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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地雷这种事,不但华夏收藏界有,国外古董交易中的尔虞我诈也不少见,毕竟,随便一笔交易,动辄都是以万为单位。
不过这一次,两个人很显然是冤枉那个转手藏宝图的家伙了。不过这么说也不对,那家伙多半也是拿着藏宝图上岛上溜了一圈没什么发现才想办法将藏宝图出手,只是这么一来,还真有点欺骗的味道。
“算了,就像你说的,这好歹还是一幅古老的海图……”
托马斯摇了摇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购买海图加上上岛,他的花费绝对不会低于10万,只是现在,这10万欧元全部都打了水漂……
“哦……托马斯,你的地图!”
“留你这里帮我代卖吧,不要低于一万欧元,爱买不买……”
虽然在李逸看来,10万欧元并不算是什么,不过他也没有忘记,如果没有鉴灵牌,就凭他的水平,按部就班的工作的话,10万欧元绝对称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很显然,托马斯就和没有鉴灵牌的他是一样的,或许还有所不如都不一定。
“哦,托马斯先生,请你等一下,我想,你或许可以把这幅海图转让给我?”
李逸当然不是同情心泛滥,他只是想着,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能拿到教廷悬赏的那座小岛。那么,同在地中海,哪怕是没有宝藏,有空的话过去带上陆凝霜去玩个什么探险游戏应该还是可以的。而且他还隐隐有种感觉,宝藏完全有可能还没有被取走,最少也有可能是没有全部被取走,只是因为被藏在了岛上什么特别隐秘的地方,他们没能力找到罢了。
而这些,对于拥有60米透视距离的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题。更何况,这幅海图还是真正的黑胡子的藏宝图,只是它本身的价值就要超过10万欧元,那就更别说托马斯后来说的这个一万欧元了。
听到李逸居然要买海图,托马斯愣了一下,随即很是诧异的问了一句,
“你刚才应该听到我们的对话了,这样,你仍然相信它是真的?”
李逸耸了耸肩膀,
“不管是真是假,最少,这是一份很古老的海图不是?而且,如果能够带上自己的家人,根据这上边的标注登岛,应该也是一次很好的旅行……”
“呃……好吧,您真是一个大方的家伙!对了,需要我提前告诉你一些岛上的情况吗?”
李逸笑着摇了摇头,既然有可能会玩探险游戏,那么提前剧透可不是一个什么好主意。【△網WwW.】
“那就祝您好运了,不得不说,您真是个好人。”
拿到一万欧元,托马斯给李逸发了一张好人卡之后就告辞了,李逸则留在店里,继续看那些他没有看完的东西。
“咦,这件……”
很快,李逸就在一边的墙上发现了一把暗黑色,却没有丝毫锈蚀的青铜古剑,看款式,居然和他从迪恩那个垃圾堆雕塑里发现的那把含光剑也没差多少。难道,是同时期的兵器?
“这把剑,来自埃及,距今已经有2000多年的历史,看它的锋利程度,就知道它绝对是一件法老专用的武器……”
看到李逸关注青铜古剑,老板慢慢走到他身边介绍了起来。据说,这把剑是二战意大利进攻埃及时,从一座废弃的金字塔里搞出来的好东西。不过因为当时英国驻军的顽强反击,意大利很快就撤出了占领区域,临走前,他们炸毁了那座金字塔,所以到现在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哪位法老的佩剑。
“埃及的青铜剑……”
挑了挑眉头,李逸将青铜剑拿了下来。仔细观察的话,这把剑确实和殷商时期的青铜剑稍有差别,虽然把手部位都差不多,但剑身却稍稍宽了一些,从形状上更像是古代欧洲那种用来劈砍的短剑。
“这把剑多少钱?”
