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徽的主力部队刚刚抵达的时候,杨熊这边已经开始打扫战场,超过三百个越人被俘虏,大多都是青壮,还有小半的孩子。
“怎么打得那么快?”士徽上前询问,这个战果显然已经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哈哈哈!”杨熊哈哈大笑,“他们不耐打能怎么样?我就是把他们的木栅栏冲开,然后麾下士卒杀了进来,还没有杀过瘾,结果他们居然就跪下来臣服了!”
士徽闻言看向那些俘虏的越人,他们的表情非常恭顺,居然完全没有看到仇恨的眼神。随即算是明白了,这种纯粹的,连汉话都不会说的山越土著,贯彻的是强者意识。杨熊已经证明了他是一个强者,于是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臣服,要么死亡!
弱者根本没有资格谈论尊严,长期在丛林生活的他们,很清楚这个道理!甚至若是仔细看的话,还有不少女子在向杨熊抛媚眼,哪怕是显然已经有了孩子的妇人!
“哈哈,子勇,似乎有不少娘们看上你了,要不要找几个回去暖床?”士徽调侃道。
“大人说笑了……”杨熊也是郁闷,就这种矮不拉几黑不溜秋的,谁会喜欢?若是这样的都能接受,当时说是被族长的女儿看上,说不得他就直接过去当上门女婿了,哪里还会在这里当军司马。
“好了,这下有了三百多个劳力!子勇,他们既然那么崇拜你,交给你来看管了!”士徽拍了拍杨熊的肩膀,对他说道。
“大人,这次出征的军司马就有四个,怎么什么都丢到我的身上?”杨熊顿时埋怨道。
“谁让你都不留点汤水给我们?少废话了,这次缴获给你两成!”士徽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堆缴获,都是毛皮什么的,可惜没有贵金属。
“好嘞,谁让您是大人呢?”杨熊此刻也只能认命,士徽真的下达命令,他难道能够不遵从?两人私下虽然是朋友,可以打闹开开玩笑,若是正事,他可不敢忤逆士徽。
军中比朝中更注重上下级关系,也就是士徽愿意和他开玩笑。换了士武,杨熊还真不敢这样吊儿郎当的,一颗心提在嗓子眼上,绝对是兢兢业业,尽忠职守的。
这个关系可不容易,杨熊也很懂得珍惜,看着士徽不耐烦,自然也就不敢过火。这不迅速下令收拢好这些越人,把斧头镰刀什么的交给他们,让他们在前面帮忙开路。
不管如何,三百多个士卒倒是解放了出来,换成三班轮流休息。不过这些越人倒是真的卖力,就算是大热天也不介意继续工作,只需要给他们吃饱就好。
“难怪那些白皮猪喜欢蓄奴,这感觉太爽了!”第一次体会到殖民主义的士徽,对这个感觉还是挺喜欢的。
大军休息的四个时辰,这群越人推进了五里,昨天只前进二十里的路程,今天却推进到了三十里。按照之前勘探人员的说法,这附近应该也有一座越人的村寨。
“张朗(白板武将),这次你负责带队!李燕尾随而上,你们两个互相照应!”这次士徽没有让杨熊上,而是让两个白板武将,带着麾下的士卒上去。
“喏!”两人欣然领命,然后陆续开路向前移动。
没有犀牛在前面开路,两人在山地上走得还没有身后的士卒快,最后派出五百刀盾兵在前面开路,这样才让移动速度提升了些。饶是如此,刚走到一半,结果就遭遇了越人的伏击。不过依靠系统刀盾兵和弓箭兵的反击,好歹是把对方击退,己军阵亡了三人。
“果然,白板的武将,最多也就是当军侯的命啊……”士徽已经率领本部大军过来,听了两人的汇报,了解这个过程,不由得感慨道。
本来只有统御500人的能力,结果提拔到统御1000人,终于是出了问题。看看人家杨熊,率领1000人杀出去,回来就把这1000人带了回来,最多有些受伤,但没有出现伤亡。
“还得招募一些黑铁级别的武将出来备用才行……”士徽已经决定,这次回去之后,怎么都要再设宴一两次才行,哪怕有可能招募到收服不了的人才,也再所不惜。
来到对方山寨,士徽没有让其他军司马出战,而是亲自带着本部亲卫,在杨熊的掩护下杀了过去。当杨熊冲破了对方的防御,眼看大军压境的时候,这个大概有三千越人的村落,宣布投降,寨民纷纷匍匐在地,宣布臣服。
“杨熊,收拢一下!”士徽朝着杨熊那边喊了一声。
“又是我?好嘞,属下这就办!”杨熊低吟了句,随即还是乖乖的派人去接管俘虏。
如此五天下来,大军推进二百里,已经是全程的四分之三,收服四个部落,已经有一万多个越人帮助他们在前面开路。按照士徽的意思,之后修路也依靠他们来进行,期间训练他们说汉话,若能学会的,可以考虑让他们在彭远那个村寨落脚,然后一步步彻底汉化。
若学不会,继续当奴隶,修桥铺路,开山采石采矿,反正什么辛苦就让他们来。也不需要给工钱,一天提供两餐就好,那么廉价的劳动力,不用实在浪费。
这不,五天下来,第一天还在抱怨累的这些士卒,如今都当了大爷。要休息的时候,让五百多个越人拿起弓箭,去周围狩猎和采集一番,顿时就有加餐。若要喝水,这群越人会帮忙找到附近的水源,然后把水给打回来,甚至帮忙烧水。
他们完全从苦力中脱离出来,专心休整作战即可,小日子过得还挺惬意的,甚至中午这两个时辰,也可以继续行军。
“知道这样很不人道,但真的很爽!”士徽此刻的心情也差不多是这样。哪怕他可以招募系统平民,也不敢作为奴隶一样压榨劳动力,但面对这些越人,居然是毫无心理负担。
“岑溪那边,也是同步开路过来吧?怎么一直没有收到消息?木华黎我都派过去帮他了!”士徽不免有点疑惑,按照预定规划的路线,双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汇聚起来才对。
结果岑溪的部队一直没有出现,却是让人觉得非常奇怪。尤其是士徽已经确认过路线,他们的行进路线并没有搞错。
过了一天,是有一份军报送了过来,士徽顿时觉得情况估计不好,于是打开信函一看,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来岑溪已经开始向北开始修路,自然而然也遇到了最后一个山寨,奈何敌人人数太多,占据地理优势进行顽抗,大军被阻挡在路上无法继续修路。
“哼,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何方神圣!?”士徽冷哼一声,当即下令继续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