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和众人说了一些农事,布置好了最近一二年的主要任务后,他又把目光放在了跟在一旁的囚牛身上。
“囚牛,月芷还有多久诞产?”
“大概还有一二个月左右,具体时间不定。”
囚牛有些不解王莽忽然问这个问题的用意,询问道:“王大人,您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想让你替我跑一趟。”王莽道:“我们卸甲归田在此,上次姬云吃了大亏却不来找我们麻烦,可见他此刻定然在忙着搅乱九州局势。不过姬云此人向来是有勇无谋,难成大事。
上次我领兵去贺兰山的时候,碰到了你们匈奴人,我听他们说,你们在图谋卫家的翼州。我就想着,等月芷诞产过后,你替我跑一趟翼州,让你先前布置的一些棋子运作起来,相助姬云成事。”
“什么?相助姬云?”囚牛一听,顿时大怒:“王莽,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助他成事?此事万万不行。”
姬云凌辱了月芷,对于此事,囚牛恨得咬牙切齿。
这次若不是月芷想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杀了这个孩子,把人头送给姬云送过去的话,否则月芷早就想办法把孩子弄死在腹中了。
这些时日以来,月芷虽然和囚牛成了亲,两人恩恩爱爱,但是月芷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姬云羞辱自己之事,时常独自一人半夜掩面而泣。
囚牛心里窝火,恨不得能够早日斩杀姬云,抚平月芷心中创伤。
只是他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奈何的了姬云,因此只能把这个怒火压制下来,慢慢图谋。
现在王莽却说让囚牛帮姬云一把,囚牛立马就大火起来,恼怒无比。
“王大人,姬云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和他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活。您现在却要我帮姬云,这岂不是强人所难?”
“非也,非也,你不要急,我的意思不是这个。”王莽摇头道:“姬云奉姬家族长之令,要搅乱天下局势。而我,也要搅乱天下局势,把那些大世家一网打尽。对于这点,目前我和姬云的目标是一致的。
最近我们虽然驻兵在甘肃,没有理会外界的事。但是你我都知道,这段时日以来,九州纷争不断,到处都有起义事情发生。甚至我辽宁,都在他们猛烈攻击范围。我们差不多都知道,这是姬云的手笔。他动用了姬家底蕴。
不过卫家、霍家等等家族都是老牌世家,不是那么好对付。若是我不插手,凭姬云这小子的能耐,只怕五六年都搞不定这事。
我想让你借助先前布置的棋子,配合姬家的力量,先大力吞并卫家管控的翼州。然后根据实际情况,继续图谋其他州域,把那些大世家都逼上绝路,让他们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来投靠我。
到时候我得到他们投靠,便能牢牢将他们掌控在手,取得大势。然后我借助天时和这个大势,一举夺取民心,封天称帝,推行我的改革计划。
我这个计划乃是借力打力,你虽然暂时相助了姬云,但实际上你是在帮我。我的兵马现在不好参与进去。但是你不同,你可以参与进去,多多抓捕卫家的重要将领,让他们群龙无首。想来只要你出手,必定可以使得他们加速溃败。
我若要登基称帝,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能少,要不然名不正言不顺,我又如何能够推行我的计划?卫宫寒、霍昌海这些人虽然不怎样,但是他们有名头。只要他们都朝我靠拢,认我为主,我岂有不成事的道理?”
“原来你是这么个打算?”
囚牛听到王莽这个解释,心里这才好受了许多。
“王大人,您要想登基称帝,推行改革,塑造傲骨,这的确不能马虎,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否则难以服众。只有所有大臣归心,共同推举你改朝换代,此事才算是真正成功。若是贸然行事,不利百姓归心,必生祸患。”
“是啊,这事我不能有一点马虎,若是百姓不归心,我就算登基称帝了也没用。当然,要让百姓归心,单单依靠那些大臣也没用,还需要一个天时。这个天时我可以掌握的到。现在我大举屯粮,也是为了迎接那个天时。
在我的预测里,这个天时大概就在这一二年会来到。而姬云肯定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压住那些大世家,只有你一旁伺机出手才行。”
“这事,容我和芷儿商议一下。”囚牛道。
“行,等你商议好了,打算助我了,那你就即刻去翼州图谋。记住,你不准肆意对百姓挥动屠刀,只管对付那些将领就好。若是不打算助我,那也没关系,我请其他人相助也一样。”
囚牛点点头,也不多言,先行离去,寻找月芷商议这件事。
王莽说完了这事后,又对着另外一员大将道:“张峰,皇都那边的事情,你都联系好了吗?”
“都联系好了,根据公孙策大人传来的情报,刘衎登基称帝这事十分顺利,所有计划都朝着我们预定的目标顺利开展。”
“好!”王莽喜气洋洋,“诸位,这边的稻谷长势良好,并无什么不妥之处,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免得出现漏洞。”
“是,大人!”众人纷纷点头,朝着其他城池奔去。
如此这般,一天时间缓缓流逝。
到了夜间八点,王莽重新回到了威武关主城。
他匆匆吃过晚膳,正要上床歇息之时,忽然在外面把手的侍卫匆匆走了进来。
王莽大为奇怪,“李元,有什么事吗?”
侍卫李元道:“启禀大人,有三个人来访,两女一男,说要见大人您。”
“谁?谁来了?他们叫什么名字。”
“她们没说,只让我传告大人,说只要大人您见到她们了就知道是谁。”
“还有这事?”
王莽哈欠连连,疲惫不堪,实在是不想这时候和别人见面说事,于是对着侍卫道:“你去和他们说,今个儿天色已晚,不宜相见,到了明天,我再去见他们。你且好生招待着,不要怠慢了客人。”
“是!”侍卫领了吩咐,退了出去。
但是,这侍卫刚刚走出房门,在房门外面却传来一阵冷笑,“你这混账,几个月不见,你的架子大了不少啊,说什么天色已晚,不宜相见?哼,想不到我们这千里迢迢跑来见你,现在竟然连你的面都见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