李逸一边发问,一边开启了鉴灵牌,如果这把剑真是法老的武器的话,鉴灵牌多半应该会有提示。
果然,他的话音还未落下,鉴灵牌就给出了答案。这把剑,距今的历史根本就不是老板所说的2000多年,而是超过了3400年,因为它是古埃及十九王朝乃至埃及历史上最伟大的法老,拉美西斯二世的佩剑!
目前,埃及最知名的法老是十八王朝时的少年法老图坦卡蒙。但实际上,图坦卡蒙并不是古埃及历史上功绩最为卓著的法老,他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他的墓葬的发现代表了埃及考古工作的顶峰,而那件只要描述埃及文物就必然会提及的重达11公斤的黄金面具就是在他的墓葬中发现的。
拉美西斯二世则不一样,他的一生有很多传奇。他不但缔造了埃及新王国时期最后的辉煌,堪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且,他和赫梯族人签订的战争和平公约,也是世界历史上第一个有记载的国际和约。
最神奇的是,作为一名国王,在当时人均寿命只有35岁都不到的情况下,他却活到了90多岁,在位时间长达67年之久,堪称传奇!
“这把剑的标价是200万欧元,但如果您想要的话,我最低可以让到168万……”
老板迟疑了一下,给出了一个颇让李逸惊讶的价格,就算不知道这是拉美西斯二世的佩剑,就算这是其他无名法老的佩剑,这个价格也实在是太低了点。
老板苦笑了一声,像是这种没有铭文的文物,要想判断其来历,多半只能根据其出土的年代和墓葬来确定。可是现在,连当年得到它的那座金字塔的位置都确定不了,又怎么能证明这就一定会是法老的佩剑?甚至于那个2000多年的历史都是毫无根据的猜测,就是这样的一件文物,又怎么能让他硬起腰杆,漫天要价?
老板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不过李逸也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这把剑,就算是到了他的手中,他也没办法证明这就是拉美西斯二世的佩剑!
“好吧,如果这真是一把来历不明的青铜古剑的话,168万这个价格还真是有够高的……”
“不,不,这个价格真的不高。因为就算是无法确定其传承,但这把剑本身,它也绝对值这个价格……您请稍等。”
老板匆匆的说了一句,就跑回了柜台,没一分钟,又拿着一枚古铜币和木块走了过来。
“这枚铜币应该是你们乾隆大帝时期的货币,不过并不值钱,所以我可以用它来做一个小小的试验……”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木块放到了椅子上,然后将那枚铜钱放到了木块的边缘。
李逸一下就看明白了他想要干什么,不由有点犹豫。按说,对于一把无名古剑来说,168万欧元的价格确实是贵的有点离谱,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他非常明确的知道这是拉美西斯二世的佩剑。
如果能够证明这一点,这把剑的价值只怕要在现在这个价格的后边再加上个零都未必能够代表!如果从这点出发,他似乎不应该为了这区区的168万而让这把剑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老板,您之前也这么做过吗?”
“是的,我一共做过两次,每次都非常的成功,可是那些愚蠢的家伙,他们根本就认识不到这究竟代表着什么……”
老板将剑举了起来,随即用力劈下,就听当的一声,一片半圆形状的铜钱****了出去,而另一半,则老老实实的留在了木块之上!
用力将剑从铜钱下边垫着的木块上拔出,老板将剑举到了李逸的面前,
“看,哪怕是头发丝般细小的缺口都没有留下,这真的是一把很神奇的古剑!”
李逸接过古剑,仔细检查了一下刚刚用来劈砍的那一边的锋刃,确实,不要说是缺口了,根本就看不出和劈砍之前有任何的区别。
“我也不狠压价了,这样,128万,128万我马上就刷卡付账!”
“哦买嘎,一下就没了四分之一还说不狠压价……”
老板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随即开始和李逸讨价还价,3分钟后,李逸的信用卡有多添了145万的账务,而这把青铜剑,则成了他的收藏。
“翡翠手镯、藏宝图、青铜剑……似乎,这次的运气有些古怪,怎么都是些看似很有价值,但实际却很难去证明,只能留着自娱自乐的东西?还有,那件包包里的纸条上,记着的东西到底有没有价值?或者,干脆就是一个恶作剧?”
