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尹见来人衣着锦丽,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只是有些脸生。作为府尹,南州城中许多大户人家的公子,特别是喜欢惹是生非的那种,都跟他相熟!这人他却从未见过!王府尹一时搞不清他什么来头,拿不定主意,偏过脸,向二世子投来一个请示的眼神!
二世子也正在纳闷!本想趁着案子了结,早点离开这里,免得夜长梦多!突然见这位公子闯进大堂来,似是来者不善,让他心中升起一丝不祥之感!他暗中对王府尹点点头,朗声说道:“王府尹,有人私闯大堂,高声喧哗,你可要禀公执法!”
王府尹明白二世子的意思,当下脸一沉,威严大怒道:“来人!把这几人给本府拿下!”
那位锦衣公子冷哼一声,喝道:“谁敢?”他身后的几十名大汉齐齐上前几步,将他护在里面!手中钢刀出鞘!准备捉拿他的衙役,见他们杀气腾腾地样子,都有些胆怯,不敢上前!
王府尹也被他们的架势吓了一跳,随即又是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叱道:“你们到底是谁?擅自闯本府的大堂,还有没有王法啦?”他见吓不到这帮人,便把王法搬出来,真要是得罪了难惹的人,就说自己是依法办事,也好留条后路!
锦衣公子轻笑道:“在下姓唐,是个生意人!什么东西都卖,可就是不卖王法!府尹大人问本公子有没有王法,怕是问错人了!这王法不是都被府尹大人给卖光了吗!”
王府尹知他话里有话,怒道:“姓唐?生意人?哼!本府看你们就是一伙匪徒!本府身边这位可是晋王的二世子,识相的话,就乖乖上来领罪!”他想借二世子的身份打压来人,他就不信,南州城中,除了晋王和大世子外,竟还有人不给二世子面子!
果然,锦衣公子冲着二世子嘿嘿一笑,道:“你就是二世子?长得还像个人样儿!就是栽赃陷害的手法过于老套,没点创意!本公子六岁时,就不用这种方法了!二世子想不想学学新的手法?”
二世子见这人油腔滑调,又听说他姓唐,心中顿生警惕!冷声说道:“原来你就是唐公子?本世子还以为你长了三头六臂,原来是这等丑模样!”
锦衣公子正是唐玄,他本来与徐文甫在妓院喝花酒,一边与美人们玩闹,一边暗中掌握时局!据说,这样可以随时保持和兴奋!不会疲备。一边工作,一边娱乐嘛!
刚才他接到一名队员回报,说二世子押着八世子来府尹大堂上认罪!唐玄问清经过,便决定借机闹上一闹!于是便买通一些无业游民,带着几十位手下,闯进府尹大堂!
唐玄听二世子挖苦自己,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道:“二世子这话怎么听起来酸溜溜的?不会是我身边这二位小美人,以前是二世子的相好?哎呀呀!如此说来,本公子与二世子倒是有共同的爱好!以后可要好好切搓切搓!不如我们去妓院再喝上几杯,如何?”说罢,又对旁边两位小美人问道:“美人啊!你们说,是本公子在床上厉害些,还是二世子在床上厉害?快说!这可是大堂之上,不能说谎喔!谁要是说谎,本公子可是要打的!不如,你们把本公子与二世子在床上的表现,一一描述出来,让这位青天大老爷给断断?”
两位妓女吃吃笑道:“公子爷,您可真坏!这种事怎好在大堂上说呢?这不是羞死人么?”
唐玄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怎么不能说?男欢女爱可是天经地义的事!这位府尹大老爷也经常做的,至少比那些污言陷害、背地使诈,要来得光明!不像有些人,连自己的弟弟都陷害,还有脸在这里装正派!依本公子来看,他们连婊子都不如!”
二世子见他阴阳怪气的,当下一拍桌子,大声骂道:“姓唐的!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今天私闯公堂!蔑视王法!光这两条就够判你个杀头的大罪!你还不束手就擒!”
唐玄见二世子怒,更是笑得开心,说道:“二世子好大的火气啊?难道昨天晚上……嘿嘿!难道昨晚不举么?要不要请我身边这两位美人,帮二世子清下火气!让您好好飙?”他这话一说完,他身后的人都哄然大笑起来,大堂之上,更无半点威严!
二世子与王府尹都是又羞又怒!这个姓唐的真是无法无天!竟敢带着这么多的手下私闯公堂?更可气的是,他们平时逞威风惯了,大堂之上只有十几名衙役!二世子的手下也只有五六名在这里。他们想动手拿下唐玄,却又没有把握!怕唐玄狗急跳墙,拼起命来,就更不好了。毕竟唐玄是有备而来!带的人个个如同猛虎!
二世子与王府尹暗暗对了个眼色,二人俱都会意,二世子深吸几口气,平息一下怒火:淡淡地说道:“姓唐的,你到底想怎样?”
唐玄不理他,走到八世子身边,亲自帮他松绑,又对手下吩咐道:“搬两张椅子过来!”手下应声照办,不一会儿,两张大椅搬了过来!唐玄拉着二世子就在大堂中大摇大摆地坐下,又拍了拍两位美人的,说道:“乖!去帮八世子揉揉!”
二世子见唐玄行为怪异,不知他弄得什么玄虚?冷冷地注视着。唐玄这才朗声说道:“本公子没有恶意,听人家说府尹大人刚正不阿!是个难得的好官,唐某这次去妓院途中路过此地,一时心血来潮!特来送一块金匾给府尹大人!”说罢,也不管王府尹愿不愿意,吩咐手下道:“把金匾装上去!”话音刚落,便有四人合抬一张大匾,走上前,又有人搬来梯子,二话没说,便在大堂中将老匾放下,装上新匾!
众人这才看清,金匾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四个大字“狼狈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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