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舒子陵,在道一司闹了一通,虽没出尽气,但也心情愉快。打发掉了一帮流氓泼皮,也没回御史府,而是招了一帮狐朋狗友,去玉京有名的望花楼吃花酒去了。
男人逗留风月场所,吃胭脂,喝花酒,宿花眠,也属常事,其中过程,也不必多说。却说这位舒公子,点了一位头牌,名叫思思。吃酒调笑过后,两人就滚上床去。
但见这叫思思的女子,红妆未卸衣先解,鸳鸯红兜峰峦凸,yu拒还迎娇娇语,红浪惹人口舌干。
这风尘女子,**卖弄,极有手段。不过三两下,就将这舒子陵的情yu挑动了起来。
一个是年轻力壮男儿身,一个是貌美如花风尘女。加上这个望花楼酒水中,本来就有催情的功效。两人干柴烈火,纠缠在一起,就要一番好杀!
但见红帐yin声荡语传来,衣衫横飞,舒子陵也是yu火焚身,提枪正要大开杀戒。奈何关键时刻,竟然不举起来!
人至兴头,却戛然而止,这是什么感觉?
舒子陵yu火正旺,但就是不举,这真是邪了门了!
舒子陵正发愣,身下女子却是不断的扭动,娇声道:“舒公子,快来啊!奴奴等不急了。”
舒子陵十分尴尬,说道:“等一下,刚才好像吃酒吃多了。”
思思闻言,有点清醒过来,看了一眼舒子陵身下,软趴趴,心中不由暗道:“没听说过喝酒还能喝软的?更何况那酒水中,都有催情的药。这舒公子看起来英俊不凡,没想到却是个没用的软蛋。”
心中这样想,难免神情上就流露出来。
舒子陵十分敏感,一见思思神情变化,不由勃然大怒,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喝道:“贱女人!你这是什么眼神?嗯?看不起本公子是么?”
这一巴掌,着实力气不小,直把思思抽的半边脸青肿起来,嘴角溢血。
此女虽是风尘女子,但也不是省油的灯,平白无故的吃了一巴掌,也撒起泼来,大声叫起了救命!
这望花楼虽是烟花之地,但也有看家护院的。
没过一会,就有几个护卫冲了进来,叫道:“谁人在闹事?”
思思捂着脸,泪眼汪汪的说道:“这人平白无故打人!”
一个护卫打量了一下舒子陵,语气倒是十分客气的说道:“敢问客人,为何要打人?我们这里的姑娘,虽然都是贱籍,但也不是任人打骂的。来这里的,都是来寻开心的,不是来寻不自在的,你说是不是?客人?”
舒子陵被说的哑口无言,心中又是羞又是恼。
他要如何说?说自己不举,恼羞成怒,失手伤人?这个要传出去,那真是丢大人了。堂堂御史公子,竟然是个不举之人,别看玉京很大,但想要传出去,却比长了翅膀还要快。
舒子陵无奈之下,也没多说什么,只能认栽了,丢下了不少银钱,又憋了一肚子气,闷声回家了。
回到家,正巧被管家撞见,管家说道:“少爷,你回来了。老爷早有吩咐,让你回来,就去见他。”
“我爹找我有事?”舒子陵问道。
管家说道:“是老爷的吩咐,是不是有事,我就不知道了。”
舒子陵点点头,就去了书房请安。
敲门等了片刻,就听里面有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是子陵吗?进来吧。”
舒子陵推门进了房内。舒御史正在读书。
舒伯奇出身书香门第,手不释卷,也是门风如此。但不知为何,这个好习惯,却没有传到下一代,舒子陵却是个不学无术,懒得读书之人。
“爹,你找我有事?”别看舒子陵在外面骄横跋扈,但在家中,却十分怕老父。
舒御史鼻子动了动,抬头看了他一眼,皱眉道:“一身酒气,还有胭脂味。你又去了花楼?我跟你说过多少回。洁身自好,乃为人之本。你又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
舒子陵心中不以为然,嘴上却乖巧道:“没有。爹。我只是跟朋友去吃了酒,早早就回来了。也没做其他的。”
“朋友?哪个朋友?”舒御史问道。
舒子陵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舒御史训斥道:“又是你那帮狐朋狗友?哼!年纪轻轻,好的不学,却学了一身纨绔习气。都怪你娘平ri宠你宠的太过,慈母多败儿啊!”
老子骂儿子,骂的再凶,做儿子的也只有受着。
舒子陵低着头,任由舒御史训斥,肚子里憋着一股火。
舒御史见儿子也不说话,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也收住了话,转而道:“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是什么事情?”
