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公司快刀斩乱麻的组建,李秀秀忙个不停的招人,或者去挖墙脚。邵帅军顿时又清闲起来,《画皮》的后期制作有专人跟进,他只需要一个月飞去美国一次,给出指导意见即可。《黄金大劫案》已经杀青,宁皓带着它去后期制作了。
在这一段时间,邵帅军清闲的不知道去哪,最终决定去上学。
于是北电多了一位导演的身影。
对于邵帅军突然来上课,教课的老师有点小激动,一堂课讲的是吐沫飞溅,天花乱坠。虽然都是些邵帅军已经掌握的东西,能系统的从老师口中听到,邵帅军还是觉得很受用。下课之后,这位老师兴致很好的跟邵帅军在走道上聊了起来。
天南海北一通神侃。
同学们也不时的插话进来,让气氛显得很热烈,浓浓的象牙塔氛围。上午只有两节课,邵帅军听完课就在学校里漫步,仔细的感受校园带来的宁静。不时的有学生走过来,认出是邵帅军后,很高兴的打招呼,却没有过多的纠缠。
这时候的艺校大学生,很牛气的,再大牌的导演,对于他们来说也就那回事。
北电很小,几步就逛了一圈,然后在金字塔这里停下。
当初那个关于学院奖项的故事,又浮现脑海中。
现在快十一月了,陈凯哥的电影《无极》即将上映,那时候不知道有没有人,会记起这么一个故事。
正感慨间,忽然感觉眼前一黑,有人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背后响起一个古怪的声音,有人压着嗓子说话。
通过对方的声音,以及双手的细腻,邵帅军肯定这是一个女的,而且身高还不矮。邵帅军有一米七五,对方起码一米七出头。再想想自己在北电也不认识什么人,邵帅军立刻猜出了来人。
“刘亦非?”
手松开,刘亦非一脸的惊讶:“你也太神了吧,这都能猜出来?”
“看过《福尔摩斯探案全集》吗,聪明人善于从种种蛛丝马迹中,寻找线索找出真相,蒙眼睛这种幼稚的把戏,也只有幼稚的人才会玩,还长这么高个,又是在北电。傻瓜也能猜出来是你。”邵帅军得意洋洋的翘了下嘴角,“对了,你怎么也来北电念书了?”
“说谁幼稚呢,一点没童趣。怎么来念书了,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我再怎么缺课,也是经常过来上课,只有你,从来没见过你上课。”刘亦非鄙视说。
“我属于自学成才,上不上课无所谓。你演技这么差,还不好好学习,这样不好啊。”
“你说谁演技差呢?”
“你。”
刘亦非气的大叫:“别得意,你演技也好不到哪去。”
“我又不是专业演员,要那么好演技作甚。”邵帅军无聊的抱着胸口,看到刘亦非怒气腾腾的样子,摆摆手,“好啦,你演技也不差啦,可圈可点,对了,你放学了?”
“恩。”
“食堂在哪?”
邵帅军没念过大学,对大学的食堂很好奇,等吃到食堂的饭菜之后,感慨万千,原来大学的饭菜这么难吃。
“真难吃!”邵帅军一边感慨,一边呼啦呼啦的扒着米饭。
刘亦非吃的就要精细多了,小口小口的嚼着米饭:“难吃你还吃的这么快乐?哇,一碗饭到底了!”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都是老百姓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不能浪费。”邵帅军拍拍肚皮,饱了,“走吧。”
“我还没吃饱呢。”
邵帅军靠在椅背上,四处扫了扫食堂。吃饭的人不多,一二十个而已,也没谁好奇的望过来。在这里,明星就是普通人,没啥吸引力。随即将目光转过来,看着刘亦非吃饭,小口小口,很淑女,不知不觉中散发着少女特有的慵懒。
拍《源代码》的时候,刘亦非婴儿肥还很明显,当初邵帅军还嘲笑过她是包子脸,如今的包子脸也变得纤细起来。邵帅军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证了一个小女孩长成少女,这感觉很奇妙。
“喂,你盯着我吃饭干嘛?”刘亦非有点不自在。
“美女吃饭,我在旁边欣赏一下,难道也不行?”
都说饱暖思,邵帅军现在吃饱了,脑子也长歪了,不怀好意的笑笑,颇有怪蜀黍的味道。刘亦非现在身材发育开了,个头也长起来了,譬如细腻光洁,没了小女孩的幼稚,对邵帅军的吸引力,陡然大了许多。
“笑的真难看,跟个狐狸似的。你不会是属老狐狸的吧,我得躲远一点才好?”
“我笑的这么灿烂,你也能看成是老狐狸?”邵帅军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称不上大帅哥,起码也是俊朗的相貌。
刘亦非吃完了饭,擦擦嘴,鄙视说:“你们做导演的、开公司的,谁不是老狐狸。”
“我不是。”
“少骗我了,你记不记得有一次在饭店,你喝多了跑走廊阳台去了,指着一个广告牌说什么,自己要戴着面具,又说什么羡慕我十七岁,你却是大龄青年。这不是老狐狸酒后吐真言是什么?我87年生,你86年生,正经你只比我大一岁,感觉像是比我大十岁。”刘亦非一路走,一路叽叽喳喳的说。
我的确比你大十岁,如果算上心理年龄的话。
邵帅军有些好笑的想着。
脸上却渐渐板起来,伸手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模仿手枪对准刘亦非的脑门:“刘亦非,你知道的太多了。”说完嘴里还发出一声“嘭”的声响。
“哈哈哈哈哈,你还说我幼稚,你才是幼稚的小孩呢,哈哈哈哈。”刘亦非笑的弯腰,手指点来点去。
十月底的气温渐渐降下来,走道上的树叶被风婆娑,一片两片掉下来,正好落在刘亦非的头上。树叶枯黄,像是皇冠点缀在公主的头上,邵帅军也指着刘亦非哈哈大笑,在这宁静的校园,没有剧组的紧绷,让人不由得心好像年轻十岁。
回到了属于这个年纪特有的青春萌动。
笑过之后,树叶还没有落去,邵帅军走到刘亦非身边,轻轻拿起这片树叶,轻轻哼唱:“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像永恒燃烧的太阳,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跑调了。”
刘亦非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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