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真的很恼火,且不说别的,光是玄难大师尸骨未寒,玄空就急吼吼的坐上掌门之位,还向善良可爱的慧娴下毒手,门派里的人都知道,慧娴是玄难的关门弟子。
“玄空大师,我不相信玄难会暴毙身亡。”当着众人的面,唐飞大胆的质疑道:“我白天见她还好好的,除了身子骨有些虚弱以外。”
玄空生怕唐飞一煽动,大家都会跳出来质疑,做贼的人往往心里发虚,是最后一个见掌门的,白天的时候,她刚与唐飞吵完架,就被掌门叫走。
随后就传出掌门暴毙身亡的消息,门派里的弟子们要是没有一点儿怀疑那是不可能的,但慑于玄空的淫威,谁也不敢将真话说出来,她必须要把唐飞这个刺头给尽快摆平。
放眼门派里也就唐飞这个外人敢站出来质疑张狂不可一世的玄空,慧明,慧心虽说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她们早被玄空下达了封口令,为了保命的她们也不敢将事实真相说出来。
玄空为了表现的风度,明明气得要命不敢动手,咬牙切齿道:“那么,你想怎么样呢?”
“我要验尸。”唐飞大胆的提议道。
但他的这个提议,并没有人敢支持,连慧娴都在一旁拉着唐飞的袖子,示意他别再闹出大乱子来,玄空看在场的没人敢应声,胆气也大了不少,冷笑几声道:“唐飞,我劝你不要在山门里闹事,要知道,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做为好。”
玄空一手遮天,用门派的力量来压制唐飞,也希望将唐飞这个不安定的因素给赶出山门,等腾出手来,再将剩下的不服从管的家伙一个一个除去。
望着玄空丑恶的嘴脸,深感自己身陷淤泥之中,但为了慧娴,唐飞还决定要勇敢的站出来去揭穿玄空的丑恶的面目。
他发现玄难之死存在着诸多的疑点,只是现在还没有办法去查,拉着慧娴的手,说道:“慧娴是我的好友,谁也不许伤害她,否则,就是与我为敌。”
为了震慑玄空这个臭女人,唐飞使刚劲威猛的掌门,带着绵绵不绝的内力一掌着大殿里合抱之粗的石柱给打断。
“放肆!”玄空脸都气变色了,这分明就是在打她的脸。
在场的弟子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谁也不敢多说,那个老眼昏花的师叔祖一直在观察着唐飞,她发现这个年轻人的功力深不可测,着实让她吃惊不已。
打断了大殿里的石柱,唐飞拉着慧娴就往大殿外面走,青莲派的空气太过污浊,他要出去呼吸些新鲜的空气。
慧娴已经被唐飞彻底的征服,从内心来说,又紧张又刺激,唐飞为了她不惜顶撞现任掌门玄空,而且一掌打断了合抱之粗的石柱。
“唐大哥,谢谢你。”慧娴还是忍不住的感谢道。
牵着慧娴的小手,唐飞生怕她受丁点的伤害,玄空想铲除慧娴,那就得先问问他同不同意,用来惩罚慧娴的石室自不能再去住了,唐飞领着她来到了玄难还活着的时候,给他安排的房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唐飞害怕别人说慧娴的闲话,他与慧娴是清清白白,万一被那个长舌妇瞎说,慧娴又脸皮薄,到时候还害了她一条性命。
“这房间给你睡,我在外面守着你。”唐飞关照了一句就退出了房间,将慧娴一个人留在屋子里,唐飞关上门,抱着寒铁枪守在了大门口,只要有人敢对慧娴稍有动作,他都会知道。
这一夜风大雪疾,唐飞抱着寒铁枪傲然挺立在门口,与寒风为伴,与风雪有染,为了慧娴,他也是做了一回柳下惠。
外面风大雪疾,慧娴在石屋里感受过寒冷,差点没被冻死,唐飞在屋外风吹雪打的会被冻伤,有心唤唐飞进屋,可是,又怕别人看到说闲话,内心充满着矛盾的慧娴也只默默在屋里陪伴着屋外的唐飞。
直到第二天天明,慧明带着几名弟子向唐飞下了逐客令道:“唐施主,本门都是女弟子,你一个男人在这里并不方便,请你离开。”
唐飞又岂会让她们如愿,把眼一瞪,对她们喝道:“想赶我走没门儿?当我不知道,你们要把我赶走以后,好来伤害慧娴!”
慧明几人到底做贼心虚,被唐飞一喝,又慑于他的深厚的功力也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她们自知惹不起唐飞,但唐飞也明白赶走她们一时,赶不了一世,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办法。
回想昨晚与玄空一番对话,发现她的身上诸多的疑点,唐飞觉得有必要去探一探玄难的尸体,只有找到证据才能揭露玄空丑恶的面目,慧娴在这里才会安全。
话虽说这样说,唐飞并不想参与到青莲派的明争暗斗中来,他也明白能把慧娴劝离开这里最稳妥的方式,只要慧娴离开了,青莲派就算打得天翻地覆又与他何干?
