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裂,你却没有疑问么?”雷东风问蒙战。
“但凭雷大人吩咐。”蒙战回答的干脆,自从他知道雷东风就是杀掉乌戈的那个英雄后,就一心想要投靠雷东风,毕竟雷东风等于帮他报了家仇一般,自己也可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了。
“那好,雷某就麻烦各位一件事情,事情是这样……”雷东风也不客气,扫了一眼众人道。
“大人要对端木成动手?”蒙战听完雷东风的计划,有些惊讶道。
“怎么,天裂觉得不妥么?”雷东风问。
“不,此人心怀叵测,妄图将川中变为他端木家的独立王国,值此国难当头,还一心对付刘督守,早该除去。”蒙战道。
“那天裂为何惊讶?”雷东风奇道。
“只是没想道大人这么快就要对付他。”蒙战道。
“想来刘督守一定也知道这件事情了吧?”雪雨霖笑道。
“雨霖心思缜密,我正是受刘督守授权,诛杀逆贼端木成,万望诸君以家国为重,帮扶雷某。”雷东风道。
“正当效命!”众军官生语气兴奋,行了个整齐划一的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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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计划就是让蒙战等人在讲武堂闹事,这讲武堂乃端木成极为重视的地方,虽然要被刘仁则分去十几人,但毕竟大部分还要归于玄武军团,只要他还想带兵,就不能不控制住这些未来的军官;二来这讲武堂距离他玄武军营所在的跑马场不过几里路,骑马奔走,只要四五分钟而已,除了讲武堂前的将军路外,其余两旁地势开阔,不适合设伏。这样的距离和环境会让端木成放心走出军营,来讲武堂弹压军官生动乱。而且,现在端木老鬼应该已经接到刘督守遇刺的消息了,暗线可能也已经知道,正是动手的良机。”雷东风解释道。
“那留给我们动手的时间,算上沐雨拍人阻截,也不过能有五分钟。”张策皱眉道,沐雨手下那帮人虽名义上有近两千,但实则都是和原来罗兰手下那帮人一样,擅长的是跟踪、暗杀这种小范围的动作,战场的撕杀,在近万正规军的冲击下,能坚持一分钟都是奇迹。
“所以雷大人在三天前就让沐雨飞鸽传书调荆将军来成都府,就是想拖住敌人援兵吧?”穆萨和道。
“到也不全是,我也是让明扬看看能不能搞一个斩首行动。”雷东风道。
“斩首行动?”几人奇道。
“呵呵,我们配置那火雷罐看似威力巨大,其实就是声音大点,烟雾大点。真论杀伤力,肯定不能对重重保护中的端木成造成威胁,其主要目的就是要制造混乱,只要他们一乱,我等趁势掩杀,明扬就张弓在外狙杀,当可拿下端木成。”雷东风解释道。
“嗯,斩首这个名字到很恰当,只是这样负责拖住敌人的弟兄就危险了。”江筑英皱眉道。
“就看明扬能否在我们被彻底包围前,射杀端木成了。”雷东风道。
“难道你要亲身涉险。”江筑英惊道。
“现在局势已是骑虎难下,成则,川中再无忧矣,我们也将拥有一个稳固的后方;不成,则万事皆休。”雷东风无奈道。
“雷大人,其实本来你不必如此,只是你选择了这条路,当然这也是最快捷的,但也是最危险的。”李若曦插话道。
“我也知道如此干掉端木成,必有后患,军部哪里,可以不责难刘仁则大人,但却一定不会放过我,所以我才要明扬来,多制造点声势,越大越好。到时候我就是剿灭乱臣贼子的英雄,我的弟兄也是堂堂正正的汉兵,而不是流匪!”雷东风声音变得有些冷酷。
“我等定竭力襄助!”众人看了雷东风一眼,有些陌生,但更多的是感动。
眼前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的承诺,为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已经付出太多。
所以,哪怕他现在要成魔,众人也甘心随他疯狂一把。
“好了,为这件事情,大家已经准备这么久,万事都无百分之百的成功,怎样都要去做。,筑英,到时你也在外围,和明扬一起引弓射杀,增加一点成功的几率,若不成,你就带剩下的兄弟去大散关,再看情况定夺吧。”雷东风毅然道。
“不,我要随你一起冲阵。”江筑英咬着雪白的贝齿道。
“筑英,如我不在,你要带兄弟们堂堂正正的回去!”雷东风正色道。
“而且,我们不是去送死,你的箭术也不差,和明扬一起,才能给我们提供最大的保障。”雷东风道。
“嗯。”江筑英看着雷东风脸上少有的凝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心意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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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纪元999年3月21中,成都府晴川坊。
“王老汉,你好大胆子,今天还敢上街买卖?”一个老顾客对卖抄手的王老汉道。
“坊间乱些,与我等却无干。”王老汉用早间,张保儿教他的话回道。
“是不想干,可你知道么,不只是你们百花坊出事了,看见这街道上的督守卫队不,昨夜督守府也出事了。”那顾客神神秘秘道。
“难道今日真是黄道不利。”
“王爹,你帮我照看下摊位,我去去就来。”卖香烛的商民张保儿对王老汉道。
“好,你快去快回。”王老汉答道。
张保儿扯下帽子,钻进小巷子,七拐八拐,很快来到一条背街的巷子,到了巷口,先左右扫看了几眼,这才走进到一间已经成为废墟的破屋前,伸出手就准备推门进去。
“想死就动一下。”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接着森寒的刀锋顶在了张保儿的咽喉。
张保儿脸色平静,低声道:“大爷,我只是小商民,要钱的话把这钱袋拿去,不要坏我性命。”
“商民?呵呵,好一个临危不变的商民,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么!”一个声音讥诮道。
“孙猴子,别啰嗦!”一个面目冷峻的青年冷冷道,细长的双眸中不带一丝感情。
“荆头,屋子里什么也没有,看样子荒废已久,想来这个小子是准备在这里中转传递情报。”片刻,一个人从那荒废的院落中走出,附耳在领头的。
“你们是谁?”张保儿的脸色终于变了变,一丝冷汗也顺着发梢流了下来。
“不用管我们是谁,只要你听话,就给你个痛快,否则让你求死不能!好胆——”那青年忽然冷喝一声,一把抓住张保儿下巴,轻轻一掰,将他下颌卸开。
“孙猴子,把他嘴里的毒药下了。”那青年的细长眼睛里略微带了一丝怒意。
“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张保儿步步被人所制,彻底死心。
“无他,在府军面前你控制的太好了,反而有漏。”那青年冷冷道。
“好了,孙猴子,先把他带安全地方,快点问出消息!”那青年命令道。
“喏!”先头制住张保儿的那人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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