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江叹了口气:“大哥,别提了,被上司打压,这才回了家乡,恐连累他人,我现在连名字都改了。”
蔡芝山甚感惊讶:“二弟,你不叫维江?”
周文江道:“我现在叫周文江,字贞卿。”
蔡芝山问:“你可愿意跟着哥哥我闯一番事业?”
周文江道:“只要大哥一句话,叫我干甚就干甚。”
蔡芝山高兴地道:“二弟,爽快!你先去休息一下,到晚上我带你去跟秦王见一面。”
周文江笑道:“我知道大哥是个大忙人,你先忙着,我静候召唤。”
……
高峻山今天走了一天,拜访了万松、道峰、辅仁三家书院,收效甚好,虽然这些书院都是些寒窗苦读的学子,接受新事物却是很快的,高峻山对他所将要创建的未来世界的架构,不但吸引了这些学子,就连他们的先生也被深深的打动了。
“将来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高峻山在演讲中说道,“电灯取代了油灯,汽车取代了马车,打个电话就可以向亲友问候,孩童免费在明亮的教室里面学习算术,学习科技,先生不用为钱而烦恼,国家每月定期给发薪水,手工业者集中在一个车间里作业,日晒不着,雨淋不到,农民拥有土地……,这些是我们的未来世界,我们要怎样实现她呢,这就要我们去学习,去创新……”
高峻山在离开书院的时候,学子们依依不舍,都想再多聆听一会高峻山的演讲。
太晚了,高峻山不得不回家,因为家里有一大帮的人正等着他呢,如今,他也是妻妾成群、儿女成堆的人了,家人正翘首以盼地等他归来呢!
他的家不是豪宅,但却够住,三个老婆,八个儿子,二十几个家奴,共有三四十间房子,人人都觉得住得很舒心。
舒心是必然的,这与他们在大山沟里住的时候可是好上不知多少百倍了。
这天,直到掌灯时分高峻山才回到家中,一到家他没有忙着去吃饭,而是把他的四个养子叫到跟前。
四个养子最小的都已经十六岁了,由于营养充分,他们个个长得牛高马大,加上天天锻炼筋骨,个个似龙像虎,看上去比二十多岁的成年人还精神。
高峻山首先问两个已经十八岁的孙大海和马金:“大海、马金,你们两个还在孩儿兵任职吗?”
孙大海答:“回父王,是的。自从李虎哥离开孩儿兵之后,我就是孩儿兵的头,他们这些人都要服我管。”
孙大海指着三个弟弟,一脸的得意。
马金争辩道:“父王别听他瞎掰,我才不服他管,我是孩儿兵的副首领,只听父王的调遣。”
马文和刘文秀也争着道:“我也听从父王的调遣。”
高峻山摆摆手,要他们按高矮次序站成一排,然后开始给他们训话:“一个不守纪律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你看你们乱哄哄的,在父王面前争强好胜。我一再教导你们,要有担当,要沉得住气,你们这么张狂干什么?日后你们都要带兵打仗的,你们自己都不守纪律,你们的兵能守纪律吗?一支没有纪律的部队,能打胜仗吗?”
马文举手道:“报告父王,孩儿有话说。”
“嗯,你说吧!”
“我肚子饿了!”
几个孩子哈哈地笑了。
高峻山严肃道:“先不提吃饭的问题!今天把你们召集起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从明天开始你们就不再是孩儿兵的人了,像你们的李虎哥一样,我要把你们安排到军队里面去打仗。”
“太好了!”四个孩子齐声道。
高峻山把脸绷得更紧了:“都给我听好了,到了部队,你们要给我从士兵做起,严格要求自己。如果有谁耍少爷脾气,被我知道了,我定饶不了他!好了,现在宣布吃饭!”
一大家子人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吃饭,大宝二宝都已经满四周岁了,三宝和四宝也半岁了,大家一边吃饭一边逗孩子,说些暖心的话,这个晚餐高峻山过得相当的愉快。
饭后,蔡芝山带着周文江来见高峻山,高峻山把他们引入客厅,大家坐定后,家奴端上茶水,蔡芝山便开始向高峻山介绍周文江。
蔡芝山道:“秦王,这是周文江,我的结拜兄弟,我们同窗四年,师从于李贽李卓吾。”
高峻山点头:“李贽是当朝伟大的教育家,这一点中国人都知道,我也很尊敬他,可惜晚年被迫流浪,以‘敢倡乱道,惑世诬民’之罪,入狱而死。”
周文江感慨道:“秦王先师也有所了解?”