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唐飞还是进了屋,见到慧娴已经起床,铺床叠被,住过的房间又收拾的干干净净,静静地待她忙妥之后,才开口道:“慧娴,我有话要对你说。”
“唐大哥,我是不会走的,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背叛她。”慧娴坚定的眸子一黯,沉默半晌才悠悠道:“要走也得等师父安葬以后,我再离开这里。”
听她话语松动,唐飞也知道让她离开,是要下多么大的决心才行,也就不再劝说,平静道:“玄难大师死得蹊跷,我希望能够找出事实的真相,替她讨回个公道。”
这次慧娴不但没反对,相反还很支持,师父是她最亲最近的人,再说突遭变故,慧娴都觉得有必要找出事实的真相。
两人正商谈下一步该如何办时,就听到外面有一老妇的唤道:“请唐飞出来说话。”
声音中气十足,分明就是用内力喊出来,慧娴一听,花容失色道:“师叔祖来了。”
“那个老道姑终于睡醒了?”唐飞也觉得很纳闷,昨天晚上,他与玄空吵了半天也没见这位老眼昏花师叔祖说过一句话,原以为也只是泥塑摆设,没想到,还是被玄空所利用。
唐飞把慧明几个道姑赶走,这老道姑就跑来,分明就是受了玄空的指使,心里很清楚,但也不害怕,淡淡一笑道:“走,我们出去瞧瞧。”
很少管事的师叔祖,突然要跟唐飞面谈,心中忐忑不安的慧娴还是担心不已,毕竟,师叔祖是青莲派的精神图腾,历任掌门都对她恭敬有加。
“她为何会听从玄空的话?”师叔祖再如何年老昏聩,也不至于被玄空指使,唐飞觉得奇怪,还是多问了一句,慧娴回道:“玄空师叔是师叔祖的关门弟子。”
唐飞这才把一切想通,玄空是师叔祖关门弟子,这位年老昏聩的老妇自是将她当成了亲人,对她的话也是言听计从。
师叔祖已经有上百岁了,但已达到了先天初期,还保持着中年女人的模样,手持拂尘,眯着眼,道:“唐飞,这里是青莲派,所修行的弟子都是女弟子,你一个男人在这里实在不方便,而且,你与慧娴是勾勾搭搭,传出去有损我派清誉。”
慧娴一听,脸色大变,师叔祖说出这番话,分明就是要执行家法的节奏,青莲派向来最注重本门的清誉,她如此一说,分明就是坐实她与唐飞有着干系。
唐飞看了一眼惊惶失措的慧娴,暗忖道:“这老道姑实在糊涂的厉害,完全就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她要是敢伤慧娴一根手指头,我就把这老道姑碎尸万段。”
打定主意的唐飞,冷冷的说道:“师叔祖,我与慧娴清清白白,留在这里,完全是有人要陷害于她,为了保护她。”
师叔祖脸色一变道:“青莲派上下有数百名弟子,难道,保护不了一个慧娴?”
“你这个糊涂的老道姑,分不清黑白,我偏要留在这里,你奈我何?”唐飞觉得跟这个老道姑聊下去,不气得吐血才叫怪。
师叔祖一听,脸色大变,在门派里敢有人骂她?一挥拂尘,冷哼道:“清莲派岂是你撒野的地方?我劝你早点离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着话就要动手,身后的弟子也随她一起动了起来,慧娴生怕两方动起手,那一方受伤都不好,一着急快步横插在他们中间,张开双臂道:“师叔祖,他是我的朋友,言语有所冒犯,请多见谅。”
老道姑寿眉一立,“静娴,你是我青莲派的弟子,怎门能和凡夫俗子在一起,置青莲派门规于不顾吗?我劝你早点离开他,否则,到时候被逐出山门,可怪怨天尤人。”
慧娴一听师叔祖说出这番话来,心如数九寒冬,如坠冰窖,浑身抖个不停,唐飞实在心疼她的这副模样,破口大骂道:“臭道姑,有种的冲我来,尽欺负慧娴算什么?”
被唐飞这一骂,老道姑面色铁青,冷哼道:“我青莲派门规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既入我青莲派就要服从门规,服从掌门号令,不存在谁欺负谁,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对贫道无礼?”
“我是她的朋友,你们敢欺负她,就别怪我不客气。”唐飞掷地有声的说道。
老道姑再也忍受不住唐飞的态度,一抖拂尘向他肩头扫来,唐飞也不是省油的灯,也不会受她欺负而不敢还手,一拳轰出,以拳硬撼拂尘,“嘭!”劲气呼啸,将老道姑震的连退两步。
“求你们别打了!”慧娴真的很想劝阻两方争斗,可是,她的一切呼喊都是徒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