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公子露天机,老板请带路
沈笠是个明白人,也是谈买卖的好手。
沈火云的一条命,和死亡之星的秘密比起来,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这些道理黄牙军官都懂,问题是他手上实在没有更多的筹码,姜盟又再三嘱咐,这笔买卖非谈成不可。
沈笠接到任务时,嘴里没说,心里直接骂娘。
要谈买卖,还没筹码,怎么谈!强买强卖吗?
要是真能强买强卖,沈笠也愿意干,身后就是无所不能的银衣公子,动起手来绝对不含糊。
就算银衣公子不愿意干,让那位路过金家别院的姜峰过来,也能轻松完成任务。
汴老大再强,还能强过沈火云?要知道沈联族人当时身上可是带着一具机属,别院里还驻守着一具机属!
可是,姜盟再三叮嘱,这笔买卖要诚心诚意的谈。
沈笠听到这话时,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遍花郎。
狗屁的诚心诚意!要是仅凭诚心诚意就能谈成生意,海底都是生意人了,而且是富得冒油的生意人。
可事实上是,乐海族就没几个成功的商人。
沈笠知道,生意远比想象中的难做!尤其是这单生意。
所以他很自觉地说:“汴老大,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要是办不到,就给您找来能办事的人。”
参谋大人满意的点点头,开始提要求:“先说说为什么要死亡之星。”
黄牙军官拿出手迅,点开了其中一个讯息,放在了桌上:“汴老大,这是姜盟的命令,要赶在墨菲斯托前面拿到死亡之星。”
汴梁随意的看了一眼,姜政的命令很长,里面说道:天城之战,你负责控制住金府四周,尤其是金府别院,死亡之星极有可能在那边,姜峰会帮你一次,遇上墨菲斯托军团时,不用客气,务必在墨菲斯托之前拿到它。
“姜峰?”汴梁抬头看着沈笠,表情玩味,看的黄牙军官一阵心虚,嘴巴朝银衣公子努了努,示意姜峰和乐亮一样是融合机属。
参谋大人将手迅移到一边,又问道:“天城之战,你们帮谁?”
黄牙军官收回手迅,面露难色。
这时,一直坐在门口的银衣公子发话了:“沈笠不知道的,听姜政说,他原本和罗晴瀚谈好了,天城一人一半,后来墨菲斯托找上门来,说愿意帮忙拿下另一半,前提是等到死亡之星有眉目之后才能攻城,姜政后来和我说起过,天城他要,死亡之星他也要。”
汴梁冷笑一声:“他的胃口倒是不小。”
银衣公子也是一声冷笑:“姜政心里清楚的很,只怕是嘴上没说实话,就像罗晴瀚那样,看上去和谁都不和,无论是共主派,末日机属,天城金家,还是乐海城,胎海礁,可实际上,他的盟友多的是。”
汴梁听到罗晴瀚这个名字,顿时来了兴趣,他拿起水杯,小小的喝了一口,“说说看。”
银衣公子丝毫不理会在背后挤眉弄眼的黄牙军官,他放下了枕在脑后的双手,站起身来望着屋外,开始说道:“据可靠消息,机属资料室主任傅南星以前是个女人,和罗晴瀚走的很近,后来做了个变性手术,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坐上了那个位置,姜政私底下说起过,肯定是老罗动的手脚。”
参谋大人这才明白过来,罗晴瀚为什么会找个娘娘腔当副派首,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当真是令人恶心的很。
银衣公子说的有些兴奋了,他伸手敲打着门框,就像在打节拍:“墨菲斯托说过,末日机属组织是傅南星暗地里创立的,背后会没有老罗的影子吗?我和姜政都不信。”
汴梁眉头一皱:“老罗做事向来严谨,不该留下这么大一根尾巴,共主派又不傻,肯定会发现的。”
银衣公子附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后来我问过姜政,他说是墨菲斯托大嘴巴,四处说末日机属和傅南星的关系,惟恐世人不知,目的就是要让共主派和罗晴瀚吵起来,末日机属好从中谋利。”
汴梁依旧皱着眉头:“墨菲斯托这么做,倒也合情合理,老罗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事先就没有考虑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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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衣公子笑道:“有些时候,我还是挺佩服姜政的,他说罗晴瀚会这么做,肯定是故意的,是要把河水弄浑浊了,把螳螂,蝉,黄雀全都丢到河里,谁也别想渔翁得利。”
汴梁仔细的想了想,还真是这个理。
老罗通过异次元空间里的战争,费尽心思把海底三族都卷进来了,现在没有一族能置身事外。
最惨的,自然是实力一般的郑天族,成了众人分割的蛋糕。
分赃,那就没那么简单了。
如果大家都坐下来慢慢分,即便有人不满意,也不会惹出太过分的事情来。
老罗直接把蛋糕丢在河里,自己隐在暗处,看着各方势力在河里你争我夺,这一招实在是高。
不过这次,他的对手都聪明的紧,天城这么大一块蛋糕,除了姜政,其他人都没跳进来拿。
末日机属盯着死亡之星,共主派就像消失了一样,委实有些奇怪。
想到这里,汴梁问道:“姜政不想当渔翁吗?”
银衣公子哈哈大笑,笑声中有些讥讽:“那家伙就是个疯子,他胃口太大,什么都想要,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实力,经不经得起战潜舰的轰炸。”
参谋大人眼角微动,看着在一旁跳手跺脚的黄牙军官,笑道:“姜政不傻,他只是不想成为别人的棋子。”
银衣公子忽然明白了什么,鼓了鼓掌,安静的坐了下来。
黄牙军官这才收起急躁的模样,温顺的站在桌边,等着汴梁说下一个条件。
参谋大人却没了说条件的兴致,他用水杯敲了敲桌面,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老板,带路吧。”
老板愣住了,她和男人靠的很近,听故事听的正入神,期间两人还用眼神交流过,都觉得很有意思,收获颇丰,没想到贵客突然直奔主题,让她毫无心理准备。
就像一个姑娘,正和一位书生谈古论今,书生突然脱下了裤子一般。
无理且无趣。
但老板不敢违抗,因为这个贵客身边的人,一个个如狼似虎。
稍有不从,木板上的那位伤者就是榜样。
脱裤子就脱裤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