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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万物生长,顺其而生
安以绣挑眉:“你见过她了?”
“何止见过。”
沐渊白带着安以绣去了血颜老妪的寝殿。
嗜血教的人崇尚性,与美。
所以血颜老妪是用皇宫的规格给自己的嗜血教建立了一座小型宫殿,她们的住所全都是精心打造出来的,每一处装饰都华美无比。
走进血颜老妪的寝殿。
只闻到了一阵异香扑鼻。
地上横躺几个了无声息的白袍女人。
每个人脖子上都是一道血痕。
安以绣转头看了沐渊白一眼,这杀人手法像是他的作风。
沐渊白不置可否,带着她继续向前走。
寝殿之内金碧辉煌,四处都挂着圆润的白色珠帘,脚步轻动珠帘互相碰撞,发出轻微的响声。
透过珠帘,安以绣看到前方是一张起码有三米宽的大床。
床上躺了一个人。
身上渗出的血水染红了洁白精致的床单。
安以绣隐隐猜出那个人是谁。
撩开珠帘走近一看。
确实不出她所料。
此人正是血颜老妪。
她唇角还染着一丝血迹,不知道是喝的别人的血,还是她自己流出的血。
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一张脸变得老态纵横,全然不似安以绣前几天见她时的模样。
那时候的血颜老妪虽然不算太年轻,但也没有如今这般满面皱纹。
此时的血颜老妪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老太太,甚至比一般的老太太脸上的皱纹还要多上十几根。
安以绣带了几分疑惑:“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用的是邪术,这就是应果报应。”
“不,我变成了什么样?什么样?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血颜老妪苍老的声音响起,仿佛磨旧了的卡带,声音尖锐的刺耳。
她不顾自己流血的手,伸手摸上自己的脸。
不似她原来的光滑。
反而皱皱巴巴。
让血颜老妪升出了不好的预感。
安以绣恼恨血颜老妪因为一己私欲残害无辜。
如今血颜老妪变成这样,也是她咎由自取。
她为她的美貌付出了这么多。
结果却事与愿违。
安以绣带了一丝报复的意味,拿了一面铜镜递给血颜老妪:“看看你如今的样子,万物生长,顺其而生。”
看到铜镜里自己老态龙钟,血颜老妪完全接受不了。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拼命的嘶叫:“啊!啊——!”
她显然是无法接受自己如今的模样。
血颜老妪疯了。
沐渊白之所以杀了那些白袍女人却独留血颜老妪,不为别的,只为知道安以绣在哪,但是怕血颜老妪逃跑,他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
如今既然找到了安以绣,这个人也无需再留。
沐渊白拿过梳妆台上的瓷瓶砸在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碎片射向血颜老妪的脖颈。
“唔……”
血颜老妪蓦然睁大双眼,嘴角吐出一丝血水,身子一抖,然后脑袋歪向旁边了无声息。
安以绣和沐渊白在嗜血教转了圈,将所有的白袍女人屠尽。
他们定然是不能放这些白袍女人离开。
毕竟她们已经在血颜老妪的洗脑下爱上了人血,近乎癫狂。
这种人已经没有人性,和猛兽没什么两样。
若是放虎归山,难免她们不会再重建第二个嗜血教,难免不会再出第二个血颜老妪。
但时候又会有不少无辜少女收到摧残。
既然斩草就要除根,否则春风吹又深。
这个道理安以绣明白,沐渊白也明白,所以两人很快达成一致。
安以绣去拿了无数点燃的蜡烛,放在之前有血池的那间房子。
然后和沐渊白在嗜血教的厨房找了不少淀粉,放进布袋扔进那房子,快速关上门,拉着沐渊白离开。
不消一会儿只听得里面传来一声地动山摇的“嘭!”声。
整个血池被炸掉。
连续的又传来了几阵响声。
里面开始了二次爆炸。
安以绣这是利用了粉尘爆炸的特点:粉尘在爆炸极限范围内,遇到明火,火焰便会瞬间传播,导致爆炸,具有很强的破坏力。
沐渊白看着安以绣,不明白她脑子里怎么有那么多想法,但不得不说,她出的主意都极为有用。
离开之前,沐渊白在大殿里倒了不少食油,然后扔了一把火。
看到火焰遇火变大,直到吞噬了整个嗜血教。
从此以后,再无嗜血教。
沐渊白将安以绣带回了北邙山。
脱去她衣物时发现她旧伤未愈,新伤又来,身上的旧伤早都被挣裂,从中流出黄色的脓水。
再不及时处理,怕是得发炎。
安以绣趴在床上,嘴里忍不住数落沐渊白:“要不是你做了手脚,让卫一他们偷偷带我走,我会让嗜血教的人抓去么?也不至于又添一身伤。”
她也是女人,多多少少也会在意自己身体是否有伤疤,这下可好了,她自己作死得来了一身伤,接着又被嗜血教弄去换来一身新伤,什么时候能好,会不会留疤都是未知数。
就算在现代,她是特工的时候,也不至于成天一身伤啊。
沐渊白仔细的给她上药,嘴里安慰:“为夫也有一身伤,不嫌弃娘子。”
安以绣反手给了沐渊白一巴掌:“你还敢嫌弃我?”
但是她猛然的动作,又把另一道老伤口撕裂。
她忍不住:“啊。”的惨叫一声。
沐渊白轻声笑起来:“叫你不老实,报应。”
安以绣送他一个眼刀,抱着瓷枕不说话。
“生气了?”
沐渊白给安以绣包扎好伤口,然后给她披上衣服,趴在床上看着她。
安以绣把脑袋扭过去,不想看沐渊白那张看不见脸的黑面具。
沐渊白却又跑到床的另一面,一定要出现在安以绣面前:“娘子怎么了?为夫逗你的,来,给为夫笑一个。”
安以绣其实也没什么气,就是身上疼想闹一下小脾气,但她忘了,她以前从不会这样。
以前她受伤,就算再疼也会忍着,因为没有人会关心,也就只能自我安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把沐渊白当成了偶尔撒娇发脾气的对象。
就在安以绣没有听到动静,以为沐渊白离开的时候。
一双手轻轻揽上她的腰身:“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