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东神色一怔,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冷声道:“原来是你!”
熊少极抿了口茶,不紧不慢道:“知道你陪苏家大小姐去了江北,正巧熊某那日有事,不便亲自拜访,只好让人代劳,如有冒昧,还请林兄弟多多担待。”
林向东一阵恼火,尽管之前他已经猜到,江月楼那件事很可能是他干的,却没想到他承认的如此痛快。
压着肚子里的火气,林向东脸上却不动声色,说:“冒昧不冒昧的也没什么关系。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这人天生不喜欢欠别人什么,这个情,我一定会机会还给熊老板。”
熊少极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来回回的踱了几步,说:“林兄弟,你也不必这么客气。既然是我熊少极送出去的礼,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敢说个还字。你呢也不要怪我冒昧,呵呵,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当初在馨香阁你折我一个面子,到现在我还能让他们生活的自由自在,已经算是仁慈的了。林兄弟,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我知道你是一个做事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的人,真巧,我也是!”
“是么?”
林向东忽然笑了笑,站起身冲熊少极扬起两只手,手中空空如也。熊少极不知其意,不禁微微皱眉,只见林向东手腕一翻,掌中竟凭空多出一把匕首,冰冷的刀刃抵住熊少极的脖子!
这个突然的变故让在场的人不知所措,沈媚娘脸色陡然变得惨白,门口的两个护卫却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手抓着剑柄,却不知道该不该拔剑。
倒是熊少极毕竟大风大浪里头一路趟过来的,竟面不改色,盯着枪口看了一会,目光又移向林向东,说:“林兄弟,好身手!”
这把乌金打造的匕首,既精美又锋利,用黑布缠绕被林向东稳稳握在手里,稳如磐石,刀尖没有一丝的抖动。
房间里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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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几个人的呼吸,良久,林向东缓缓说:“我也只想你能明白一件事:你让我活,我让你活,你让我死,我拉你陪葬!”
手腕一抖,匕首一闪便消失不见了,动作之快让熊少极只觉得眼前一花,根本看不清动作。
门口的两个护卫这才拔出手中宝剑,拔腿就要冲过来,熊少极面无表情的说了声:“废物,自己了断!”
只这简单的一句话,两个看上去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护卫,就像突然被抽去了提线的木偶,一下子瘫了下来。
外面早冲过来几条大汉把这两个倒霉的家伙架了出去,接着隐隐听到院子里‘啊啊’两声惨叫。
沈媚娘嘴唇都在微微发抖,结结巴巴的说:“熊夜,我,我……”
熊少极转过身看看沈媚娘,一摆手说:“不关你的事,你先出去。”沈媚娘如蒙大赦,长长吐出口气,低着头倒退了几步才转身走出。
如果这个时候她回头看一眼的话,便会发现熊少极趁着抬起手臂的间隙,不动声色的擦去了额角的一颗冷汗。
关上前厅的门,熊少极饶有兴趣的将林向东从头打量到脚,说:“好身手,我倒真忘了,林兄弟不仅有一副做生意的好头脑,身,手上功夫也是十分了得,尤其是一声的金刚不坏,别说是棍棒,便是刀枪也穿不透吧?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身手,佩服佩服!”
林向东心说牵着不走打着走的贱货,早知如此又何必前倨后恭?嘴上却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淡淡的说:“熊老板过奖了。我林向东无名小卒一个,您是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跺跺脚都要四方乱颤,您的夸奖我如何当得起。”
熊少极打了个哈哈,说:“林兄弟也不必太谦嘛。长江后浪推前浪,看起来不服老是不行了。当初咱们第一次在鉴宝大会上还交过一手,你让我栽了个跟头。上次在青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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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又佛了我的面子,江月楼的事算我扳回一局。可是这次我又输了一招,打了个一比三,还是你赢了。”
“如果说鉴宝大会那次我输的心有不甘,这一次却是心服口服,论胆色,论身手,论气魄,林兄弟都是英雄出少年!”
林向东重新坐回去,说:“英雄还是狗熊都没所谓,我现在关心的就只有一件事,熊老板费了好大周折把我弄到这来,该不会只是喝喝茶聊聊天这么简单吧?是打算兴师问罪还是新仇旧恨一块算?”
熊少极端起紫砂壶,这次也不用杯,只就着壶嘴抿了几口,来来回回的打了几个圈子,突然回头看着林向东,说:“馨香阁的地下拳场,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林向东想都不想就说:“我要说我是凑巧撞上的,你一定不信,但是这似乎已经无关紧要了吧。”
熊少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一二,我跟欧家表面心平气和,实则是有多年的积怨,一个铺子的得失,也并不能说明什么。林兄弟,我知道你刚到江北,欧修作就曾经找过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他都跟你谈了些什么?呵呵,当然如果是林兄弟不想说,也大可以推说忘了,我绝对不会介意。”
林向东想了想,摇摇头说:“很抱歉熊老板,当时的谈话我都记得,不过我好像想不出告诉你的理由。”
熊少极脸上笑容一僵,眼中那抹戾气也随之一浓,但马上便恢复如常,点点头说:“你说的不错。如果换上我是你,我也一样想不出理由,林兄弟,你跟我年轻的时候真的很相像。”举起茶壶抿了一口,熊少极忽然低声说:“其实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能够猜得到。欧修作不单跟你说了程逢明的死,还有那批宝藏,这只小狐狸做梦都想得到宝藏,所以,他一定提出让你接近程家大小姐,想办法套出宝藏的秘密,对不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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