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屋子里,铁锁铜锁莽汉孟凡西黎亮五个人全都靠在了墙边。
他们后面是那进屋的门,直属营士兵就是从西面攻过来的,可与他们一墙之隔却有日军。
这间屋子两边都是过道,没有人敢出去,出去就是被机枪打死的命,因为中日双方各自把机枪架在了巷弄的两侧。
“莽汉敲墙掩护,我和黎亮上房!”铁锁说道。
直属营对巷战中出现这种情况显然是了然于胸有,于是只留下莽汉在屋,其余四人便转身出了门。
铜锁贴墙根往地上一蹲,孟凡西便踩到了铜锁的双肩上又蹲了下来,两个人已是扶住了墙。
铁锁则是往后退了一些,几步急跑,踩着铜锁的肩膀又上了孟凡西的肩膀也已经扶住了墙。
铜锁扶着墙站起,三个人一招叠罗汉便已经有五米多高了,铁锁则是攀着房檐就爬上了房,黎亮随后也跟着上去了。
铜锁孟凡西两个人却是又进了屋,见莽汉手中却是拿着一把斧头用力敲打着那墙壁,那斧头却是他在战斗中在一间民房内拿的。
虽然说此地的居民都已离家去避战火了,但过日子的家伙什却不可能全带走。
“你小点劲别真把这墙砸出窟窿来!”孟凡西说莽汉道。
那墙还真不是很厚,也只是堵跑单砖的间壁墙罢了,如果莽汉真诚心连砸带撞还真能弄塌了。
可是现在他们却不能撞,如果真把那墙撞塌了,敌我双方没有了墙的阻隔见了面,那就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所以,莽汉敲墙正是为了打掩护让隔壁的日军以为他们要凿墙而入把注意力集中在这墙上,而实际上他们的进攻点却是在房上的铁锁。
铁锁在上面小心翼翼地一片一片地揭着青瓦,黎亮却是已经子弹上膛趴在了房脊这面,将手中的狙击步枪不断匀速移动着。
冷枪手上房这也是霍小山他们巷战战法的一部分,这样做既可以居高临下发现有靠近企图的日军,也可以防止日军同样上房对上房揭瓦的中国士兵进行攻击或者从哪个过道抛一颗手雷上来。
“好了!”铁锁低声道。
房的那个市场边缘的房舍中了。
那市场是块长六七十米宽四十多米的开阔地,他的左面就是城墙,中日双方依旧在城墙上激战着,那里对这片当作市场的开阔地来讲那就是制高点,无论哪一方出现在这块开阔上那无疑就是找死。
市场的右侧是一片宽二十多米长六十多米的房舍,房舍的右边则是宽阔的马路,中日双方自然也不敢冲马路上去,于是这片房舍就成了双方争夺的焦点。
霍小山的想法正是用爆炸物将这片房子炸平了,这样日军虽然攻进了城里再想扩大战果却是要冲开阔地了,那样中国军队自然是大占优势了。
与此同时,城外的日军却时不时会受到中方岳麓上重炮的轰击,他们能为城里日军提供的兵源就变得有限,这样国军就可以对进城的日军展开围攻了。
直属营现在所处位置与那片房舍间却是个十字街口,横向的马路偏偏有十五六米宽,如果直属营想攻过去就必须穿过横向的马路。
此时双方就隔着这条马路激战着,这面抛过去手榴弹那面就扔过来手雷,房顶上的士兵也在对射着。
可是哪方都不敢往后退,一旦退下去了对方有了立足点那就又是逐屋争夺的巷战了。
双方士兵不断有中枪从房上滚落的,也有下面的被对方抛过来的爆炸物炸倒的,但后面马上就又有士兵顶了上来,战斗变得异常残酷起来,如果不打破僵局,那么这么打下去这里可就成了血肉磨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