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季璃昕,你怎么没反应了,听到这消息太激动了还是怎么了啊,不会晕过去了吧?”
莫菲菲这绝不是大惊小怪,分明是用戏谑的口吻在调侃她。
季璃昕藕白的纤手,情不自禁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都孕育着一个孩子了,她竟然还去想过去尘封的往事,这真是太不应该了。
不过,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同寻常的过去,也没有什么可耻的。
自己在嫁闻人臻之前,也就谈过这么一次恋爱,也有有过这么一次的暗恋经历。
闻人臻的过去,估计比自己复杂多了,他冷漠无情,但还是经常会跟花边绯闻挂钩。
婚前比较多,婚后明显有了好转,她倒没有那般的自负,将这一切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推。
“我在听。”
她叹了口气,按了按发酸的太阳穴,左边的,跳得尤其的快,突突突地,异样的很。
“你到底决定了没啊,要不要参加,桑青今天还特意打电话给我问你参不参加呢?”
莫菲菲又追问道,真是一刻也留给人喘息的空间。
季璃昕知道要是莫菲菲现在在自己身边,肯定会不客气伸手摇自己的胳膊来着。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又绕回到一边的日历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神思在游离,“季璃昕。”
某个急性子的人,终于被惹火了。
季璃昕被她这么一喊,吓了好大的一跳,她踌躇了会,肯定地回答道,“我会去。”
莫菲菲显然很满意听到这个答复,电话另一头的她,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到时场面一定很热闹。”
“我已经死会了,再热闹也与我无关。”
季璃昕对她有些无语,难不成她还想自己跟冷天澈有一腿或者跟宋柯旧情复燃来着?
这明显是不可能事件,某人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了。
她选择去参加那样的庆祝会,一方面真是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在家闷太久了,另一方面是想要重温下母校的温情。
虽然毕业后一直留在A市,但她却没有再去过A大,这一次,也算是个时机,还是一个十分凑巧、值得把握的良机。
“你应该去去的,要证明下想当年你也风华正茂过,如今的你,就是一潭死水,要是我是闻人臻,早就受不了了,亏他还能够忍受你这么久没吭半声。你去去,要是真有行情,自然会让闻人臻紧张紧张,还可以刺激下他对你的紧张。”
莫菲菲自鸣得意地开始浮想联翩起来了。
季璃昕十分的无语,让闻人臻大惊失色,那简直就比登天还难,让他那一脸公式化的表情稍稍转变下,都是一种奢望,更别提他会紧张了,痴人做梦,还比这简单点。
其实至今,季璃昕还不清楚闻人臻当初为何娶自己,明明他选择的范围很广,而且条件比自己好的,比比皆是,差点就满天飞了。
“除了通知,你还有事吗?我要去熨衣服了,他的衣服干了收进来还没处理过。”
季璃昕视线往上一抬,触及的是米白色的墙壁上那一只极有棱角的石英钟,今天发呆的时间,比起以往来,似乎更久了,这电话,也讲得有些时候了,应该结束了。
若是自己不说要忙的话,莫菲菲那家伙,肯定会没完没了。
“知道你是二十四孝好老婆,你去忙吧,纪念会举行的时间是在下周二晚上六点,千万别忘了。”
最后,她还不忘婆婆妈妈叮嘱一番。
结束了通话之后,季璃昕的身子并没有挪动半分,她还是规矩地坐着。
她胡诌的熨衣服,早在上午就完事了,这些,都是她的借口罢了,她哪来的那么多事,除了打扫卫生,还是打扫卫生。
闻人臻回来的次数减少,再说她也不是垃圾制造机器,这里也用不着怎么打扫。
她看了一会电视,渐渐有了朦胧的睡意,可能是怀孕的缘故,不过她想多半是心理作用。
她回到主卧室睡觉,躺上去没一会儿便迷迷糊糊步入了梦乡。
季璃昕是被一阵浓浓的酒味给弄醒的,她恍惚着坐了起来,身边的酒味太过浓郁了,熏得她睡不着。
闻人臻西装外套已经不翼而飞了,白色服帖的衬衫,也起了褶皱,衬衣袖口高高挽起,已经捋到了手肘关节处了。
他的表情似乎有些难受,八成喝多了。
但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可能是刚回来不久,就把自己给熏醒了。
她伸手推了推下纹风不动的他,颇为懊恼,“闻人臻,你去洗下澡吧。”
“嗯。”
他冷哼一声,像是在响应她的问话,可惜身体,却巍然不动,宛若一座大山屹立着。
他看上去很累,眼睛都闭上了,睫毛又长又卷,她很想拿把刻度尺来量下,估计这个时候他酒醉到了不省人事,可以任她恣意妄为、随心所欲做以往不敢做的事情。
可惜,这样的行为,她觉得太过幼稚了,她已经错过了那般璀璨的青春朝华了。
她趋前,低头将嘴巴靠近他耳朵,想要唤醒他,“去洗澡去洗澡。”
“嗯。”
他翻了个身,又继续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他很少喝到这个状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闻人臻面对自己的时候,一贯是清醒的,即便是那一夜的酒后乱性,他的神智,也比现在清醒多了。
他口中似乎在喃喃自语,她好奇心大作,忙将耳朵凑近,可惜,他忽然安静下来了,她并没有听到自己所想要的。
她愣住了,竟然瞧见了他眼角有一滴泪花,是不是看错了。
她伸出指尖想要去探触,想要去证实,可她的纤指离他的眼角还有十公分的时候,一下子被他不耐烦地推开了,他似乎有预感。
她不信邪地想要再尝试,却猛然被一股大力连扯,往床下滚去。
季璃昕吓了好大的一跳,魂都快被吓出来了,她本能地用双手护住腹部。
这里面,孕育的可是一条小生命。
她后悔起干嘛无端去挑衅闻人臻的权威呢,真是自找罪受。
摔下床的姿势是正面着地的,小腹被双手给护住了,冲力被分散了些,不怎么疼,可是手臂却被蹭伤了。
很快,手背就红肿了起来了,她缓缓坐正,地上铺着是进口的棉绒地毯,还算柔软,不然她手受伤的程度肯定更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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