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
张公瑾,侯君集,李孝恭等人尽皆匆匆问询赶来。
李元吉仅剩的一只眼半闭半开,脸上充斥着无尽的恼火。
李元吉厉声问道:“现今父王要我立即返回长安,这就说明我这辈子可能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我不甘心,你们有什么办法么?”
侯君集冷冷答应道:“三公子,眼下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就是回长安。第二条就是不履君命,开城门与陈军决一死战,若是能打个大胜,则一切局势都会逆转。”
李元吉眉宇间流转着不安,因为是个人都知道,四万大军拿什么和陈恬的八万大军一战。
且不说数量,就是士气上,现在也有了天壤之别。
“难道说,本公子这辈子注定沦为长安城中一玩偶了么?这害眼之仇,老子不甘心啊。”李元吉重重地一拳砸在了案台上,满脸的懊悔与不甘心尽皆浮现。
“三公子莫急。”
张公瑾捋了捋须绒,沉声道:“要想战胜陈军也不是没有办法,公子可还记得当年那陆逊火烧江州之事?我们倒不如故技重施一番。”
“可以是可以,但是这陈军难道会看不出来么?”李元吉困惑不已。
张公瑾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诡谲道:“公子多虑了,那陈军擅长心计,他定然认为我们不会用这种他们已经用过的策略,更何况,我们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万万不可啊,三公子,这许昌城中可还是有着数十万的百姓,你这是要置百姓于火海之中。”李孝恭立即坚决反对这道计谋。
因为若是火烧许昌,这数十万百姓都会陪同陈军葬身火海。
“够了!”李元吉厉声呵斥,打断了李孝恭的反对。
转而那残眼之中又燃起了丝丝的怒火和阴险,一副狰狞的嘴脸,厉声道:“能为我李元吉而死,那是他们这帮贱民的荣幸,更何况还有陈军陪葬,他们也算死得其所了!”
“李孝恭,你莫不是存心跟本公子作对么!”李元吉继而目光狠狠地凝视着李孝恭。
李孝恭只得低下头,被迫无奈道:“末将不敢。”
“不敢就好。”
李元吉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过身来立即下令道:“给陈军下战书,明日佯装守城,明夜子时前,在城中布局好各种油柴。”
“所有兵马随鳌拜一起躲在城外,城中我留一部分兵马待陈军入城后立即点燃火油,城外大军见到焰火,立即杀入城中,杀陈军一个措手不及。”
“还有,切记绝不可让这道消息传到民间去!”
“诺!”众将领命,尽皆转身离去,准备着这道策略布局。
见众人走后,李元吉回望东面,焦黄的脸上,燃烧着丝丝肃杀的阴冷。?
“陈恬,你若明日敢来,我必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
陈军营帐之中。
陈恬收到了那一封战书,是李元吉的战书。
????当天晚上,诸将尽集于大帐。
????陈恬鹰目如刃,环扫众将,厉声道:“李元吉已经中了我们的计谋,现在狗急跳墙想要与我军决一死战,诸位将军可有信心去打赢这唐军!”
????“我等愿随殿下决死一战!”众将奋然起身,齐声咆哮。
????李存孝、冉闵赵云等诸将,无不热血沸腾,志气昂扬如火。
“好,好得很,今日你们回去好好休息,那明日傍晚我们就大举攻城,给这李元吉一个迎头痛击!”
陈恬豪气大作的一拍案台下了决定。
众将亦是战意爆棚,此刻纷纷散去,去做这一大战的准备。
遣散诸将之后,郭嘉却迟迟未走,帐中还剩下郭嘉和陈恬二人。
郭嘉呷了一口酒,饶有兴趣地说道;“殿下真当是豪气万丈,也不怕这李元吉耍花招,殿下可要搞明白,劣势一方的是李元吉,他怎么会主动挑起决战呢?”
陈恬冷然一笑,那一笑之中蕴含着看不破的奥秘,“厉兵秣马,阴险狡诈,奉孝,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说罢,陈恬无一丝迟疑,径直离帐而去。
????郭嘉看着陈恬离去的身影,眼中却是深深的狐疑和担忧,愣怔许久,方是无奈的摇头一叹。
而走后的陈恬,瞬间唤醒了系统,开启了召唤页面。
????……
次日傍晚,陈恬率领着五万余兵马,沿着地平线向许昌城逼近。
??戌亥时分,陈恬果然看见了城墙上如浪水般排开了层层兵阵。
????今天这场大战,将是陈军能否长驱直入李唐腹部的关键,也是李元吉能否重获李渊信任的关键。
????陈恬年轻的脸上燃烧着自信,抬头一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流光冥火枪高高一扬,大喝一声:“全军听令,准备攻城。”
????
????皓月当空,冷风瑟瑟,不时有几朵黑云飘过,显得更具几分阴森。
????风过原野,一面面金色的战旗,在忽暗忽明的月光下如一道道若隐若现的金色波涛。
????最耀眼的“陈”字大旗下,身披紫金龙鳞甲的陈恬,横枪而立,威风凌凌。
两边排开依次是冉闵,李存孝。
???风从北来,?风中夹杂着鲜血与泥土的味道。
????鹰目远望,只见城墙上的兵阵中间,李元吉缓缓走出,一面金色披风猎猎飞舞,那只剩一只眼的脸显得格外狰狞。
陈恬身后,数万将士的神经即刻紧绷起来。一个个年轻的战士们,他们紧握了刀枪,如铁的目光凝视前方的李元吉,已经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须臾,陈恬纵马扬枪,走到阵前,高声道;“李元吉,一只眼睛可好使不?”
赤裸裸的讽刺,啪啪地打响着李元吉的脸。
???城头上,李元吉已是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一脸的愤恨。
????他真是恨不得杀出城去。跟陈恬一决生死,亲手斩了陈恬的人头,以解心头之恨。
但他此时不能冲动,只能深吸一口冷气,强行咽下这口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