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泉剑又名龙渊剑,乃是春秋战国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
相传欧冶子和干将为铸此剑,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是名‘七星’。
剑成之后,二人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盤卧,是名龙渊,故命此剑七星龙渊。
后经传到前朝为李渊的佩剑,因避高祖李渊讳便把渊字改成泉字,至至李渊死后,随李渊葬于献陵。
一直以来,这把剑便被江湖中人视为诚信高洁之剑,如此一把削铁如泥又具有这么传奇的色彩,居然会出现在金陵的鉴宝大会上。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感到震惊,因此这把剑也是晴渊阁鉴宝大会的重头戏之一,起拍价便是六千两白银起。
此时台上伙计已经将紫檀木剑匣打开,赫然可见宝剑长二尺一寸,通体玄铁而铸,,剑身刻七星标和飞龙图,生动自然,栩栩如生,剑刃锋利,极薄,透淡淡的寒光,真正的刃如秋霜。
许是晴渊阁早已放出了消息,在鉴宝大会还未开始,江湖上各路侠客便已涌进金陵,每个人都盯着这把龙泉宝剑,谁不想目睹一下绝世宝剑的风采。
程如悦最初的预计,这把宝剑大致能够卖到三万两的价格,也就是从六千到三万两之间,五倍之多的溢价,还算合理。
而她想要确保万无一失的话,出价也许还要在高出个五千两,这个价格也还可以接受。
但是现在中间插进来一个熊少极,又是誓不两立的仇人,结果就难说的很了。
上一件络彩珍珠衫,欧修作对她的预判是四万五千两,还好没有中计,但是这一次熊少极为了最后一搏,谁都无法预测这厮是否会不惜血本,因为熊家无论从财力还是势力都极为雄厚,甚至要超过欧家,比之鼎盛时期的程家也差不了太多。
如果熊少极出价真的超过三万五千两,而程如悦又无法顺利筹措到银子的话,那就只能眼看着这把龙泉宝剑落入熊少极之手!
程如悦忍不住朝三楼看去,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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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极那厮手捧一只紫砂壶,悠然的品着茶,一幅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架势。这让程如悦更加的担心了。
“林……向东,你说……这件龙泉剑会不会也是赝品?”沉思了一会,程如悦犹犹豫豫的说道:“上一件络彩珍珠衫,我相信你的判断。但是我担心的是既然欧修作他们已经偷梁换柱过一次,同样的把戏,他会不会也用在这把宝剑上面……”
“这个可能不大。”不待她说完,林向东便打断了话头,笑笑说:“我虽然猜不出欧修作那些人是用什么方法,让一件赝品混进了晴渊阁。但这种瞒天过海的事肯定风险极大,多做一次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险。欧修作那厮做事如此谨慎,他不会愚蠢到那地步,这是其一。”
“其二,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上一件宝贝,欧修作之所以跟你拼命溢价,而且还阻止你筹钱,他如此处心积虑为了什么?”
“是……是为了……让我没有办法买到第二件,也就是这把龙泉剑!对,这么说宝剑肯定是真的,不然他根本没必要花那么大的力气!”
程如悦执掌程家,本就极有头脑见识,一点就透,林向东如此一番分析,头头是道。眼下唯一担心的就是熊少极究竟能出到一个什么样的价格了。
迟疑了一下,程如悦说:“就像你方才预测欧修作一样,你能否猜到熊少极的底价吗?”
“大姐,你当是神机妙算还是未卜先知啊?随便掐指一算就能算出来?”林向东又好气又好笑,看来这位大小姐对自己都开始迷信了。
低头想了想,说:“那么你能心里价位是多少?哦,就是多少银子以内,是你所能接受的?”
“我?我……我眼下可以动用的银子加上金陵和程家就近的几个铺子,加起来一共有四万五千两。”程如悦深吸一口气,缓缓却不容置疑的说道:“不惜一切代价,就算我身上的最后一文钱,我也必须得到这把宝剑!”
林向东暗暗叹了口气,这丫头倒确实是志在必得,只可惜有熊少极在那里虎视眈眈,他们已经输过一次,这一次就算是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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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荡产也绝不会乖乖的将宝剑拱手相让。
四万五千两,对平头老百姓来说当然是天文数字,可是对于欧修作、熊少极等人来说,只怕扔到水里连个响都听不到!
不行,想要干掉那只狗熊,看来必须得出点阴着才成!
可是怎么才能阴那家伙一把呢?话说这个时候要能找到个托,或许一切就好办的多了,可惜能来参加这种鉴宝大会的基本都是非富即贵,现场也抓不来啊!
林向东一边习惯性的敲打着额头,眼睛一边在场子瞄来瞄去。
忽然视线落到前排那个被自己撞到的妇人身上,没想到那妇人此时也回头看向他,估计是看看这对奸夫淫妇长什么样子。
两人视线相接,那妇人倒也大方,扯开大口笑道:“小伙,你身子无碍了吧?”她的话里带着浓重的山东口音,一句“小伙”让林向东听了想笑,却又倍感亲切。
林向东笑着摇了摇头,忽然灵机一动,靠,这不是说想找个托,这妇人不就是现成的人选?
此时台上换了一个伙计,正在进行宝物进行介绍,争取最后的动员。
林向东趁机把椅子向前拉了一下,紧挨着那妇人身边,用一股极其地道的山东方言,嘿声道:“大妹子,你这口音听着像山东人吧,应该?”
那妇人神情一怔,说话的声调都有变了,连连点头,道:“对啊,俺就是山东哩,你也是山东的?山东哪儿?”
“我山东兖州府的。”林向东随口说道。
“这不巧了嘛这不是,俺俩离着不远,我是山东泗水的!”
“好嘛,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林向东之所知道兖州是因为他以前去那出过差,至于泗水是哪儿就无从得知了。不过听这妇人话里的意思,两个地方应该是挺近。
当真是天助我也啊!林向东心里暗暗高兴,通过简单的交流,林向东得知这妇人叫刘月娥,家里是做砭石营生,常年江南江北两头,这次她本来是要去杭州,没想到走到半路,自家牲口不争气尥蹶子拉稀,没办法就只能先进了金陵城休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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