆的大夫看看!”
沐渊白此刻差不多临近意识全无的边缘,他强撑着,断断续续道:“去……找……她!”
安以绣是在宫叙面前跳下的黑洞,他当然知道安以绣已经死了,沐渊白就算过去也是废无用功,他又怎会听沐渊白的话,摇头把沐渊白架起来,往马儿那里走。
在说完那句话之后,沐渊白就已经毫无意识,不能自理。
为防沐渊白掉下去,宫叙只能和沐渊白共骑一匹高头大马,他将沐渊白护在双臂之间,时不时焦急问:“主子?主子你听得到我说话么?”
沐渊白低着头,没有回答,此刻他额头上,身上,满是虚汗,一张脸也苍白的仿佛病入膏肓一般。
其实这种情况实属正常,毕竟秘药的药效太猛,而沐渊白身子又太弱,突然将秘药喝入腹中,身子自然因为承受不住秘药的药效而变成如今这般虚弱不堪。
沐渊白好几次都因为坐不住而一头栽向地上,被宫叙险险拦下,看到沐渊白如此,宫叙和黑无常道:“先等等,让主子下来休息片刻,这样赶路只能有害无益!”
黑无常觉得应该立刻送沐渊白去就医,但宫叙主张留在此地观察,一时之间,双方僵持不下。
最终还是黑无常退步,毕竟沐渊白是宫叙的主子,他说到底和沐渊白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黑无常道:“既然你要留在原地观察,我也不拦你,反正王爷的性命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你自己好自为之,我们悬命阁的人还要去寻找我们阁主,就不奉陪了,告辞!”
黑无常挥手,带着悬命阁的人返程,继续向沙塔前行,虽然刚刚宫叙说他没有在沙塔见到阎王,但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不去亲自打探一番,始终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赵文浩被人抬回镇国公府,还没进府门就被几个正守在镇国公府门口的悬命阁盯上。
“那是赵文浩?”其中一个杀组成员问。
“是的!王爷说就是他把阎王抓走,这个人杀无赦。”
“一刀了解他太容易,这种人,得抓起来让他试试我们悬命阁的厉害!”
不消一会儿工夫,赵文浩就被悬命阁的成员抓起来。
他此刻身受重伤,看到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张嘴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其实镇国公府的家丁在赵文浩进京之后就知道他的动态,但是那次沐渊白来找镇国公算账,之后可把镇国公气的不轻,直言说自己没有赵文浩这个孽子孽孙,将他从赵家族谱除去,如今的赵文浩根本就不
是赵家的小主子,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昔日的小主子被人抓走。
安以绣在黑洞之中,因为一片虚无,她根本不知道白天黑夜,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呆了多久,只觉得时间过得异常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小怪物躺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和她说:“不如,你再滴血试试?这个地方应该困不住你。”
安以绣总觉得小怪物是知道些什么,但是它又不和她明说,她试探性的问:“你知道我和这里的关系么?”
小怪物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慢悠悠道:“其实告不告诉你都无所谓,毕竟现在名义上的秘药已经被人取走了。”
安以绣微微皱眉,听出了一些端倪:“名义上的秘药?难道那里面装的不是秘药吗?”小怪物听到安以绣的话后,居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绿幽幽的眼睛里几乎要掉出眼泪,好一会儿,它才平息住自己的情绪:“你说那药罐里的是秘药?哈哈哈!我实话告诉你吧,那里面的根本就
不是秘药,只不过是我撒的一泡尿而已!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小怪物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但是它撒的尿也不是没有治病的功效,只不过有不少副作用,比如说头疼脑热,健忘,治标不治本之类的。
小怪物撒的尿?
这么说……
安以绣觉得自己应该知道小怪物的身份了。
“你才是众人追捧的秘药!”
小怪物扭头看着安以绣,最后冲她咧起嘴笑起来,想到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收回了笑容正经道:“非也,非也,我不是秘药。”
小怪物不是秘药?
它又说之前那个类似秘药的东西是它撒的尿,那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安以绣摸到小怪物的绒毛,一把把它抓到怀里道:“那你说,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跟在我身边又有什么目的?嗯?”
小怪物在安以绣身上扭了几下,它刚刚本想和安以绣把话说通透,但想了想,还是不透露自己的秘密为好,和她撒娇道:“哎哟,现在还没到时机,等到时候再说吧。”
小怪物又一次搪塞,让安以绣觉得小怪物身上不止一个秘密。
看安以绣没回话,小怪物和她转移话题道:“你与其有这么多时间在这里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出去呢。”
果然,安以绣的思维被小怪物带偏:“你觉得还有什么方法我没试过?”
这几天为了出去,她基本上各种办法她都试过,就连用手刨坑这种傻方法她也没有落下。
小怪物皱着眉毛,上下看了她一眼,然后问:“刚刚都说了,让你再滴血试试,你不听,那我有什么办法。”
其实滴血,是她第一个试的方法,但血滴在地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最后也只得不了了之。
小怪物用短小的爪子扒了扒自己的尖耳朵,然后一脸懵的说:“你的血在这里绝对不可能没用,或许是你方法用错了,再试一次看看。”安以绣摸着自己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最后一咬牙,重新将伤疤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