李逸一边背负双手,慢慢浏览着货架上的藏品,一边想着这两家店内的这几件收获,忽然,眼角余光一闪,看到之前在上家店里遇到的那一对男女也手牵着手走进了店内。
“呀……”
很明显,那个女孩也没想到竟会再次遇到李逸,猛然想起她在李逸买下那个丑陋的包包后说过的那些怪话,不由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李逸却不知道这些,他冲着两人点了点头,就将视线集中到了面前的一件瓷器上。
这是一件豇豆红釉的摇铃尊,形状就像那种老式的木柄手榴弹似的,瓶颈长而细,瓶肩微突,瓶腹稍稍内收,整器色泽鲜妍明快,红晕之中翠苔点点,看起来很是漂亮。
这件摇铃尊,高约30厘米,瓶口处的直径却只有四五厘米,瓶底的直径却达到了11厘米,胎质坚实,胎体致密细白光亮,器底“大清康熙年制”双排六字青花楷书款识书写劲道,独有神韵,应该是一件真品。
用鉴灵牌验证了一下,李逸挥手将老板喊到了身边,
“这件怎么卖?”
“98万欧元!”
“98万?太贵了,48万!”
“哦先生,您不能这么砍价,您这个价格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的价格……”
“呵呵,要我说,这位朋友的48万还的都高了,要是我,最多出到25万!”
老板正在抱怨,没想到,一个声音忽然插了进来,李逸一看,正是刚刚进来的那名男子。
“哦,这位老兄,怎么说?”
那人说的是华语,所以老板有点发懵,李逸却听得清清楚楚,不由问了一句。
“你看这件摇铃尊的底部,这里……”
李逸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随即皱了皱眉头,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呵呵,问题大了,你帮我问老板要一张白纸,再要一只笔,我画给你看。”
李逸用英语跟老板交流了一下,老板耸了耸肩膀,一脸迷糊的从柜台处拿来纸笔,放到了桌子上。
那人冲李逸点了点头,示意他将摇铃尊放到白纸上,然后一手按着瓷器,一手拿着签字笔,熟练的绕着瓶底画了一周,然后拿起摇铃尊,问道:
“看出来了吗?”
李逸皱着眉头盯着白纸上刚刚画下的那个圆圈,沉吟了一下,有点不太确定的说道:
“你是说,不圆?”
“没错,就是不圆!”
那人用力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豇豆红为清代康熙朝时所创,因为烧制工艺复杂,成品率极低,因而只能在官窑中少量生产,供皇帝内廷赏用。可是这位朋友,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李逸想了一下,回答道:
“零缺陷?”
“没错,这种内廷赏玩之物,烧制成功后都会经过多项检验,完美无缺的会被送入宫廷,有缺陷的现场就会毁掉。就像这件,一般人凭肉眼很难看出瓶底不圆,但作为制瓷师傅,还有检验的人员,因为长期和瓷器打交道,所以绝对不会看不出来,所以这件应该是被制瓷的工人偷偷藏起来的一件残次品。”
“当然,就算这是一件残次品,流传到今天也非常珍贵。但是,失去了宫廷这一道光环,它就没那么值钱了,所以老弟你还价48万,其实是亏了。”
“这么严格?”
李逸想起之前他到手的那些瓷器,从来就没注意过这些,只要品相完整,釉色没有问题,就全都留下了,要照他这么说,岂不是有可能已经吃了大亏?
“那倒不至于,像是这种残次品要想保存下来,要冒很大的风险而且机会非常之小,像这种情况可以说是万中无一,所以你买的那些,如果确定是官窑所产,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哦,谢了老兄,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请问,您也是鉴定师吗?”
那人摇了摇头,笑道:
“不是,我是一名制瓷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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