高峻山道:“略有所闻,他曾说过‘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他还说过‘天之立君,本以为民’。这些都是以民为本的治国之策呀!”
周文江道:“秦王所言极是,这正是先师的主张。”
蔡芝山恐打扰高峻山的休息,所以他长话短说,直入主题地对高峻山道:“秦王,我二弟此次上门拜访,是来投靠秦王您的。”
“很好呀!”高峻山道,“我们正需要周先生你这样的人才,欢迎你加入到我们的行列当中来。”
蔡芝山道:“秦王,请给我二弟安排一个职位。”
高峻山明白,这是要官来了,他理解蔡芝山,只有蔡芝山知道周文江有几斤几两,也只有他才知道,怎样安排周文江才最合适,但是他不能自作主张,才上门来见高峻山的。
高峻山直截了当地周文江问:“你与伯兰相比,孰高孰低?”
蔡芝山不等周文江回答,便抢答道:“陆战他不如我,水战我不如他。”
高峻山来了兴致:“很好,我一直以来都想组建一支水军,可惜的是找不到这方面的人才。”
周文江道:“不才曾在江南水师担任提督。”
高峻山对蔡芝山道:“伯兰,你选出一千青年,交给周提督训练,这一千人就是我义军的第一支水军,周提督,你就是我高峻山麾下的第一个水军提督。”
周文江道:“多谢秦王信任!”
高峻山对周文江道:“说到信任,我还有一件事情交给你办。”
周文江道:“请秦王直言。”
高峻山道:“我有个义子叫孙大海,今年十八岁,我把他交给你,你好好地培养他,让他成为一个出色的水军将领。”
周文江保证道:“绝不辜负秦王的期盼!”
于是,高峻山让人把孙大海叫来,孙大海来了后,高峻山对他说道:“大海,来见见你的师傅。”
“我的师傅?谁呀?”
周文江站出来道:“是我!”
“你?”
“对!”高峻山道,“从现在开始,我任命你为水军都尉。这个都尉相当与百户,你给我好好地干。”
孙大海听说自己可以当个百户,高兴得什么似的,并向高峻山保证一定会好好干,跟着师傅好好学。
蔡芝山的任务已经完成,他便向高峻山辞别,要带周文江离开,高峻山知道周文江是麻城人,便要求他们再多聊一会,他想多了解一点麻城的风土。
于是他们就从书院一直聊到了麻城的大户之家,周文江道:“不才有一忘年好友,叫梅之焕,甘肃巡抚,梅抚军虽然是文士,却有武将的才干,善于射箭,排兵布阵很有一套。”
一提到人才高峻山就两眼发光:“可否引荐?”
周文江道:“十分荣幸。梅抚军正好在麻城隐居,而不才知道他的隐居之所。”
高峻山不明地问:“他是甘肃巡抚,怎就隐居家乡?”
周文江道:“朝中派系争斗厉害,前几年,温体仁与钱谦益之间有利害冲突,梅抚军出于正义,站在了钱谦益这边,在钱谦益受到温体仁攻击的时候,上书保护钱谦益,温体仁记恨在心。去年冬,黄台吉进犯京师,皇上下诏让梅抚军进京勤王,由于甘肃匪患,耽误了行程,温体仁抓住梅抚军的这个把柄,停了他的职。无官一身轻的梅抚军便回到了麻城,过起了逍遥自在的隐居生活。”
高峻山笑道:“好一个逍遥自在,我看他是不满朝政吧!”
周文江道:“梅抚军如何想的,不才不敢妄加推断,不过,秦王如果想见梅抚军,不才可以先去探探梅抚军的口风。”
高峻山十分赞赏周文江的机灵,道:“甚好甚好!那就辛苦周督军跑一趟。”
此时红军友登门来了,蔡芝山不敢过多的打扰,就此告退。
“秦王,这次又新收了不少的新兵,能不能再去让我组建新兵营?”红军友一坐下就请求道。
高峻山语重心长地对红军友说道:“训练新兵的事就交给周世臣他们去办吧,把这拨新近接收的新兵全分到他们三个营。我另有事情要你去做,你是我少有可以托付重任的人,交给其他将领去办我不放心。”
红军友心潮澎湃,道:“秦王托付的事,我一定全力以赴!”
高峻山道:“在龟峰山有一支被打散了的义军,要来投靠我们,你带几个信得过的人,前去接管他们,具体有多少人我不清楚,你接管之后,可自成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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