舒御史道:“陈宫昨ri给我来信,说她家小女儿也到了当嫁之年。论家势品貌,却是你的良配。我和你娘商量了一下,与陈家结亲,也是一件好事。但陈家小姐也是小有才貌之名,盯着的人可不少。若非我和陈宫有同窗之义,这好事也落不到你的头上。我今天和你说,是要你收收心,不管你是装也好,改也罢。总之等到陈宫来玉京的时候,你一定不要失礼。”
舒子陵听的腻味,他如今虽然还没有成亲,但是妾室早有,并不缺女人。舒御史一说娶亲事来,他却没有什么兴趣。什么陈家小姐,才貌双全。再如何,也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娶到家中,能有什么情趣?
但老子的意思,又不能违背,舒子陵口是心非的应下了。
舒御史也没有指望舒子陵一下子就能改变,心中暗暗叹息一声,摆摆手,说道:“去吧。把我的话记在心里,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舒子陵告退离去,心中很是烦闷。
那风尘女子思思的鄙夷的表情,让他心里很不痛快。
“怪事。平ri雄风威武,今儿这是怎么了?”舒子陵心中琢磨着,就去了妾室柳氏的房中。
这柳氏也不是个寻常女子,出身倒是官宦人家。但是家道中落,父亲犯事,受其连累,成了官ji。后来被舒子陵看上,走通门路,赎身娶到门中。
刚娶回来的时候,郎情妾意,你侬我侬,自不必提。但奈何舒子陵贪花好se,久而久之,也少来柳氏房中。今天突然来了,却把柳氏欢喜的不能。
一个有意一整雄风。一个久旱甘霖,点火就着。
一男一女亲热了一阵,就宽衣上床。
但今天不知是老天作对,还是撞了什么邪,舒子陵的小兄弟就是不给面子。无论怎样,就是不举。
舒子陵脸se十分难看,柳氏倒是个懂事的女子,柔声道:“相公不用着急。也许是这些ri子累了,歇息几天就好了。”
舒子陵闷不做声,但也只能如此。
第二天,舒子陵还记挂着昨ri的事。这一天也没出门,在家一通好睡,养jing蓄锐。又命人做了些滋补的膳食。如此,当天夜里,又去了柳氏的房中。
但今天也是与昨ri一样,无论柳氏如何挑逗,舒子陵自己也是yu火焚身,奈何还是行不了房事。这回舒子陵真的慌了。
柳氏见状,只能安慰道:“相公且宽心,我听说玉京有一位胡郎中,专治这种病,不如明天让我陪你去看一看吧。”
舒子陵心中不快,但他不是讳疾忌医之人,点了点头,却也担心道:“这不是什么好事。我怕被人知道,到时候太过难堪。”
柳氏笑道:“相公放心。我们偷偷的去,乔装一番,一定不会让别人知道。”
二人打定主意,第二天,就偷偷去看了郎中。
这一行十分顺利,去了胡郎中那里,刚好人在家。
两人说明来意,胡郎中见这二人,都蒙着脸,也不觉奇怪。因为来这里看病的,都是脏病,谁人愿意抛头露面?
胡郎中也没多问,就开始给他诊治。
但是胡郎中摸了一下脉象,又让舒子陵脱下衣裤,看了一下下面,忽然脸上露出奇se。
舒子陵心中惴惴,问道:“胡郎中,我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胡郎中道:“我诊断来看,你根本没病。阳元充足,气脉有力。根部也没有受损,应是十分健康才对。”
舒子陵皱眉道:“那我为何会不举?”
胡郎中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舒子陵冷笑道:“你这算是什么医生?连个病理都说不清!”
胡郎中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你身体没问题,脉象也正常,你再不举,只能是心里有问题!”
舒子陵怒道:“你说谁心里有问题?”
胡郎中气极反笑道:“哎呦?撒野也要看看地方,你当我这医馆是什么地方了?”
胡郎中这一嗓子,立刻来了五六个学徒,神se不善的看着舒子陵和柳氏。
柳氏十分害怕,拉着舒子陵,说道:“相公。我们还是走吧。他们人多,我们又不能露面,还是不要多惹事端了。”
舒子陵恨不能将这医馆给拆了,但听了柳氏的话,便只能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回到家中,舒子陵发了好大一番脾气,又是摔东西,又是骂人。柳氏被吓的呜呜哭了起来。
不巧的是,舒御史今ri早早下朝回家,路过门前,正听了个正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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