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长官很客气,俘虏就嚣张
又是一轮-暴风弹,在尸体前方的河边炸开,就像照明弹一般。
河水之中,一群像鱼一般游泳的人瞬间扎进了水底。
“花郎!”俘虏右拳在桌上敲着,显得痛心无比。
好!汴梁的心情截然相反。
热流疯狂的在河面上倾泻,水面很快就沸腾起来,白色的水蒸气不停的升起,使得河面又模糊起来。
没过多久,河岸上出现了几个武器台,热流风暴枪露出了狰狞的枪口。
白烟在枪口冒起,就像揭开盖子的热锅,烟雾冲天而起,将拳头般大小的枪口完全堵住。
汴梁的心莫名的揪了起来,目光在河边搜寻。
俘虏的眼中则充满了兴奋,一双由于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迅速的在液体显示屏里点着。
离山峰不远处的河面上,先是溅起一团红色液体,像是墨水瓶突然被击碎那样,红色的墨水往外迸裂,映红了沸腾着的水面。
接着,一具绿色的尸体缓缓的飘起,尸体伏在水面上,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汴梁能看到他那往外伸展的四肢,虽然已经有些僵硬的往水中垂去,依旧向一把撑开的伞,遮掩着下方的战友。
汴梁的眼角有些湿润,胸口泛起阵阵酸痛,双拳不知不觉间握的很紧,他很想对着显示屏狠狠的砸出一拳,将那冒着白烟的枪口砸的稀巴烂!
仿佛是感应到了他的心情,突然间,山峰之中闪现出一团白雾,那雾在空中瞬间涨大,幻化成白云一般的存在,而下一刻,显示屏中白烟沸腾着的枪口消失了。
俘虏的手僵直了一下,很快,他瞪大了双眼,看向那不可思议的场面。他的手掌在液体显示屏里快速拍打起来,将那一幕画面清晰的调了出来。
肆虐叫嚣的热流风暴枪前一秒还在得瑟,后一秒被一轮热流炮轰个正着,就像一个拳头瞬间打破了砂锅,连锅上的白烟一并收拾了。
“好!”汴梁忍不住叫了一声,将心中的憋屈和酸痛全都叫了出来。
俘虏抬头朝他望了一眼,脸上悲痛的神情一览无遗。
“你们撑不了多久的!”俘虏的嘴上犹自犟着。
汴梁笑笑,指指显示屏,意思是耍嘴皮子没用,画面里的一
切才是真实的。
俘虏将手伸在空中,最终没去打开画面,让显示屏静止在热流风暴枪被摧毁的那个瞬间。
他转过身子,正视着穿着海兵军装的男子,一脸坚毅的说道,“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我都不会让他们停止进攻。”
汴梁一愣,这个俘虏不是犯傻了吧,这么清楚的战况都看不清,眼下和平军要的就是让敌人攻过来,好利用坚固的工事消灭敌军。
停止进攻?这是什么脑袋想出来的。
敌人要是真的停止进攻,围在四周的话,粮食弹药都供应不上的和平军,非全军覆没不可。
想到这里,汴梁背心凉飕飕的,全是冷汗。
这个死邓忠,真的是把部队往死路上带啊。
“不管什么法子,也不管你是谁!”俘虏又说了一句,挺直了胸膛,闭上了眼睛,像是一个准备赴死的英雄。
“想什么呢!”汴梁走过去,打开了显示屏,继续播放起画面来,一边轻声的自言自语。
显示屏上,山峰的洞口处落下一个梯子,几个绿军装士兵在往洞口爬。
河岸上的热流风暴枪消失了,人影都趴在了地上。
没多久,上来一个黄帽子的领队,将一面蓝色的大旗插在了岸边。
旗子在河岸上飘扬,岸边的敌人像饺子一般纷纷下水。
这期间,山峰中的热流炮又打了两波,使得岸边的尸体又厚了一层,就连那位领队也成为了尸体。
后面爬上来的敌人,将尸体推入河中,而后继续下饺子。
汴梁心里叹息一声,这些敌人很狡猾,每次上来的不多,下了水面之后都潜至深处,根本不冒头,热流炮的效果就很一般了。
不能浪费弹药啊!汴梁心中想着,阵地上的士兵们就像是他在指挥着的一般,热流炮突然就停止了,河岸上一片宁静。
闭眼等死的俘虏,等了几分钟后,开始觉得奇怪起来,他睁开眼,发现眼前已经失去了人影,不由的摇摇头,鄙夷的说道,“前面几个人,还懂得劝说或是威胁,这个家伙,官挺大的,手段却是最差。”
说完,他猛地回头,准备去看显示屏
,却发现汴梁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俘虏大吃一惊,后退了几步,随即脸色惨白,敌人的军官会这么悠闲的坐在这里,傻子都知道外面的战况是对联军不利。
俘虏咬了咬牙,犹自嘴硬,“别以为你们是占了上风,那是暂时的,我们李家军,都不怕死。”
汴梁看着静悄悄的下饺子画面,正有些无聊,抬头撇了俘虏一眼,见他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微微的摇摇头,“你从战舰里爬出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俘虏再次吃惊,一边退,一边用手撑在桌面上,“你。。。你是那个逃跑的人。”
他从战舰里爬出来时,身边并无旁人,等别人靠近的时候,他早昏死了过去,所以汴梁这么说,他立刻认了出来,也更加的感到不安。
一个能在五艘战舰围捕中支撑那么久的人,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当时队长就说过,这样的敌人,必须趁其落单时消灭,不然战场上,他一个人能抵得上一队人。
一队人,那可是一千人!
汴梁笑笑,战事顺利,他心情极好,随口问道,“你队长呢?救出来没有。”
俘虏扭头朝对面的屋子望了一眼,神情有些黯淡,“在里面治疗,生死未卜。”
“那就是了,你应该赶紧跟上级汇报,让他们多派点人来横河峰,就岸边的这些人,不够我们杀的。”汴梁眯起双眼,眸子里透露出一股凌厉的杀气。
俘虏习惯性的摇头,“我是不会劝他们停止进攻的。。。”忽然他瞪大了双眼,问道,“你说什么?”
自从他被关在这里之后,和平军派了很多人过来劝说,让他给上级打军讯,说这边地势险要,弹药充足,只可围之,不可攻之。
俘虏是一个通讯兵,军讯从不离手,即便是爬出战舰的时候,一只手也紧紧的握着军讯。
他知道自己的使命,是将真实的消息反馈给上级,而敌人的虚假情报,他是无论如何不会说的,因为他是乐添翼手下的战士,他以此为豪。